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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不是老就是丑,好不容易有像雀娘這般長得好看的,但性別又不對。神使郁悶了一陣,很快又釋然了,把自己對可愛的男孩紙的興趣愛好轉向了路邊的花花草草,畢竟幽冥那時候雖然妖魔鬼怪們的外形不忍直視,但從忘川水一路到下游,長著的花花草草倒是挺俏麗可人的。于是神使在幽冥廣撒網似的開始種花種樹種草,他憑借著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在早古時候的幽冥傳播妖魔版本的“計劃生育政策”,鼓勵妖魔們從繁殖的本能里掙脫出來,少生孩子多種樹。但幽冥那時候可以居住的地盤兒有限,多是混沌之地,花花草草種著種著發現地不多了,神使居高臨下一瞧,看中了十八地獄邊上的背陰山。但有十八地獄的烈火和巖漿在,背陰山地方再大,也種不出個稀罕物,這也是后來鏡湖被打造出來的原因。而鏡湖與背陰山的花花草草是一同進行的,奈何這記憶力實在不怎么樣,等鏡湖造好了搬過去,細心呵護了大半年的花花草草卻被丟到了腦后。直到后來背陰山打下九十九道金雷,在別地兒種樹種草的神使巨巨才又忽然想起來——臥槽!我的花!急急忙忙趕過去,花花草草小樹燒得一干二凈,只有個半點大的熊孩子趴蹲在地上,抬著眼皮子兇狠地看著他——臥槽!可愛的男孩紙!又把那一山燒光的花花草草臨時拋到了腦后。由此可見,神使這記憶的確是不怎么樣的,因此打造一個擁有“喝了之后可以恢復記憶”功能的蓮蓬酒壺也的確是情有可原的。只是果酒功效再多,混喝的后果也是相當嚴重的,嚴重到醉酒后醒來,發現可愛的男孩紙半裸地躺在身側。偏偏那果酒里,所有的功效持續的時間都沒有“恢復記憶”這個功效持續的時間久,一覺醒來,果酒里所有的特殊功效都隨著酒精的消耗殆盡敖光了,唯有“恢復記憶”這效果持續性且不可逆——于是頭腦分外清醒地記得醉酒的三天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神使:“………………………………”后悔沒有再在蓮蓬里釀造一個“失憶”功效的果酒。喝酒犯事,這下果然犯了天大的錯事,只能戒酒,把翡翠蓮蓬留在登葆山蓮池邊的木屋里。然而誰能想到幽冥大亂、水玉之界崩塌22年之后,這蓮蓬的原主人順著山底的蓮池回到了登葆山,再次拿起了那枚翡翠蓮蓬。誰又能想到,打開蓮蓬之后,喝的那第幾口酒里,無巧不巧,剛好又有那“恢復記憶”的白葡萄酒。而“恢復記憶”這個咒術還不受輪回的限制,普通人喝了,別說上一世,多少世的記憶都能恢復。托這個咒術的福,當盛連再次醒來,腦海里已不止是這一世的記憶,連帶著的,還有上一世。記憶的最開始,是他化作人形,睜開了雙眼,垂眸對著蓮池池水中倒映的面孔贊嘆了一句——真好看。腦海里的場景紛雜錯亂,兩世記憶攪和在一起,像一團徹底糾纏扯在一起的毛線團,但開車的盛連十分淡定,好像第三者旁觀似的,注意力留在腦海里兩世的記憶中,走馬觀花地看電影似的,時不時還挑挑眉,或者心里感嘆一聲。徐新寧、徐浩、沈麻睡得很沉,車子落入河中的時候,那游魂老頭子還試圖逃跑,被輪回河逮著,又在身上圈了幾圈。盛連的手擱在方向盤上,眼看著河水將車身淹沒,十分淡定地對后排:“我奉勸你,別掙扎,畢竟我現在心情不是特別好,把你勒死在這河里讓你魂飛魄散也就動動手指頭的難度?!?/br>老頭兒忌憚不已,果真沒有再動,他腦子里飛快地轉著,試圖和開車的男人搭話:“你是幽冥的哪位大人?顏,孟,還是崔?”盛連卻沒有答話,他懶得動嘴,因為此刻的心情十分不好——畢竟想起22年前水玉之界內發生的事,沒當場宰兩個人已經算他夠克制的了。沒多久,車頭一翹,又浮上了水面,老頭兒抬眼望去,不出意外地發現,這里已經不是他們剛剛下河的那個地方了。按照正常流程,從人間界到幽冥是要做船的,但特殊情況下,9處可以直接把車開回幽冥,雖然極樂河的安檢十分討厭在河里撈車,但也不得不架個吊臂在岸邊,隨時準備撈9處的公車。此刻這公務車一浮出水面,負責cao控吊臂撈車的安檢人員先是用內網的無線電聯系人了岸上的同事,又居高臨下地瞧了瞧河面,嘀咕道:“顏總他們組的車啊,這次又是個什么大案子?”可說完,他忽然怔住了,因為就在他cao控吊臂想要把車撈上岸的時候,那車竟然在他眼皮子地下蒸發了,連個車門影子都沒留下。那安檢人員當即按下緊急按鈕,對著通訊里喊道:“那車沒了!”通訊那頭不解:“什么沒了!”cao控吊臂的安檢人員報了他看到的車牌:“車和人都沒了!車上什么人都沒看清,安檢也沒有過!”通訊那頭頓時警惕了起來:“明白,收到!”極樂河安檢是幽冥和人間界的又一道防御,極樂河只進不出,因此對所有來者無一例外都要盤查,此刻連人帶車都消失了,自然引起了安檢部門的警惕。安檢站內搜索不到蹤影之后,消息立刻在第一時間上報到了森羅殿,鐘褐那邊本來就接到顏無常的命令要徹查森羅殿的可疑人員,此刻再聽說有9處的車沒過安檢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當即警惕了起來,下令全幽冥搜查。此刻的盛連自然不知道自己這正大光明地在安檢眼皮子地下消失的行徑引起了多大的恐慌,他一道長綾一卷,連人帶車從幽冥的上空直飛而下,目的地正是忘川河河邊圈起的一排小樓。轉瞬間,一車四人帶一鬼便落在了陳輝和孫曉蕓所在的院中。這段時間陳輝和孫曉蕓依舊住在忘川水河邊,因為殘留著最后一些魂魄,孫曉蕓暫時還活得好好的,陳輝則因為貪心太過,自食惡果,一夜白頭。但這兩人倒是依舊恩愛如初,陳輝也比從前更加小心翼翼的呵護愛人,反而是孫曉蕓,因為知道自己魂魄留在這世間的時間也不多了,無欲無念之后,全身心放松了下來,不再戰戰兢兢,終于恢復了生前溫柔的脾性。這小夫妻兩人就安然地在這忘川水河邊度過在他們看來所剩無幾的小日子,本以為就要這樣平靜地過完剩下的相聚時光,卻沒有料到這一日,院子里再次有人從天而降地造訪。孫曉蕓和陳輝兩個就眼巴巴看著那車落在河邊,不多時,駕駛座的門被推開,熟悉的身影走下了車,一條長綾跟著飄了出來,后座的門沒有開,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