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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了他的姻緣,所以才有這個疤?!?/br>沈麻想說那和他沒有關系,但想到如今季總他們都找不過來了,就算真沒關系也得有些關系了。他猶豫了一下,問盛連:“你們是不是要我做什么?”盛連:“你得和韓江語和好,我們才能取到碎片?!?/br>沈麻:“這不可能?!?/br>季九幽一語道破:“不要說得好像你不想和他再牽扯上關系,你的表情抗拒,眼神可不是這么說的?!?/br>沈麻一臉莫名:嗯?什么眼神?季九幽是套路沈麻,盛連沒讓季九幽接話,自己對沈麻道:“這件事,其實也勉強不了,如果你心里不想和韓江語和好,就算你們重新在一起了,姻緣也沒有變,因為不是真心?!?/br>沈麻:“真心換真心?”他苦笑,“別鬧了,韓江語那種富家少爺還有真心,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嘛?”他大倒苦水,“你是沒有和這種脾氣不好又自負的上位者交往過,想想都讓人頭疼,好像全世界都得圍著他轉,他不開心了,地球就得滅亡,他高興了,就恨不得什么都圍著他轉?!?/br>盛連心道我懂我懂我都懂,我旁邊不就坐著個典型么,但典型沒有典型的自覺,季九幽反而道:“說白了,你也沒那么喜歡韓江語?!?/br>沈麻沒有反駁,反而點頭:“對,不喜歡?!?/br>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但作為9處的職員,任務就是任務,工作就是工作,沈麻推辭不了,不過也并不為難,只是想到要和韓江語重逢就有些頭疼。盛連對他道:“順其自然,實在不行,他身上的碎片就暫時不取了?!?/br>沈麻:“我試試吧,不過我是覺得不太可行?!?/br>左無懼卻道:“但姻緣石不會騙人,也不會錯算姻緣?!?/br>季九幽撐著下巴:“你們還是讓他先說說,韓江語做什么喪盡天良的事了,他要在韓江語那邊詐死?!?/br>——韓江語打完狂犬疫苗出來,覺得一身都是晦氣,陪他來打疫苗的是他圈子里一個狐朋狗友,一臉嘻嘻哈哈,還調侃他說被什么名貴品種的狗咬了,還得來特意打狂犬疫苗。韓江語煩躁得很,扯開他的胳膊:“滾一邊去?!?/br>對方調笑:“都這個點了,韓少今天晚上怕是沒地方去了?要不要去我那邊啊,我叫人來開個home趴,剛好我家老爺子出差去了,沒人管我?!?/br>韓江語甩了甩那只被人咬過的手,及其不耐煩道:“死開,你明天沒事做,我還要上班?!?/br>“哎,你那些高奢和訂制沒你一天會怎么樣啊,布會爛掉還是怎么著?”韓江語:“沒我會死!”對方哈哈直笑,給自己找臺階:“也對也對,地球沒了你韓少爺都不會轉了,那我走了啊,要不要送你回家,我繞個路,再回去,”韓江語:“滾吧,我自己走?!?/br>韓少爺近來脾氣越發喜怒無常和暴躁,身邊人舔這高奢公子的臭腳都來不及,自然就吃他這套,也不生氣,哈哈直樂地走了。韓江語走到醫院門口,看那狗友的車燈晃了兩下,開走了,暗罵了一句有病,讓滾都不生氣,這么沒有脾氣,還不是看在錢和高奢的面子上。韓江語覺得沒勁兒,沒勁兒透了。他今天沒開車,去酒吧的時候是坐的一個同事的車,來醫院打疫苗也做的別人的車,現在那人走了,深更半夜,醫院附近的街道分外的空曠。韓江語習慣了在熱鬧里尋求刺激和麻痹,每晚酒精助眠,這種空曠令他難耐,他抱著胳膊,也夜晚的寒風中哆嗦了一下,忽然覺得很難受,難受急了。他又想起了沈麻。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沈麻年少時候的模樣始終深深地印在他腦海中,他甚至記得他們初次見面時,陽光穿過百葉窗落在少年人的額發上,明亮的光與湛亮的眼神,以及夏日里窗外傳進來的蟬鳴。韓江語忽然很痛恨自己的記憶力,他記得那么多事,一件件都印在腦海里,高興的、愉悅的、矛盾的以及痛苦的。可最后,這些記憶像是粉塵一樣落下,落在了記憶中一張黑白相框上,定格在了相片上那十八歲的稚氣漸蛻的面孔上。韓江語心如刀絞,痛苦萬分,捂著心口蹲在了下來,跪在地上,拿拳頭砸地,每一拳都是發泄,又像是自我懲戒,毫不留力,一下一下,血染了地面,皮rou分離。砸得累了,終于覺得麻木了一些,癱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路上偶爾有車輛經過,車燈靠近又走遠,沒有一輛是為他駐足的,不過韓少爺也不在意,或者說,根本不會去在意這些。所以他自然沒有注意到,醫院對面公交站臺邊??恐惠v大切諾基,有幾雙眼睛正隔著車窗打量他。駕駛座,盛連:“醉了嗎?”副駕,季九幽:“顯然沒有?!?/br>后排,沈麻:“……”左家祖孫二人幫盛連他們去查名單上另外一些人的姻緣狀況了,所以沒在,車里只有他們三個。盛連轉頭看沈麻,見沈麻沒有表態,便也沒有出聲,季九幽更不會催,三人便陪著馬路牙子邊的韓江語耗著。好一會兒,沈麻才悶聲道:“我以前和他好過一陣,不過韓江語脾氣特別壞,性格也爛,他父母對他管教得不好,簡直就是富家公子里的爛人,他對我也是頤指氣使,讓我做這個,讓我做那個?!?/br>季九幽大半夜在車里問了一句特別叫人毛骨悚然地話:“你怎么‘死’的?”沈麻看著車外,眼神還算平靜:“他帶著我和他的朋友們去水庫玩兒,他朋友有個東西掉水里了,韓江語知道我水性好,讓我去撿……”沈麻去了,卻格外不情愿,但他那時候是真心喜歡韓江語,少年人的愛情總是格外濃烈,燒得熱烈,滅得也快。在去水庫玩兒之前,沈麻其實已經多少對韓江語有些死心了,卻又不服氣,或者說,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覺得韓江語不過是被寵壞了,但本質不差。直到這一天,韓江語一個朋友的東西無意間掉到了水里,他那些朋友都知道沈麻水性好,瞎起哄,讓沈麻下水去撿。大家鬧著玩兒的,沈麻也知道是鬧著玩兒的,但韓江語卻朝沈麻揚了揚下巴,說:“你去撿一下好了,反正你水性好?!?/br>那天他們本來是去水庫周圍采風散心,又不是游泳,根本沒有帶更換的衣褲,沈麻起先以為韓江語玩笑,可韓江語又說了第二遍之后,他知道他是認真的。沈麻最開始拒絕了,他說不。韓江語笑:“下個水怎么了,又游不死你,把東西撿回來就行?!?/br>沈麻還是說不。韓江語便不高興了,扯了兩把沈麻的衣服:“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