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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啊,我十年前學會的,那陣子煙癮挺大的?!币姺萸鍥]出聲,又說:“不過你一回來,我就決定戒了,畢竟你不喜歡煙味兒。我記得大一那陣子,老二老五煙癮大,你一見他們抽煙就往外跑,回來還會開好久的門窗,整得他們對你挺有意見的。呵呵,后來只要你不在,他們一抽煙我就提前開門窗,放走了味兒你好舒服點兒?!?/br>樊逸清靜默了許久,將視線從程樺身上移開,他也望著遠處有些白的窒息的天空:“程樺,謝謝你,你會是我最珍惜的好兄弟?!?/br>程樺不知怎的又涌上一股強力的煙癮,他很想再狠狠的抽上幾根,他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十年如一很可笑:“哈哈,其實你很清楚對不對?我可以一輩子做你兄弟,可你要去接受其他男人?”程樺相信樊逸清當年無辜,但卻不能認同他尋求真相的方式。“真相有那么重要嗎?可以讓你拼上一切,不顧尊嚴?”樊逸清沉默半晌,忽略掉程樺的提問,自顧自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討厭香煙的味道嗎?”時光隧道回到年少時,曾經的畫面好像在霧霾中變的無比清晰。“初中的時候,他們很喜歡欺負我,幾乎沒有人會站出來替我說話,告訴老師也沒用,他們擅長過濾掉我,就像過濾掉社會的渣滓一樣。他們欺負人的手段多樣,其中一項,就是在我嘴里塞滿了劣質受潮的煙,他們很享受一根一根點燃的過程,看著我被熏出眼淚睜不開眼,想吐不敢吐,連呼吸都困難的樣子,快樂的在一旁拍手叫好。有一次我掙扎著狠了,不小心抓疼了一個人,他竟讓其他人按住我的手腳,坐在我身上笑著捏緊我的鼻子,我忘記自己是怎么暈過去的,只知道醒過來后住了一個月的院,因為肺損傷?!?/br>樊逸清似乎在說著別人的痛苦,臉上看不出異樣的神色。程樺心疼的看著樊逸清,想抱緊他,但他不能,他攥緊拳頭,說:“真是些畜生!狗娘養的玩意兒!怎么能,怎么能這樣對你?!痹趺茨苓@樣對我最珍視的人。樊逸清:“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我的父親,他是個殺人犯?!?/br>程樺:“可這與你無關,你也是受害人之一?!?/br>樊逸清:“程樺,這種事往往連成年人都拎不清,更何況是小孩子?!?/br>程樺:“可他們那樣對你,明明就是謀殺!”樊逸清笑了:“不會,他們自覺是正義的一方。況且,孩子的喜惡更加直接,更擅長使用暴力,即使過當也不一定算是違法,法外之人自然有恃無恐?!?/br>程樺突然明白了樊逸清的固執,他低下頭,眼內有些酸澀。樊逸清又道:“處于風暴邊緣的我都受盡世間白眼,那處于風暴中心的我又會怎樣?”他執著又堅定:“這一次,我選擇靈魂的清白?!?/br>程樺看著樊逸清,那張臉在冷風中更加蒼白無力,那雙眸子清涼無比,他忍著心口刀割般的疼痛,手伸到西服口袋將煙盒捏扁,用盡全身的力氣下了一個決定,他嘴唇似有顫抖,僵硬的說:“逸清,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無條件支持你,如果,如果我能幫上你忙,我可以...?!?/br>樊逸清轉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不必了程樺,我欠你許多,這輩子怕是還不清,不過還是謝謝你?!?/br>程樺嘆了口氣:“我其實本來是想勸你收手,甚至想讓你離開錦華?!?/br>“為什么?”樊逸清不解今日一早,錦華董事長錦世垣找到自己的外甥程樺,向他私下里打聽樊逸清,又問了樊逸清和蔣正霖的關系。程樺十分警惕,跟舅舅將來龍去脈打聽了個清楚。“蔣正霖看來是下定決心要追求你,他以蔣氏集團的名義投資了錦華的華科城項目?!背虡孱D了下,調整了一下情緒,補充說:“他跟我舅舅提了一個要求,過年期間由你陪他外出市場考察。原本這種事情是沒有行政總裁親自處理的,他很明顯有極強的私人目的?!?/br>怪不得蔣正霖一直沒再提出見面,原來在憋大招。“嗯,我明白?!?/br>程樺依舊不死心,想要臨死前再掙扎一次。“我舅舅下午應該就會安排人事部把你調到市場部,或許,或許你還有時間考慮清楚,不過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如果有可能,等你和蔣正霖的事情結束后,或許我們可不可以...”樊逸清目光堅決。“程樺,無論以后你陪伴在誰身邊,那個人都不可能是我?!?/br>程樺眼中最后一道光暗了下去,他的世界注定留不下樊逸清。無論十年前,或者是此刻。第10章蔣氏集團CEO辦公室。樊逸清坐在真皮沙發上,手里捧著一杯微溫的藍山咖啡,低頭回憶自己初見程樺舅舅時他說的話。“小樊啊,蔣總看來很看重你,錦華這次能不能和蔣氏合作,就看你出多少力了。我看過你的履歷,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沒有程樺的這層關系在,你一個大專生是無論如何進不了錦華,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促成這筆合作,二是現在就去人事部辦離職,我想你應該知道怎么選?!?/br>樊逸清幾乎沒有思考,“董事長,我選擇第一條路?!?/br>蔣正霖的私人秘書方述推門進來,發出的聲音引起了樊逸清的注意,他連忙將咖啡放在桌子上,起身向來人微笑問好。“你好,我是錦華商業集團市場部的樊逸清?!?/br>方述走到他面前,笑著點頭致意:“樊先生你好,我是蔣總的私人秘書方述,蔣總剛開完會,目前正給董事長匯報工作,請你再在這里稍等一會兒?!?/br>方述一邊解釋一邊仔細觀察對方,眼前這個人跟蔣正霖以前的小情兒相比,像一杯寡淡的白開水看不出特色,模樣身形雖說不錯,但蔣正霖身邊不乏級別更高的艷花??煞绞鼋z毫不敢怠慢,因為此時坐在會議室的蔣總就像情竇初開的高中生,坐立不安,急不可待,卻又因為冷傲的脾性作祟非給對方所謂的下馬威看,又怕人等急了離開,派方述先去給自己將人守著。樊逸清客氣的笑笑:“沒關系的方秘書,蔣總先忙,我在這里等他就好?!?/br>方述簡單跟樊逸清交流了幾句,就趕忙回會議室跟表面淡漠內心火熱的蔣總匯報情況。方述離開后,樊逸清坐下端起咖啡,嘴唇輕輕一抿杯中液體,舌尖一股溫潤的苦澀感蔓延開來,在口腔中綻放。蔣正霖,我親自踏入你畫的圈套,公平起見,你將步入我悉心為你準備的陷阱。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蔣正霖才推開辦公室門進來,見到沙發上的樊逸清乖乖坐著,不管是為公事還是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