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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崔萱的兄長。 只是她念舊情,也不會胡亂相幫。比起其他士族官員,崔淮的處境已很好了,根本無需旁人出手相助。 郗翰之被那幾簇柔軟發絲勾得心口一顫,下意識伸手梏住她的后腰,輕輕一使力,便將她纖細的身軀扯進懷里。 產后數月,她身量雖比先前豐潤了不少,可這腰身卻又回復了從前的不盈一握,教人看得越發心熱。 阿綺下意識伸手環住他脖頸,難得主動去吻他下顎:“只是郎君知曉此事,便先來同我說,我甚是歡喜……” 郗翰之被那溫軟觸感激得喟嘆出聲,喉結上下滾動,忍不住掌住她后腦,垂首親吻。 屋中溫度攀升,情意漸濃。 熄燈前,郗翰之忍著噴薄而出的欲念,抵在阿綺額前,認真道:“我已都想通了,你是我妻,我將你放在心中,便該事事都同你說。阿綺,你心中有任何事,也萬莫放在心里,定要同我說,好不好?” 阿綺面頰緋紅,雙眸含霧,盈盈望著眼前郎君,紅唇輕啟,低低道了聲“好”。 話音落下,紅燭熄滅,只一層朦朧月光籠罩住一室熱意。 ☆、東風 冬日將去, 春日已近。眼看已是年底,離往建康去的日子也不遠了。 京口附近傳來消息, 時疫肆虐已過, 染病者已自從前的十之六七, 減作十之一二, 那十之一二, 也皆是將痊愈者。 然疫過幸存之將士, 已僅是先前的大半, 且這大半的人,個個都因此虛弱頹萎,戰力大大下降。 此事于郗翰之而言,實是天賜良機,如今萬事俱備,連討伐袁朔的檄文都已擬好, 只欠東風。 那最后一陣東風, 該由孫寬帶來。 歲末之時, 期盼已久的阿綺終于接到消息,堂姐崔萱與夫君孫寬就要到壽春了。 前一日, 阿綺便高興得連連張羅著替堂姐收拾屋子,準備吃食等, 到第二日, 雖是陰雨綿綿的日子,她仍堅持與郗翰之二人親自去迎。 劉夫人見是阿綺的親人要來,孫寬又是要助兒子一臂之力的, 亦打算一同前去,被阿綺與郗翰之以天寒地凍,她腿腳不便,不必同行為由,勸住留在家中。 冬雨之下,道路泥濘濕滑,有幾處更積了些碎冰,馬車行過時,須得格外小心翼翼。 郗翰之未騎馬,與妻女一同坐在馬車中。 他還一直惦記著阿綺的體寒之癥,出行前便令婢子在車中鋪了兩層烘熱的絨毯,又置了兩三個燒盡后還溫著的暖爐,待母女二個一同上了車,更是將車簾嚴嚴實實壓緊,免得透進風來。 阿綺今日被戚娘逼著穿了件厚厚的大氅,抱著念念時能將她也裹在里面,好容易上了馬車,脫去氅衣,又被車中暖意焐得雙頰緋紅。 就連念念也熱得在襁褓中直揮舞手腳,眼巴巴望著母親,時不時啼哭一聲,想教母親替她將衣物解開些。 阿綺一手托著女兒后背,由郗翰之幫著將念念身上厚厚的小棉服脫下,只余一件薄薄的單衣,這才教女兒好受些。 這一番折騰下來,本就面色緋紅的阿綺,額角已有了一層細汗,連雙唇也愈發嫣紅潤澤了。 她一手抱著女兒,一手去取帕子擦汗,黑白分明的水潤眼眸不由嗔怪地覷了郗翰之一眼,道:“這馬車中也忒熱了些,郎君如今倒同戚娘她們一條心了?!?/br> 話雖如此,她語氣中卻不見得有多少責怪埋怨的意思,聽在郗翰之耳中,反而多了幾分鮮活的嬌氣。 這才是原本的她,高貴嬌矜,溫柔又不失小性。 他面上不由揚起縱容的笑,將她手上的帕子抽出,親自湊近去替她擦汗,可出口的話卻一點也沒有松動:“我們皆是為了你好,夏日都不能貪涼,更何況冬日?” 實則他坐在這馬車中,只會比她更熱??伤冀K記著她自小體寒,又不喜吃藥,來月事時,也偶爾痛得發虛汗,于這些細節上,自不能疏忽。 阿綺眼巴巴望著他,絮絮嘀咕道:“可醫家都說了,我產后養得好,早將從前留下的病根也一同去了,不必再如此緊張?!?/br> 女子生產,便如新生一般,有些人因未養好,有了虧損,原本康健的身子也會變得虛弱,但若養好了,便如阿綺一般,能將從前多年的病根也一同帶走。 郗翰之恐自己禁不住她這幅嬌態,努力沉下臉,佯怒道:“不可掉以輕心,病能去,自然也能再回來,你若不當心,到時有的你好受?!?/br> 阿綺自知理虧,只抿著紅唇斜睨他一眼,別開眼不再說話。 郗翰之被她那一雙波光粼粼的眼眸望得心軟了半邊,哪里還撐得住,不過一瞬便靠了過去,拿著帕子細心地替她將頸邊的薄汗也擦去,又伸手將她領口衣襟解開些,露出底下柔膩的肌膚。 “如此可好些了?” 這回卻換他眼巴巴地望著阿綺。 阿綺瞥他一眼,輕哼一聲,仍是不答話。 郗翰之笑著又靠近些,輕扯她衣襟,讓那一片肌膚袒露更多,道:“我家阿綺嬌得很,我哪舍得焐壞了?” 說著,他垂眸沖女兒道:“念念,你瞧瞧你母親,可比你還嬌氣些呢?!?/br> 念念睜著圓眼望著含笑的父親,竟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手,也不知是贊同還是反駁。 阿綺瞪眼望著這一對父女,本就緋紅的面愈發鮮艷欲滴,連脖頸下袒露的那片肌膚也染上潮紅。 她忍不住哼了聲,又扭過頭去。 郗翰之本就渾身熱意難消,此刻見她如此模樣,已有些忍不住,長臂伸出,桎梏著那纖細腰肢將人拉近,又以手掌微遮住女兒的眼神,俯首便吻上那片紅潮。 阿綺一手抱著女兒也不敢掙扎,更怕嚇著女兒,亦不能出聲,只咬著唇以另一手去推他。 郗翰之也知是在外頭,不能放肆,稍吻了片刻,便乖乖不動,只將母女兩個都環在懷里,沖已軟了半邊的妻子親昵地問:“嬌氣些,任性些,不好嗎?” 阿綺輕喘著氣,聞言纖手輕捶了下他堅實的臂膀,嗔道:“我若嬌氣任性,郎君怕便要厭棄我了?!?/br> 郗翰之卻捉了她的手,湊到唇邊吻了吻那細嫩的數個指尖,一本正經道:“我不敢厭棄你的。從前你為了我也好,為了大局也罷,行事總是小心翼翼的,我知那并非你本性。那時我愚鈍,未曾體察,實則定有許多事令你受了委屈。如今,你在我身邊,我縱著你,你嬌氣一些,任性一些,又有何妨?” 阿綺怔怔望著他,心口漸漸泛起一陣又酸又甜的滋味,連眼眶也漸漸濕了。 卻見郗翰之笑著垂下頭去,在念念額上也輕輕吻了下,柔聲道:“我家念念也是一樣的,父親縱著你與母親,定教你們從此自在無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