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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攔住她,“別啊,我人都找好了?!?/br> 隋燦一聽不對勁,立刻轉過頭有些警惕地看著她問:“什么人?” 紅綠燈一眨而過,后面的車子按喇叭催他們趕緊開,姜知序呵呵干笑,眼神四處亂轉飄在空中,很想裝成剛才沒說過話的模樣。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由擁擠的大道駛向一條稍顯安靜的單行道,隔壁是高級住宅區,高級到甚少有人煙氣息,只幾盞燈火在夜空中忽閃。 寒風在外面刮著車身,車外獵獵作響,車里一時有些安靜。 姜知序的余光時不時地轉向旁邊,又迅速收回,像極了干壞事想要偷窺大人反應的小孩,最后被隋燦盯得無處可逃,她還是交代出來:“就是吧……我托我發小找了幾個會點功夫的朋友,萬一我們在飯局上有點意外情況,他們會過來幫忙,我這是未雨綢繆,以防萬一?!?/br> 她說著哈哈干笑兩聲,怕隋燦不信,翻出她和對方的聊天記錄給她看。 對話很正常,隋燦抽空看了幾眼,沒再說什么。 - 車子停在約見的餐廳。 一家高檔日料餐廳,裝潢全部按照日式風格布置庭院和包間,到了晚上,庭院的櫻花壓滿枝頭,溫泉水汩汩飄出裊裊熱氣,彌漫木制長廊。 見面的這位導演宗興是出了名的附庸風雅,然而懂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只是粗暴芯子外套了層小清新外殼,隔著一道小門簾,若是干出些不合場合的事,也并不稀奇。 姜知序下了車后把提前預定的一個包廂號發給其中一人,面色如常跟著候在后門的宗興助理進入包廂。 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廂坐了幾個男人,宗興依舊一派儒雅和氣,鏡片下的那雙眼睛藏著笑意望過來,絲毫不見傳聞中的愛亂搞;另外幾個是投資方代表和這部劇的制片,年紀不過三十多,卻生得油頭肥耳,啤酒肚隱隱藏在西裝襯衫后面,看向姜知序的目光不太舒服,有些令人生厭。 還有一個略微眼熟的小演員坐在投資人旁邊,動作嫻熟地攀著男人的肩膀,看向門口微勾了勾唇角,語氣掩不住地驚訝:“沒想到宗導還請了大角過來啊?!?/br> 隋燦擋在姜知序的身前,笑吟吟率先坐在其中一個空位,“宗導,實在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們來遲一步,我和小姜先敬你們一杯賠罪?!?/br> 說著,她給自己和姜知序分別倒了滿滿一杯酒,她把其中一杯遞給姜知序,見她點頭,兩人齊齊仰頭喝完一整杯酒。 酒的度數不高,對于姜知序來說不過一場毛毛雨。 榻榻米上放著一堆酒瓶,桌上零星幾盤下酒日料,那場面不像來吃日料,倒是來喝酒。 姜知序瞥了一眼那攤酒,沒有把它們放在心上。要不是她有酒量,她還沒膽過來湊這個飯局。 一番推杯換盞寒暄過后,一只手貼在她的手背,略帶煙味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其實啊我一直很欣賞小姜,你們看她長得漂亮,演技又好,又有膽量能豁出去,我想找她合作想太久了?!?/br> 一上來就摸手……姜知序忍著惡心沒把那只咸豬爪甩開,她揚起笑容,眼疾手快地幫宗興倒酒。 “我也想和宗導合作,外面誰不知道宗導的本事?人長得帥有味道,又能捧紅一個接著一個女演員,外頭總是拿宗導和于方旭導演比較,其實要我說啊,還是咱們宗導有意思?!彼犞郾M說些瞎話,邊說邊在心里吐槽。 桌上的人紛紛應和,忙說是啊,那個于方旭怎么能和宗導比呢? 男人,尤其是像宗興這種好色的老男人,在酒桌上聽幾句睜眼瞎話,心里頭那一股男人的尊嚴和驕傲沖上來,不管不顧想在女人面前充英雄。 宗興被她真情實感地吹捧幾句,高興地和她干了四五杯紅酒,喝得臉色酡紅,醉意漸漸漫上心頭。 反倒是一旁的姜知序,眼神清明,唇角始終掛著一抹笑容,緊接著又給宗興和兩位投資人代表倒酒,“宗導,您能給我說說咱們那部民國劇嗎?具體什么情況呀?” 宗興看著她豪爽地喝完一杯,不知不覺又往肚里灌下一杯,和她絮絮叨叨地說著這部電視劇的各方面情況,咸豬爪像是控制不住地往她身上挨。 姜知序移開視線,勉強地動了動身體,避開他的觸碰。 大半個小時后,宗興被灌得終于要去上廁所放水,搖搖晃晃出了包廂,片刻后,姜知序和隋燦使了個眼色,打了聲招呼:“喝得有些多,我也去一趟洗手間?!?/br> 晃出門前,她不經意瞥見那個小演員被身旁的油膩男摸大腿,越摸越往上,越摸越敏感,她暗嗤一聲,走出包廂。 這一塊的包廂私密性很高,一般情況下,上完菜基本不會有侍應生再來打擾,也是方便行事的好地方。 她隨意地抬頭查看長廊上的監控視頻,晃蕩著沿路到廁所門口,在監控死角的地方低著頭給人發了一條消息。 不到一分鐘,長廊盡頭處出現兩個男人,她淡淡地看了眼慢慢走來的兩人,點點頭,轉身進了女廁所。 作者有話要說: 衛星說,他本想英雄救美,奈何老婆太兇殘惹 ps:周三不更啦,周四正常更,之后的話基本就是日更,有事我會提前請假,等入v再發紅包,愛大家=3= ☆、第九章 盥洗臺前的水閥嘩嘩地淌著水,溫熱的水暢通無阻地穿入指縫后一股腦兒擠向出口。 鏡前的那道身姿仿佛定格,一動不動地保持同一個姿勢,微彎著背脊,任憑水流淌過。 水花翻飛四濺,打濕了一邊的銀斑葛盆栽,枝葉上的水滴不斷地滑過上面的斑塊,滴滴答答滴在臺面上,慢慢聚成水塊,滑落打濕一處衣角。 姜知序沒看見,像是陷入思考。 直到隔壁男廁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她恍然回神,手指開始用力地搓著先前被宗興碰過的手背,直到水下的皮膚被用力地搓紅,她才停下手,關了水龍頭,然后隨意地往邊上扯了兩張紙巾,邊擦邊走出洗手間。 燈光隱沒在昏暗的長廊,前面三道身影搖搖晃晃糾纏著,她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不動聲色地跟上,直到兩個男人把喝得半醉的宗興拖入一個包廂,她才停下腳步,不經意間抬頭,視線掠過墻角上方的一個監控,只一秒再若無其事地轉開。 房間里傳來碰撞和悶哼的聲音,因為隔音效果極佳,動靜顯得不大,她靠在墻上給隋燦發了條消息過去,詢問包廂的情況。 宗興這個老狐貍,被她灌得那般醉,嘴巴還是管得牢牢的,一問到電視劇,那張惡心的嘴像是上了強力膠閉口不談。 喝到這程度還沒套到什么有利的信息,她基本可以確定她和隋燦可以撤退了,宗興想當那個姜子牙,這次飯局擺明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