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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少卿回去好好教育的?!?/br>麥危臉色有些難看,正要說話,葉夫人卻搶先道:“麥會長,這小子能幫助可可那是他應該做的,您不必太放在心上,他終歸是我葉家的人,我這個做家長的,總有資格帶他走吧?”麥危語塞,搖了搖頭,又轉頭看向葉少卿,后者的神情已經徹底冷下來,這表示他已經動怒,縱然討厭麻煩,但麻煩像牛皮糖一樣黏上來時,也不代表他不會反擊。“你們這一家子真是夠可以的,張口就認親,我已經再三強調過認錯人了,還一直在那自說自話,不要一個個上趕著倒貼成嗎?若非看在麥會長的面子上,我早對你們不客氣了!若再糾纏,后果自負?!?/br>葉少卿字正腔圓,不緊不慢地說了一長串,抑揚頓挫恰到好處,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能清晰地傳進所有人耳中,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不停地扇在葉夫人的臉上,扇得葉夫人臉色鐵青,烏氣繚繞,像吸飽了水的陰云似的,隨時準備爆發驚雷驟雨。小小的盥洗室因這一番話變得靜默至極,連麥危都震驚不已,更別說氣得直打顫、話都說不出的葉瑯。“葉少卿!你!你長能耐了???別以為仗著有麥會長護著你,你就能不把我們葉家放在眼里!”有了母親撐腰,葉瑯終于找回一些底氣,眉宇間的驕橫取代了眼底的膽怯,口氣也變得強硬起來。“葉先生,這其中總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麥危皺著眉頭,一邊是親家,今日才訂婚,另一邊身份非同一般,雙方撕破臉,他夾在中間進退維谷,若是葉家內部的家務事,他一個外姓人,也不好插手。“誤會的是他們,有些人橫行霸道慣了,就不懂教養兩字怎么寫了?!比~少卿面無表情地說道,手心輕緩地撫摸著小嘰的毛腦袋,麻雀從人群里擠進來,落在主人肩膀上,用禿頭邀功似的蹭了蹭他的脖子,頗為挑釁地看向葉夫人和葉瑯,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它就沖上去啄瞎這兩個討厭鬼的眼睛!“哈——”葉夫人怒極反笑,依她的身份地位,一輩子也沒有被晚輩這樣羞辱過,更何況還是那個素來被她看不起的野種!瞇起的雙眼里隱約露出藏不住的刻毒和惱火,“居然在外頭學會了伶牙俐齒,回來頂撞我來了?好大的膽子!教養?不懂教養的人是你!你的養父不在,家里我說了算,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沒有教養的野小子!來人,把‘三少爺’給我帶回去,好生看著!”在念三少爺三個字的時候,她特地咬重了音,露出一抹嘲弄而輕蔑的冷笑。“且慢!”葉柯不忍地道,“母親,不要這樣,何必弄得大家難堪呢?少卿年紀還小,不懂事,我會好好和他說的?!?/br>“???不懂事?他的心眼可多了去了!”一定是長了跟他母親一樣喜歡勾引人的賤骨頭!葉夫人怨毒地盯著他,總算顧忌著外人在場,沒有把最后一句難聽話說出來。葉少卿一只保持著警惕,眼看沖突再次升級,稍稍退了一步,以極輕的聲音對麻雀道:“去找斬秋?!睆U話了這么久,他早已把小嘰那點傷治好了,自己的精神力也恢復了不少。“啾!”麻雀會意,立刻展翅而起,朱紅的羽毛在瞬間變得越來越淡,最后竟然直接消失在了空中,饒是身為主人的葉少卿,都不知道這家伙進階后居然覺醒了隱身的天賦!看來之前就是靠著這個技能輕松瞞過安檢,混進會場蹭吃蹭喝的。“呵,想搬救兵?省省吧,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免得吃苦頭?!比~夫人不屑地冷哂一聲,向身后的侍從遞去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動手,又阻止了還想插手的麥危,冷冷地道“麥會長,我勸您不要摻和進我葉家的家事,如果您還希望可可的婚事順利的話?!?/br>麥危為難地看了一眼葉少卿,還想勸幾句,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把他保下來。陡然,變故橫生,一陣鼎沸的喧嘩從會場傳來,那氣勢幾乎要將屋頂掀翻,就連隔著一條走廊的盥洗室也聽得一清二楚,一度將他們爭執的聲音都給蓋了過去,激動而雜亂的人聲反反復復匯聚成一個詞——“教宗陛下?。?!”教宗陛下竟然親自來了?而且好死不死在這個節骨眼!在聽清來者之后,在場之人神色倏然為之一變,若是旁人也就罷了,教宗陛下親至,他們作為此間東道主,無論如何都必須出去親自迎接,甚至之前因為葉少卿的事而沒有出門候駕遠迎,都已經稱得上是罪過。麥危壓下心中激動,面容凝肅,不可置喙地道:“葉夫人,這事還是暫時放一放,速速隨老夫出去迎接教宗陛下吧!如果叫陛下久等,你我都擔待不起!”葉夫人臉色數變,縱使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讓教宗等。最后只好瞪了葉少卿一眼,咬牙道:“算你走運,給我老實呆著,你們留下,看著這小子?!?/br>然而葉夫人萬萬沒有料到,他們前腳剛走,葉少卿就讓小嘰把這群人揍了個人仰馬翻,沒有了那個礙眼的多寶童子葉瑯,料理雜兵不要太輕松。重新進入會場的時候,教宗的獸車已經在門口停泊下來,如潮的人群紛紛向兩側自覺地讓開道路,隨行的騎士迅速占據了大門口的通道,訓練有素地排成兩列人墻,將熱氣的信徒和貴族們一視同仁地攔在后面。隨著教宗陛下那身金色的祭袍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人聲一度達到沸點,卻在接觸到陛下海一樣幽深的目光后,似乎受到某種無形的氣場影響,不可思議地逐漸安靜下來,在沉默中,投注著殷切而狂熱的眼神。頭戴冠冕,手握權杖的夜錚緩步行來,長長的銀發在水晶燈下熠熠生輝,優雅莊嚴的儀態和俊美無儔的面容,在一瞬間就奪去了全場所有的注意,在他的面前,一切盛裝打扮的男男女女都失去了魅力,遠去褪色成了陪襯的背景。“參見教宗陛下!”麥危嗓音洪亮地道,心情激蕩至極,受寵若驚,雖然按照慣例邀請了教宗陛下,但是他根本沒想到對方竟然當真親自前來,怎么不叫他欣喜若狂?麥危伏倒在夜錚面前,虔誠地親吻對方的腳背,于帝國所有的信徒而言,這樣的禮節乃是至高的榮耀——這意味著,他們離神明又更親近了一點。繼麥危之后,會場所有信徒如波浪般一個接著一個伏倒在地,以示最高的尊敬,這是唯有教宗才能引發的場面,就連皇帝陛下,都不會有這般待遇。在伏跪的人群中,一個青年立在原地似在發愣,久久沒有隨著人群跪拜,顯得十分突兀。短暫的郁怒后,葉夫人不由浮出一絲戲謔的冷笑:真是找死!作者有話要說: 狐:哎呀徒弟弟特地來迎接為師啦~開熏~(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