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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樊逸清心想這樣也好,蔣正霖可能徹底死心了。樊逸清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凡事親力親為,一刻都不想讓自己停下來,只有忙碌的時候他才能忘記蔣正霖,忘記他的一切。晚上,樊逸清又是將近十點鐘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樓,走廊烏漆嘛黑,感應燈壞了好幾天,維修師傅也沒能及時修好。走到自己宿舍的防盜門前,樊逸清打開手機電筒照亮鎖眼,摸出房間鑰匙對準插進去旋轉,咔嚓一聲房門打開,他還沒來得及拔下鑰匙,就被一股強大的推力推進客廳里,手機也被碰掉,唯一的光源由于電筒朝地也消失了。黑暗中,有人抓著他的胳膊將他用力抵在墻邊,后背砸在墻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樊逸清拼命掙扎想用手掙脫限制,那人卻用下半身強硬抵住他,左手抓起樊逸清掙扎的右手按在墻上,右手掐住樊逸清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唇齒碰撞,不像接吻倒像是一場血拼!濃烈的酒精味兒里夾雜著少許熟悉的古龍水香味,這熟悉的吻和體溫迫使樊逸清放棄了掙扎,他知道蔣正霖還是過來找他了。樊逸清像是具沒有靈魂的木偶,靜靜的任憑蔣正霖吻著,他的吻十分兇狠霸道。突然,樊逸清覺得似乎有冰涼的液體滴滴打在自己臉頰上。正感到詫異無助,蔣正霖不再吻他,也不再禁錮他,只是彎腰將頭抵在他的肩膀上,聲音聽不出情緒。“你真狠,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墜入絕望的深淵?!?/br>樊逸清只會重復著三個字:“對不起…”蔣正霖默默拉起樊逸清的左手,將它慢慢按在自己的心臟上,“你感受到了嗎?它死了,愛你的這顆心死了?!?/br>樊逸清的手瑟縮了一下。蔣正霖又問:“你開心嗎?”樊逸清站在黑暗中很想伸手抱抱蔣正霖,但他硬生生忍住了。蔣正霖仿佛被人抽干了全身力氣,他喘息著,絕望的說:“樊逸清,從我們認識到現在,除了分手這件事你提的很痛快,其他情況下你幾乎不曾正面回答過我?,F在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樊逸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蔣正霖苦笑了一聲:“我明白了?!?/br>他突然推開樊逸清后退一步,在黑暗中靜靜的站著。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看不到彼此的面部表情,誰也沒有動,也沒有人開口說話,甚至于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不見。大概過了兩三分鐘后,蔣正霖壓抑卻又無比冷靜的,親口給他們的愛情做了最后的裁決。蔣正霖說:“樊逸清,我答應你,我也不要再愛你了?!?/br>樊逸清的心臟猛縮了一下,接下來是一陣陣抽搐的疼,他站在黑暗中無所適從。他什么都沒說,什么都說不出來,靜靜地聽著蔣正霖的腳步聲,聽著他走到玄關,幫自己合上防盜門,聽到他下樓,直到聽不見了,樊逸清開始猜測著蔣正霖已經走到哪兒了,至到十分鐘后樓下響起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再聽不見。整個世界從此失聲。樊逸清知道他走了。他永遠的離開了。再也不會出現。樊逸清摸索著打開客廳燈,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經淚流滿面。*蔣正霖從樊逸清的住處離開,連夜乘坐飛機飛回了北京,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睡覺,而是回到樊逸清的房間,一頭扎在床上,聞著屬于樊逸清的味道睡了過去。孟叔怕他出事,特地囑咐別墅里面的傭人,一定仔細觀察蔣正霖的舉動,有什么不對勁趕緊告訴他。蔣正霖沒睡多久,恍惚間還以為樊逸清就躺在自己身邊,睜開眼才發現只有自己躺在冰冷的大床上。蔣正霖細細嗅著房間里熟悉的氣味,他清楚的知道,用不了多久,隨著這個人從他生命中消失,這些氣味也會慢慢消散,空留一屋子回憶嘲笑他的無能與可笑。蔣正霖再也忍受不了,打開衣柜把樊逸清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堆積在房間中央,順手打開一瓶酒倒在衣服上,用打火機點燃了其中一件,看著火勢突增,蔣正霖瘋狂大吼。“去你媽的樊逸清,我他媽...我他媽真是恨死你了!樊逸清我恨死你了!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說完捂著臉哭出了聲。孟叔第一時間發現樊逸清的房間著火了,趕緊檢查煙感報警器,果然被關閉了,他趕忙打開開關。當孟叔沖上二樓推開臥室門,從來沒有過的揪心一幕呈現在眼前。房間里,樊逸清的衣服已經燃燒了一大半,天花板上的自動滅火系統不停地往下噴水,仿佛正在下一場大暴雨,地毯被污黑的水浸濕,透出詭異的黑褐色,蔣正霖麻木的坐在床尾,被水淋得的像只無家可歸的狗,他怔怔的看著沖進來的孟叔,仿若在求救。“孟叔,我真的疼?!笔Y正霖的手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覺得我恐怕得了心臟病...”天旋地轉,世界一片虛無。第40章美國,田納西州。樊逸清正坐在辦公室里審核本季度的,偶爾提筆在計劃書上勾勾畫畫,大概是前一晚陪客戶應酬有些勞累過度,手中的計劃書還沒完全看完,他就放下筆靠在轉椅椅背上,仰頭閉著眼睛休息。離開中國已經兩年了,離開蔣正霖已經有812天…樊逸清已經很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他,但結果卻往往事與愿違。越拼命的克制,卻換來更瘋狂的思念。剛來美國那段時間,樊逸清幾乎夜夜通宵失眠,原本可以通過酒精麻痹自己,但隨著常年的酒精脫敏,樊逸清幾乎已經到了千杯不醉的地步。后來,樊逸清從精神科醫生那里領取了安眠藥。從最開始的一天一粒到兩粒到現在的三粒,樊逸清悲哀的想或許有一天他會因攝入大量安眠藥而亡。不過有一點很好,他不會去主動打聽有關蔣正霖的事,他身邊的人諸如程樺也不會在自己面前提起他。“樊逸清,我答應你,我也不要再愛你了?!彬嚾幌肫鹗Y正霖對自己說的最后一句話,樊逸清的心臟像是突扎了根針。樊逸清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股刺痛,右手握拳用食指骨節用力的揉著眉心。蔣正霖身邊已經有別人了吧…“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樊逸清稍微整理一下西裝,喝了口咖啡坐直身體。“請進!”門被打開,孫芃芃笑容滿面的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樊逸清眼底下的烏青。“昨晚依舊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