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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去投胎,不是因為你手下留情,而是根本沒打過?”盛連:“……”季九幽瞇眼:“你斗不過他,是因為你身上有傷,這個傷在去水玉之界前便有,一直沒有痊愈?!?/br>盛連:“……”怎么忽然開竅知道了,黑人問號臉?作者有話要說: 我神使巨巨不渣!不渣!不渣!【滿地打滾】第43章有些事,其實不是盛連故意瞞著不說,而是的確過去許久,在他看來既沒有再刻意提起的必要,也其實記得沒有那么清楚了。但季九幽既然問起來,盛連自己心里也承認,的確就是這樣。那個兩人之間一直緘默閉口不曾再提起的大魔十晏,那個帶著一眾妖魔從鎖妖塔里逃出來的十晏,那個幽冥大亂、堵住通道在水玉之界內攪得天翻地覆的十晏,逼得當年作為神使的他為了留下一條殘喘的狗命、不得不吃下往生果去投胎的十晏……大魔十晏。眼看著季九幽臉上的寒霜恨不能在他眉梢唇角結一層薄冰,盛連嘆息一口,抬手,在他肩膀上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行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爸爸我不怪你?!?/br>季九幽卻道:“怪我什么?”盛連奇怪:“……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當年入水玉之界的時候身上帶傷,不知道我因為什么受了傷?”季九幽反問:“我知道我還問你?”盛連:“……哦,我從登葆山上滾下來受了傷?!?/br>季九幽一臉不信,而盛連越這么說,他表情越冷漠,不再多問,拉開隔斷的木門,轉身離開。盛連跟著走出來,看著季九幽漠然離開的背影,暗自嘆了口氣,又很快想到季九幽是怎么知道的了——他們兩人的紙兔子都在左滿貫口袋里,他因為法力低弱,沒辦法在紙寵身上留下自己的感知,但季九幽卻可以輕易做到的cao控分身的。左滿貫不過是個河官,不可能知道這些,能清楚地知道他當年受傷的事情,也只能是鈴精了。哎,小鈴精啊,多嘴了吧。盛連心知季九幽遲早會從鈴精那邊挖出當年的事,又嘆息一口,走向水池,洗手的時候抬眸看了鏡子里的自己一眼,忽然又想到了那個和季九幽長得有七八分相像的戚羨云。不可能是巧合,這一點他心知肚明,至于為什么會和季九幽那么像,盛連心中多少已經有了幾分猜測……當天晚上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別墅,用pa把茶葉給李居易捎過去之后,他便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把自己的神思與紙兔分身相連,然而連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似乎是被強行切斷與分身的聯系。盛連無語地從床上翻坐下來,心知不可能是鈴精和左滿貫,那只能是季九幽了。老父親嘆息一口,哎,兒子大了,翅膀硬了……盛連手一抬,喚出了輪回河——因為最近這段時間一直跟著他,一天24小時凈化,白色長綾的顏色已漸漸變淡了,露出了當年透色的風姿。長綾在盛連手中抖動著,綾身蹭了蹭掌心,盛連將長綾一拋,輪回河當即用綾身編成了一只大狗,狗的脖子上還系著兩枚黑凌錐。“過來,”盛連朝大狗一招手,又抬起手臂,“聞聞看我身上河官的魚味?!?/br>大狗吐著舌頭撲了過來,在盛連身上直嗅,不過幾秒,便朝盛連“嗷嗚”地吠了兩聲。盛連摸摸它的腦袋:“乖,帶爸爸去找人?!?/br>——左滿貫和鈴精被請上了車,單獨一輛,除了司機,只有他們二位。車子上路之后,左滿貫就注意到戚羨云的車在他們前面,他們后面還跟著兩輛車,至于是不是去戚家本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可能。左滿貫自稱岐村左家最后一人的左乘風,可左乘風比戚年生當年死得還早,死的時候風水界湊錢將其風光大葬,戚家老爺子當年沒少磕頭,業內人人都知道早死了的人,怎么可能還活著?但凡戚羨云不是個傻子,就絕對不會輕易相信左滿貫的話。所以此刻這車不是把他們兩位拉去活埋了,都算謝天謝地謝謝七少仁慈了。鈴精悄悄在手機上打字:“現在是去哪兒?”左滿貫也拿出手機:“不知道?!?/br>鈴精:“不可能是戚家本家?!?/br>左滿貫:“應該是去戚羨云的地盤兒?!庇謫?,“對了,關于我家老祖宗左無懼,你能不能再多說說他,他可是我的偶像,不,是我們整個后代宗族的偶像?!?/br>鈴精看到左滿貫打的一大段話,忽然陷入了沉思中,緩了好一會兒,才埋頭打了幾個字:“長得還成?!?/br>左滿貫:“……??”面對左滿貫瞪起來的眼睛,鈴精聳了聳肩膀,沒辦法,有其主必有其鈴,神使巨巨一代顏控,造出來的法物寶器基本也都是這個鳥樣。鈴精對左無懼的第一印象就是長得還不錯,高、白,古道仙風,很俊很年輕,與神使還算聊得來,性格也還算不錯——反正就是比九幽魔王強一千倍一萬倍!左滿貫見鈴精一臉“正是如此”的表情,慢慢接受了這個“長得還成”的人設,又問:“那他怎么會跟著神使去水玉之界,沒有留在忘川河?”問號剛敲出來,安靜的車內驟然響起一道聲音:“用手機也用得低調一點,這么正大光明,從后視鏡里看得一清二楚,也不怕直接暴露?”鈴精和左滿貫同時一個激靈抬頭,車內沒有多出人,說話的是開車的司機,兩人也望向車內后視鏡,與那司機對視了一眼,左滿貫沒瞧出所以然,鈴精卻愣了一下:“季……”左滿貫挑眉:“季總?真是季總?”定睛一看,司機開車握著方向盤的右手袖子上,緊緊貼著一個黑色的紙寵,想來是季九幽通過紙寵控制了司機。發現季九幽在場,別說左滿貫,即便是鈴精都安全感爆棚,兩人雖沒有表現出來,但齊齊松了口氣,吊著的心口都沒那么墜得難受了。司機開著車,目視前方,嘴里卻是季九幽的聲音:“岐村左家?”左滿貫當即道:“是!”季九幽:“左乘風?”左滿貫:“在!”就在大家都以為季九幽會問他一些什么問題的時候,季九幽卻話鋒一轉:“左無懼自請去水玉之界做引渡人,換來忘川河的河官之位,我怎么不知道他是去給神使治病療傷?”左滿貫默默側頭,身邊的鈴精卻身型怔住。車前傳來一聲冷哼:“在我身邊呆著,還能隱瞞我這么多事,你是料定我不會把你怎么樣,還是覺得你那前主人可以時時刻刻保你?”鈴精坐在后座,垂著眼睛,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