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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懷靈面色古怪地看看夜錚,又看看他,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的狐貍既然有本事直接解除我的移花接木,那媚香當然也不在話下。方才斗獸的時候,它全程控制著,一丁點兒都沒散出來,難道不是早就自己解除了嗎?哪里用得著我?”葉少卿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嘴角一陣抽搐:為什么受到影響的只有他?怎么會有這么坑爹的神術!難不成這小畜生是故意的?!夜錚勾著它那雙狹長的狐眼,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無辜地晃了晃尾巴。第50章葉少卿深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絕對不能著了死狐貍的道。雖然想要手撕狐貍精,但還是要保持風度。好在荒垣已經結束了施術,成功轉移了幾人的注意力。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才重新戴上手套,在臨冬的冷天里,流了這么多汗,抹除精神印記絕不是件輕松的事。赤燎獸身上的外傷早已處理過,此刻仍然在昏迷之中,幾乎與此同時,遠在西區教殿正被大主教朝華治療的李茂,陡然渾身抽搐起來,意識海平地狂風驟起,混亂非常,如同被一只看不見的巨手,捏緊了心臟。朝華驚疑之下,使勁渾身解數,也無法立刻助他擺脫這突如其來的痛楚。這完全是受到反噬的跡象。“……糟糕,那頭靈獸在他們手上?!彼芸煲庾R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小事,在他看來,那頭重傷的赤燎跟死了沒有什么兩樣,一只沒有用處的靈獸,根本無需理會,萬萬沒想到,這個疏忽,竟會成為李茂的催命符。“荒垣!找死!”朝華冷冷地擰起眉頭,強行抹除靈獸的精神印記,只有強大的鑒獸師才能做到,只是他想不明白,荒垣為何偏要跟自己作對?躺在床上的李茂渾身顫抖著,烏青的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如果只是單單受到反噬,有朝華這位大主教在,自然不用擔心傷及性命,但是眼下,他還身受重傷,意識海也被夜錚重創,本就處于極度脆弱的危險時期。這個節骨眼上再來一記反噬,換做旁人,早就一命呼嗚了。朝華原就難看的臉色,隨著李茂逐漸僵硬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沉,他的意識海在微弱的反抗之后終究徹底崩損。李茂完了!縱使保住性命,作為祭司的前途,也再也無望!“——該死!”朝華半邊臉孔陷入燈下的陰影之中,手腕上斷了尾的飛皇蛇微微抬起頭,幽怨地嘶嘶吐信。仇怨一旦結下,緣由就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此時此刻,自然不會有人去關心大主教閣下是否心頭在滴血。離切斷精神印記已經過去了小半小時,赤燎獸在小嘰的呼喚下漸漸蘇醒。那雙血紅的瞳孔終于不再充滿戾氣和殺意,帶著焦距的眼神凝固在小嘰身上,那熟悉的氣息和血脈的天生的親近,讓它的神智徹底清醒過來。小嘰“嗷”得一聲激動地撲了上去,被母親攬在臂彎里,濕漉漉的大舌頭舔得滿臉口水。荒垣似乎頭一次見這種情景,難得了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至于是否因此讓李茂受到反噬,或者得罪大主教朝華,完全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對于每一個視異獸為友的鑒獸師而言,任何對靈獸使用邪道秘術的術師,都不配做它們的主人。既然想要投機取巧,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這頭赤燎雖然已經脫離了原主人的掌握,但是并不代表原來的隱患消除,它還需要一個安逸的環境和能替他做精神梳理的主人,如果能夠長期輔佐以專用的治療藥劑,好轉的可能性更大?!被脑嵝训?。小嘰滿眼期待地望著他。葉少卿蹙眉,短暫的思考后,搖了搖頭道:“我覺得它留在懷靈這里比較合適,跟著我東奔西走,恐怕無法好好安定養傷?!?/br>被點名的新任主教訝異地看他一眼,立刻反應過來,這是怕他跟夜錚離開以后,沒有厲害的靈獸坐鎮,他這個主教位置也坐不安穩。懷靈心中微微一暖,從善如流道:“只要它愿意,我自然會善待它的?!?/br>赤燎雖然不舍寶寶,但是它也明白將來想要更好的活下去,終究要付出代價,它剔透犀利的大眼睛看看葉少卿,又看看懷靈,順從地低了低頭。懷靈大喜,有靈獸配合的話,烙印術的成功率自然大大提高。當晚在黑川教殿,按照慣例要舉行新任主教的繼任典禮,葉少卿向來不喜歡這種喧鬧應酬的場合,于是找了個借口偷偷開溜。皎潔的月光透過稀薄的云層落下來,空氣里彌漫著香甜的麥酒氣味兒。葉少卿在典禮飲宴上沾了一口,一杯倒的酒量再次宣示了自己的存在感。他循著燈光摸回客房,剛一打開房門,撲面而來的,卻是另一種更加甜膩的異香。他瞇著眼,無意識地嗅了幾口,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原本一直被他刻意壓制的那股子燥熱,被香氣輕易勾起,像是小溪入海般歡騰起來,在他小腹不斷翻涌,爭先恐后想要從某個地方噴薄而出。罪魁禍首正軟軟地趴在那張貴妃椅上,漫不經心地梳理著尾巴毛,小嘰被它打發到母親身邊玩耍,見愛徒黑著臉看過來,不由輕輕一笑,道:“盯著我做什么,我臉上開花兒了?”葉少卿沒好氣地冷笑一聲道:“沒什么,我就是聞到一股狐臭,得趕緊去洗洗干凈?!?/br>“……”夜錚笑瞇瞇的表情瞬間裂了。見他拔腿就往浴室走,白狐立刻跳下貴妃椅,邁著優雅地步子,正大光明地尾隨而入。葉少卿往浴缸里放了水,正要脫個精光,一邊洗澡一邊解決一下生理問題,扭頭就看見某只可惡的狐貍蹲在洗手臺上,挑著鉤子似的眼尾,不懷好意地注視著他,身后五條蓬軟的尾巴搖來擺去。“……你跑進來干嘛?”葉少卿瞥他一眼,又把脫到一半的衣服穿了回去,“要洗澡等我洗完?!?/br>夜錚犀利的目光一寸寸往下挪動,低低沉沉地笑道:“害羞什么,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br>說罷,完全不給葉少卿反對的機會,一個縱躍撲到他身上,沖擊力度之大,直接將人撞進了盛滿熱水的浴缸里,溢出的洗澡水嘩啦啦濺出滿室水花。貼身的衣服濕淋淋地皺在身上,葉少卿好不容易從浴缸里爬起來,狼狽地抹一把臉,夜錚的四只爪子已經緊緊纏了上來,濕漉漉的白毛成了一團吸飽了水的毛毯,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胸前。經由熱水沖刷,那股異香卻是更濃重了,直熏得人頭暈目眩,yuhuo焚身。葉少卿只覺得渾身又燥又熱,狐貍的體溫更高,黏在身上,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