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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當年你在的時候曾主持對一些機關做過調整,不敢擅動,需得你確定了沒問題才行?!?/br> 甲字號牢?那不是葉湍父親所關的地方? 當時葉湍替她偷來陶片她就曾納悶過,葉湍雖然殘疾,但手上十分靈活,更大言不慚地夸口在這些獄卒身上,她想要什么,他就能為她偷來什么。 花朝當時開玩笑地說了一句:“你既這么能耐,怎么不干脆偷了鑰匙逃出去?”她不過是信口一懟,沒想著那廝會認真回答。 沒想到葉湍道:“不瞞你說,逃出這間牢房對我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但我爹尚關在甲字號牢中,我這一出去,他必死無疑?!?/br> “那帶著你爹一起逃呢?” 葉湍輕輕一笑:“姑娘說笑了,甲字號牢是大理寺關押重犯要犯的地方,不說那森嚴守備,就是那牢中的機關,都保準你有去無回?!?/br> 機關。面前這個就是甲字號牢的機關圖。 張慎將那一卷羊皮紙遞給杜譽:“這、這,還有這,這三處我覺得都要修繕……若有別的,你也盡可以指出來。寺里年初才申請了一筆款項,專用作此途,有錢!有錢!”花朝絲毫不懷疑,若不是他一手牽著那紙,一手為杜譽指指劃劃騰不出空來,他定然要以手拍胸、以示豪闊。 杜譽將那卷紙攤開,細細研究:“這一處但改無妨。既然有錢,不妨索性將木頭換成石塊,日后可一勞永逸……這兩處牽著暗器,一路連到了此處,需得小心。你看,這里一動,這兩處必有暗器射/出……”杜譽纖長的手指在那紙上劃來劃去,仔細為張慎解說了各處機關。而花朝就站在他身后,他卻絲毫不避忌…… 張慎并非腦子愚笨之人,杜譽一番解說,他很快明白,興高采烈揣著那機關圖回去了。 臨走前還不忘打量杜譽這殘軀,細細叮嚀:“看病的錢別忘了掛公賬,掛公賬!” 看樣子杜大人的窮已然是聞名遐邇。 作者有話要說: 辦案情節太多了嗎,是的話我后面就直接掐短了來,其實前前后后就一個案子(包括男二),只是串聯起來的。。。 二十五章揭露第一波懸疑答案~~ ☆、第二十二章(二更) 這么一折騰,已經是戌時了。天色已晚,黛色的天籠罩下來,透過薄薄的窗紗隱約可見溫暖的萬家燈火。 屋內也已經掌燈,一豆燭火,一盆子炭,將整個屋子熏得暖意融融的。杜譽身上的藥香、張慎一陣風來去攜來的茉莉香,和花朝衣裳上原本熏的清冽木樨香終于將那血味覆蓋。 張慎走后,兩人靜謐相對。杜譽止了她按捏的手,沒有事做,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大概是受這些年的奔波所累,雖然重傷在身,但這樣難得的靜謐時刻,竟隱隱讓她有一絲溫暖放松之感。 這樣的時候…… 要是有一爐羊rou鍋子就好了! 花朝忍不住舔了舔口水??上Я?,今晚崇禮侯府滿月宴上定有不少好酒好菜。這什么珍饈沒吃到,還白白受了傷,真個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么想著,花朝肚子猝不及防地“咕咕”叫了一聲。 額,也不用這么……不矜持吧。 雖然內心住著幾匹野獸,但花朝畢竟已然衣冠,基本的廉恥心還是有的。正欲輕咳兩聲掩過方才的動靜,杜譽忽然掙扎著從袖中掏出一個油紙包:“我……只有這個了,你吃不吃?” “我……只有這個了,你吃不吃?” 一句話,又將花朝拉回到四年前的細柳河邊。那晚她從水里鉆出來,一身濕漉漉加饑腸轆轆,見了他,仰著一張臉、好不客氣地問:“書呆子,你家有吃的嗎?”那時的她尚不知逢人討東西吃是件羞恥的事,她覺得她跟人要吃的,那可是予人的恩賜,因而口氣格外理直氣壯。 可是這小書生竟然怠慢她,拿一塊鞋底一樣、還咬了兩口的破餅糊弄她:“我……只有這個了,你吃不吃?” 她馮花朝怎能吃這等賤食?事關尊嚴,就是餓死,都不能吃! ……嗯,其實還蠻香的。 那餅上撒著白芝麻,嚼到最后將那芝麻粒一粒粒咂開,齒頰留香。 當晚做夢都夢到自己變成了芝麻仙,御餅而行,好不威風。 此刻的油紙包中正包著下午剩的那枚茶葉蛋。兩人在地上一番亂滾,那油紙包已然變了形,估計蛋也難逃一劫。 花朝看著那油紙包,不覺神思有些惘惘。杜譽見她半晌不接,也自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包,看到它變了形,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道:“這怕是不能吃了……本想讓你墊墊肚子,再差人去買吃的,現下你只能等一等,我叫人過來……”話未落,便搖鈴讓人進來。 望著那個變形的油紙包,花朝想起那個僅有幾粒碎芝麻的胡餅,眼見他要將那油紙包收起來,忽然一把奪過,沒皮沒臉地笑笑:“餓了,等不及了。你自叫你的,讓我先墊墊?!?/br> “可……”杜譽有些驚訝,才要勸阻,已見她十分利落地剝開雞蛋,囫圇吞了一口下去。到了嘴邊的話只好換成了:“喝點熱茶,別噎著了?!?/br> 醫館的藥童聽見鈴聲很快進來。杜譽丟給他一個錢袋:“去燕歸樓,點些他們的招牌菜來?!?/br> “招牌菜?”這范圍也太寬泛了吧。藥童為難:“大人,燕歸樓的招牌菜可是少說有二十樣……” 杜譽淡淡道:“知道,都點了來吧?!鞭D向她:“我……也不知道你如今喜歡吃些什么?” 花朝愣了愣。燕歸樓的招牌菜幾乎樣樣都硬的堪比大理石,花朝兩三個菜下肚就能撐的大肚皮朝上翻不了身,這二十個齊上…… 這般不會當家,窮果然是有道理的。 像他這樣的書呆子,還是得有個能干的賢內助當家才行。 只可惜,他妻子竟去的這樣早。 連忙勸?。骸斑@么多菜,大人,就你我二人,定吃不完。我看,三兩個小菜就好?!?/br> “三兩個?你……夠吃嗎?” 一句話將花朝問地臉一紅:“承您抬舉,民婦沒那么大肚量?!?/br> 杜譽“哦”了一聲,“我見你中午吃的不少,還以為……” 花朝臉“噌”地一下更紅了,原本只是紅上臉頰,現在索性連耳朵根和脖子都紅了。 喂杜譽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不過多吃你刑部幾口飯還是衙門的公餐,你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嘛! 杜譽抬目覷她,驚訝發現她滿面漲紅,不明其意,還是問:“惱了?” “豈敢?!?/br> 杜譽腦中驀然浮現當初在大理寺當值時趙懷文不經意間的抱怨:“你說這女人怎恁地麻煩。動不動就生氣,也不知道本官哪里得罪了她!生氣了也不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