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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往前走,邊走邊一字一頓,“滾!開!”出口成冰。劍身一顫,娃娃臉下意識抖了一下,但反應過來自己目前的處境,他不能慫后,硬著頭皮,“你今天必須得跟我談談?!?/br>霍良只覺胳膊被捏的生疼,他知道胡辛在壓制著怒火,可對面的娃娃臉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死命往槍口上撞……他簡直同情,但他又不能張嘴,那娃娃臉手中,可是真真正正的劍吶,輕輕一下就能出血的那種。最終,霍良選擇沉默。這畢竟是他倆的私事,他一個外人,還是不要介入的好……他這么想,娃娃臉可不這么覺得,所以在霍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劍光虛晃,成功的避開了胡辛,刺向了他身后的霍良。在彈幕的提醒下,就在劍芒霎時逼近,劍鋒近在咫尺時,霍良立馬倒地,堪堪避過了那一劍。娃娃臉沒料到霍良會避開,加之現下他又暴露,成功的將胡辛胸腔的怒火引燃。“都說了!讓你滾!你聽不懂我說話嗎?!”說話間,胡辛已是閃身到娃娃臉面前,幾招過后,迅速控制住了他握劍的手,隨即生生一捏……霍良聽到了骨折的聲音……當劍掉落的那一剎那,胡辛將其接住架在了娃娃臉脖頸之上,疾聲厲色道,“好你個胡澈,跟著姓連的這么久,陰招學了不少!竟是連我的人都敢動!”胡澈絲毫不顧及肩頭的冷劍,竟是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跟著他我確實學了不少東西。不過,你倒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不論是武功還是性子!”氣氛因為他這話,變得更加微妙,幾乎是每一個喘氣,霍良都覺下一秒會窒息……實在是太壓抑了!壓抑到他都沒辦法去吐槽這娃娃臉的名字,更沒辦法因為胡辛那句“竟是連我的人都敢動”而心花怒放!現在他只是迫切的希望,這兩人別打起來……平日里看武打戲雖說很精彩,但這倆貨這會兒要是打起來的話,會傷及到他這個無辜好嗎?不過事已至此,看來這兩人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是不會罷休的了??紤]到種種因素,躺在地上的霍良默默地開始移位置,他得離這個危險地區遠一點……誰知就在他以為這倆貨快要來一場精彩的決斗之時,胡澈那廝居然真·笑暈了過去……暈了過去……他記得胡辛還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啊喂!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簡直讓人猝不及防,就是胡辛也愣了一下,之后他便把劍放胡澈身邊,立身于霍良面前,伸手垂眸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霍良果斷將自己的手拍握過去,隨即借力起身。“走吧?!焙翈退牧伺纳砩系幕彝?,輕言。霍良“哈?”了一聲,然后在胡辛將他拽走之前,同情的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胡澈……去梨香爐正門前的一路上,二人相繼無言?;袅计鋵嵭U好奇胡辛的身份,但他卻不敢開口,生怕下一秒問出來的答案,將會顛覆他對他的認知……雖然他也七七八八的猜到了一些_(:3」∠)_。胡辛察覺到身后的人心不在焉??斓介T口時,他頓住了腳步,側臉,形色認真道,“再過段時日,再過段時日我便告訴你?!?/br>就在兩人深情對視之時,被突如其來的劉夫子破壞了氣氛,“喲,都這會了還拉著呢!外面可是好多人呢,你倆就不怕被人看到?不過,話說回來,胡辛你過段時日要告訴霍夫子什么?”劉夫子還不知道自己煞了風景,滿臉興奮的盯著胡辛。霍良嘴角抽搐了幾下,對上胡辛探過來的目光,微微一笑,沖他點點頭。劉夫子似機關槍一樣的目光,在霍良同胡辛身上掃了好幾圈,愣是沒被這倆的心照不宣給氣死,于是一把拉過霍良,沒好氣的說著,“走走走,該回學院的回學院,該去酒樓的去酒樓,膩了一個晚上還沒夠,還想再膩歪?哼!沒門!”霍良被他這吹胡子瞪眼的模樣給逗樂了,胡辛見他笑的直不起腰,自己的臉上也漸漸溢上了笑容。分別總是最傷感的,但這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眾人也都清楚這一點,更何況,學院與京城所距不遠,只需多半日的路程。所以,眼下并沒有出現太過于讓人尷尬的場面……例如好多人抱著霍良痛哭流涕的場景……好吧,他霍良確實想太多了,想想他同學生們的感情還沒交好到離別之時抱頭痛哭的地步,如若不然,第一月的直播中,他查看詳情的時候,鷺芳書院對他好感度70以上的只有75%_(:3」∠)_。臨走時,霍良見胡辛同風蒅低喃了幾句,聽不清說什么,只覺兩人神色都不是很好。想到方才胡辛對自己的承諾,霍良收回好奇心,笑瞇瞇的對著眾人揮手。“夫子記得回來看我們??!”陸璃第一次這么大聲的喊話,完全不顧及以往儒雅的形象,還大幅度的沖霍良揮手。“就算夫子不來,學生們到旬日也會過來看你的!”其他學子接二連三的附和。唯有胡辛同陸齊沉默不語。只不過一個面帶笑容,一個冷哼別扭,但他們眸中,皆是流露著不舍。幾位夫子同霍良相擁告別后,也相繼上了車?;袅疾煌5膿]手,看著遠去的眾人,鼻子酸了酸,有些不好受。不過,這第一個月的直播算是值當了,畢竟能有這么多朋友,也是他霍良到這來的福分了。他們走了,霍良也不好意思在梨香爐賴著,打過招呼,同風蒅道完謝便前往了醉仙樓。看著霍良漸行漸遠的身影,風蒅面無表情的對著一旁的空氣道,“你真打算動霍良?看來你又想去試試你這條小命的限度了?!?/br>“你怎么就這么確定,死的是我而不是他?”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只是一聽這略略高亢的聲色,便知是胡澈了。聞言,風蒅冷冷笑了笑,“就憑當年尚且年幼的他,對吳安同魔教下手。而你,卻如同縮頭烏龜,這么些年,只會躲在暗處,卻不知,在明處的他,是一點都不將你放在眼里?!?/br>她這話,成功的激怒了立在門后的胡澈。終于,他再也忍不住,扶著大門走了出來,滿面通紅,甚是不服道,“你和大師兄不也是一樣!這么多年,也只會躲著!他早就認出了你們,還不是照樣不把你們放在眼里?”他話音一落,就被風蒅拂袖而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