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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奪下了涪水關。從內部攻破了涪水關之后,整個宣國的軍隊便從邑國越境進入樺國,急速北上。而樺國的軍隊多部署在北邊的河西走廊,和與邑國接壤的北邊關卡陽平關,所以從南部北上的軍隊幾乎沒有遇到什么頑強的抵抗。看著頻頻傳來的行軍進度,云霽既是高興,也隱隱有些擔心。太順利了,順利得有些難以想象。這次幾乎是與樺國正面交鋒,樺國不可能事先一點兒都未得知消息,也不可能一點兒都不進行防備。雖然陳博涉在河西走廊遇到了一些埋伏,但據通報的士兵說,都不算特別大的伏擊,幾乎沒有遭受重大損失,而且西襄公始終沒有露面,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西襄公是個剛愎自用,有勇無謀的人,若是看到前線節節敗退的話,極有可能親自披掛上陣,領兵向前,不太可能會是個躲在軍隊后面的人物。但現在樺國的白蹄兵已經敗退了幾百里,西襄公卻依然未出現。云霽想到了兩種可能,要不就是樺國出了個高人在指點,想些什么誘敵深入,以斷后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法子,要不就是樺國國內出現了變故,西襄公被篡位且被剝奪了領兵的實權,以至于無法出擊。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好消息。而且隨著戰線越拉越長,宣國的軍隊越來越伸入樺國的腹地,前一種的可能性就變得越來越大了。朱雀試圖去探聽情報,但戰爭期間,國境全面封鎖,消息傳不出來。所以他們現在可以說是對樺國內部的情況一無所知。云霽將宣國兩路的行軍路線標注在了地圖上,根據通報士兵的傳信,時時跟進。陳博涉的軍隊已經突破了河西走廊開始南下,改為縱深,而南邊廉生率領的軍隊正在北上,與陳博涉的軍隊匯合。但是……云霽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北上的行軍方向似乎出現了偏差,方向漸漸偏離了正北,而向著葭萌關的方向正在往東行進。而陳博涉的行軍同樣出現了方向的偏差,同樣是往東邊陽平關的方向偏移。究竟發生了什么?怎么會兩只軍隊全部都失了方向,開始往東偏移呢?而東邊的陽平關和葭萌關全部都有軍隊駐扎,難道樺國是想誘敵深入,然后在這兩個關卡將徒步遠征的宣國軍隊全部剿滅?陽平關和葭萌關二關到底埋伏了多少樺國軍隊?之前接到的情報說是兵力主要部署在了河西走廊和陽平關,難道葭萌關也有大批駐軍?云霽急忙招來了留守都城的副將,詢問:“現在宣國之中還有多少兵力?”“守衛都城有一萬兵馬,駐扎在邑國邊境的有五千兵馬,大滄國邊境的有五千兵馬,還有就是在原富南國境內的大約五千兵馬?!?/br>也就是說,如果陳博涉和廉生的北南二軍遭到伏擊的話,宣國國內會無兵可調。“按照這個行軍速度抵達葭萌關和陽平關的話,需要多長時間?”云霽問副將。副將抬眼看著地圖上的行軍方向,也是大吃一驚。“怎么……偏移了?不是往樺國都城的方向?”盡管現在還只是偏移了一丁點兒,但照這個趨勢發展的話……極有可能就會在葭萌關和陽平關與樺國的軍隊硬碰硬。“現在去報信還來得及嗎?”副將問。第48章援兵“現在出發去與南北兩路大軍匯合需要多久?”云霽問。“單騎快馬的話大概需要五天時間?!备睂⒂嬎懔艘幌?。“行軍速度單日三十里的話,到東邊的這兩個關卡,”云霽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大概是六天的時間。即使堪堪趕上了,如果駐守陽平關和葭萌關的樺國士兵出來迎敵的話,還是不可避免地正面交鋒?!?/br>“那就是……來不及了嗎?”副將的聲音顫抖了起來。云霽皺著眉頭,沒有回答,“你先下去吧?!?/br>無論是單騎快馬,飛鴿傳書還是讓朱雀去傳信恐怕都是來不及了,如果樺國的軍隊知道宣國的軍隊在此改變行軍路線,不會往東邊行進的話,很可能會出關迎敵,屆時無論如何都是會碰上。況且只是傳信的話,并沒有多大用途,而宣國國內的兵馬只有兩萬五千,鎮守都城的一萬兵馬為了防止公子文懷策反,不能調動。眼下唯一的方法……云霽計上心來,去邑國調兵。正面交鋒,兩軍對壘的時候往往就是人數的比拼,況且這兩個關卡都是位于一馬平川的高原地帶,無險可守,應該不利于設埋伏,也不利于騎兵作戰,所以極有可能就是雙方步兵的正面相峙。步兵正面交戰,就是人數上的比拼,如果能在人數上壓倒對方的話,只有增派兵力。現在宣國國內已經無兵可調,而邑國再不濟也有五萬兵馬。如果肯調撥四萬,哪怕兩萬也好,就能與宣國的軍隊,對樺國在陽平關和葭萌關的駐軍進行內外夾擊。這樣一來,便能夠增加勝算。樺國的十萬兵馬在河西走廊部署了一萬五千,都城近郊應該還留了至少五千兵馬,所以在兩個關卡可能會各囤積四萬兵馬。宣國的南北兩軍應該也是各為四萬兵馬。陳博涉那邊有些傷亡,應該有三萬余。廉生那邊在涪水關一役未遭到多少損失,反而俘獲了些降兵,所以人數應該還是四萬左右。如果邑國的軍隊可以與他們里應外合,內外夾擊的話,應該還是有把握的。云霽拿定了主意之后,便沒有時間猶豫了。刻不容緩,只能孤注一擲。他召喚了朱雀,將原本佩戴的那副季先生的面具給朱雀戴著,朱雀的體型和個頭與他相仿,如果不開口說話的話,應該是看不出破綻的。這次陳博涉將他留守在鄴城,并給了他調兵的虎符,賦予他調動都城近郊一萬兵馬的權利,所以他不能離開。但此次事情緊急,調兵之事只能是他親自去做。他是邑國人,也知道邑國傅太守的秉性。樺國與宣國兩強相峙的這么多年,邑國作為一個小國,一再地隱忍退讓。傅太守本身是個投機之人,趁著亂世到來而自立為王,但實際上自己也知道自己并沒有稱王的實力,只是熬過一天算一天。這次如果能曉以利害說服他歸順宣國,并愿意將兵馬貢獻出來以供陳博涉差遣的話,宣國的勝算便能增大。云霽叮囑朱雀一定要時常在公子文懷身邊出現一下,以起到警示的作用。但他依然不敢將虎符交與朱雀。虎符本來是主君交與主帥用來調兵之信物,陳博涉立公子文懷為傀儡國君之后,一直沒把三枚虎符歸還給國君。朝臣們都知道手握重兵者為王,陳博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