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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不要……”他晃著頭,想擺脫那些撫摸他的臉的手指,卻被陳博涉攥住了脖子,無法移動。“不要……求你……”他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蜿蜒而下,沾濕了一半面具,也沾濕了陳博涉的手指。“不要揭開,不要看……”他不知道還能怎樣哀求,怎樣抵抗,才能阻止陳博涉的動作。但陳博涉置若罔聞,手指繼續向上摸索著。撬開他人皮面具與他的皮膚粘連的部分,摸著他濕漉漉的臉頰,摸到他的眼睛……陳博涉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撕開所有的偽裝。像攻略一座城池,攻陷一個村莊,攻打一個國家。長驅直入,毫不留情,不停不歇,不留寸土。云霽沒有見識過陳博涉打仗時的兇猛和果敢,如果想象的話,應該便是這個樣子。沒有任何商量,不留一點余地。無論是抵抗,請求,還是哀求,他都不會停下他征伐的節奏。一點,一點……慢慢地刮過他的整個面部。讓那張人皮面具徹底地剝離了他的皮膚,“啪嗒”一下,掉進了雪地里,立即被雪覆蓋了,掩埋了,消失不見。“先生,讓我看看你?!?/br>陳博涉強掰著,轉過了他的身子。——不知道這是怎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面對。如同被強迫著扒光了衣服丟到了雪地里,那種羞恥,那種難堪,那種憤怒,那種自暴自棄。云霽低下頭去,眼淚簌簌地往下掉著,覺得自己已經無法面對陳博涉了。但陳博涉不會因為他心里的羞恥、難堪、憤怒和自暴自棄而放過他,反而掐住了他的下頜,迫使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他淚眼婆娑,根本看不清陳博涉的表情,只能在水光之中看到陳博涉的嘴唇在動,似乎在說著什么。在說什么?他沒有聽清,只覺得陳博涉的臉越湊越近……緊接著,鼻尖抵上了他的鼻尖,冰涼的鼻尖,彼此摩挲。接下來,是嘴唇碰上了他的嘴唇,柔軟的嘴唇,相互抵觸。“先生……”陳博涉的稱呼是含混而曖昧,但與綿軟的語調不相符的,卻是那雙有力的手。一只手扣住了他的頭部,將他的腦袋抵得更近,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他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舌頭伸了進來,他根本無法抵擋,無法抗拒,因為已經被封堵了一切退路。那條舌頭在他的口腔中肆意妄為,舔過他的貝齒,又含住他的舌頭輾轉吮吸著,纏上又松開,仿佛纏綿不夠似的,將他口腔的每一寸都細細舔過。他無法閉上嘴巴,更別提咬他一口,只能任由他舔舐了個干凈,牽得嘴角的一抹銀絲,都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不知道被親吻了多久,不,不是親吻,更像是攻城掠地一般。陳博涉仿佛想讓他永遠都記得,于是在變著法兒地逼迫他張開嘴,吻了一遍又一遍。吻到他無法呼吸,連嗚咽都變成了呻吟。吻到他失去了力氣,連掙扎都變成了服帖。吻到他淚也干了,心也碎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吻到天旋地轉,吻到天昏地暗,吻到天荒地老……吻到他再也說不出來半個“不”字。第55章附體?云霽被吻得不知所措,大腦一片空白,連抵抗都不知應該從何下手,只能全權由他掌控著。陳博涉的舌頭卷著他的軟舌,又掃過每一寸口腔,一鼓作氣地攻入城中。長驅直入,燒殺搶掠,毫不留情。生怕他跑了似的,不停地勾住,糾纏著,纏綿著,像個無賴。還不知滿足地舔著他的嘴角,將他來不及咽下的唾液舔了過去,舔著他的下巴。他抬頭想避開,卻被陳博涉舔到了脖子,吮上了喉結。陳博涉對那一小塊軟骨格外留戀,舔舐了好幾下,又狠狠吮吸了一下,仿佛是獅子咬住了獵物的咽喉。然后順著往下狠狠親了幾下,直到將他白皙的脖子印上了幾道吻痕才算罷休。“你好美?!标惒┥娼K于抬起頭來,伸手捧著他的臉,額頭抵著額頭,鼻尖碰著鼻尖,呵氣繞著他的臉頰,“我忍不住?!?/br>那眸子里暗藏的火焰一躍而起,仿佛要將人燒成灰燼。——陳博涉又靠近一步,讓兩人幾乎挨到了一起,近到只要稍稍移動腦袋,就又能碰上彼此的嘴唇。“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陳博涉輕輕舔舐著他的鼻尖,本來被凍得冰涼的鼻尖被溫熱的舌頭刮過,冷熱之間,使得他全身的寒毛都顫栗了起來。“我在想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好想要你,要把你綁起來,拴起來,囚禁起來。呆在我身邊,哪里都不準去?!?/br>陳博涉一字一句說得的很慢,仿佛要讓他聽清似的,低沉而隱忍的嗓音。一瞬間,陳博涉和前世的那個男人的身影交疊在了一起,那個男人也曾經對他說過。“你好美?!?/br>“你知不知道朕在想什么?”“朕要你在朕的身邊,哪里都不許去?!?/br>“朕要得到你,朕要娶你,朕要把你綁起來?!?/br>“你是朕的?!?/br>為了得到他,為了把他禁錮在身邊,那個男人無所不用其極。他恨也恨了,怨也怨了,折騰了一輩子,最后還是落到了那個男人的窠臼,至今出脫不得。但為什么……明明是不一樣的面孔,不一樣的聲音,陳博涉分明應該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記得了……卻能說出那么相似的話語。那個男人曾經也說過,讓他只在身邊,哪里都去不了,哪里都逃不掉。后來呢,他如男人所愿,沒掙脫,也沒逃,但那個男人卻先一步去了。丟下他了。——你知道我在這個世上茍活了五年,孤孤單單的五年,活得有多痛苦嗎?你說過要一輩子綁著我的,怎么可以先走?云霽剛剛哭停了的淚水,又止不住地掉落。他有些亂了。分不清前世今生,也分不清如今再次聽到這樣的話,他應該是怨恨多一些,還是后悔多一些,應該是反抗多一些,還是遺憾多一些。陳博涉攬住他的腰,將他更往身邊拉攏。他退后一步,直到碰著了雪堆,退無可退,腳下一個不穩向后倒去。陳博涉順勢撲倒了他,二人一下一上地倒在了雪地之中。軟綿綿的白雪頓時蓋了他一頭一臉,還順著滑進了他的脖子和后背里,冰冰涼的,激得他瑟縮了起來。陳博涉也被撲騰了一腦袋的雪,但即使如此,那雙眸子還是緊緊地盯著他,看著他,生怕錯過一個細節,似乎要將他的眉眼全部都看個仔細,然后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