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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頓晚飯,然而盛連還要回9處,沒法久留。但離開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戚家今年承辦的業內博覽會,在第三個環節里,為什么會有盛mama的八字和掌紋信息?按理來說,八字和掌紋都是十分私人的信息,比身份證、電話號碼還要難以透露出去,關鍵是,在這個信息社會,八字和掌紋幾乎都是沒有大用處的,那又怎么會落到博覽會的承辦方手里?盛mama被盛連按到沙發上坐下,聽盛連這么問自己,奇怪道:“你們科室還管這些?”盛連扯謊道:“不是我們部門,就是最近不是在查個人信息倒買倒賣嗎,剛好我在內部系統的查案簡報里看到你的信息了,所以才來問問?!?/br>盛mama不解盛連一個審計部門的是怎么通過內部系統看到這些東西的,但一聽說自己的個人信息被倒買倒賣了,當即注意力被轉移了開去,邊回憶邊道:“現在辦什么卡啊什么的都要電話號碼,我也不知道是誰把電話透露出去的啊?!?/br>盛連:“不是電話,是生辰八字?!?/br>身份證上會有一個人的出生年月日,所以如果個人信息外流,八字中的六字別人知道是很正常的,但出生的具體時間,因為一般也沒什么用處,外人一般也不可能清楚。盛連知道盛mama的八字還是因為盛mama有個酷愛算命的好友,便是上次陪著去買墓地的那位阿姨,盛mama跟著那阿姨去算過命,因為算的半毛錢都不準,回來盛mama狠狠在兒子老公面前吐了回槽,盛連這才記下了自己親媽的八字。至于掌紋信息,就更難以被外人探知了。盛mama聽說是八字,回憶了起來:“我去算過命啊,當時是報過八字給對方的,不過那個騙子每天給那么多人算命,應該不會特意記住我的八字吧?”盛連:“那掌紋呢?誰給你看過手相,還拍了照片?!?/br>盛mama這下卻是立刻反應了過來:“有,有的!我不是辦了一張美容美發卡嗎,那店里的一個小姑娘給我看過手相,當時的確是拍過照片的,說是拿回去幫我研究研究,我后來根本就忘記這事兒了,也沒再問過她?!?/br>美容美發店?盛連和季九幽對視一眼,前者當即道:“你那美發卡呢?”盛mama沒有廢話多問,當即站起來:“哦,在房間抽屜的錢包里,我去給你拿?!?/br>盛mama辦卡的這家美容美發店名叫“真美妍”,一家高擋美容美發店,不是連鎖的,就是私人自己開的一家,盛mama三年前便在這家店里辦了卡,每周都去消費,一年在“真美妍”的消費大概在5000左右,算是vip用戶里消費檔次最低的。盛mama把卡遞給盛連:“他們還嫌我消費少,要我再充卡呢,我才不上當!我辦卡的時候就是被他們忽悠著充了2萬,到現在都沒用完,等今年把卡里的錢用掉了就結束。每次去都要忽悠我染頭發燙頭發,我說我剪短了,他們還要叫我接發,這不腦抽嗎,我都剪掉了,叫我再接回去,那我剪了干嘛?!?/br>盛連把卡往兜里一收:“那行,這卡先放我這里,我回頭跟我同事說說,可能那家店也有人在倒賣信息?!闭f著又回房間,換了衣服出來,準備回9處。盛mama看向季九幽:“真的不留下來吃飯啊?!?/br>季九幽含笑道:“下次吧,我送盛連回科室?!?/br>盛連換好了衣服,口袋里揣著那張理發卡與季九幽一道下樓,到了停車場,系安全帶的時候,盛連防著季九幽再動手,警惕地側頭看駕駛座。季九幽按下安全帶,頭也沒有回,哼笑:“怕什么?”盛連:“我看著像是在怕嗎?”季九幽瞥盛連:“那你捏著口袋里的輪回河做什么?”盛連:“我樂意?!?/br>車燈亮起,季九幽哼笑,沒有立刻走,卻是靠坐著,緩緩轉頭,凝視著盛連,眸中有隱藏地暗光:“那一次,你倒是也拿了輪回河招呼我?!?/br>??季九幽說著,瞇了瞇眼,似是想起了什么事,神色頗為愉悅的樣子,那股子紈绔勁兒又鉆了出來,笑看盛連:“不過沒現在這么清醒,喝醉了?!?/br>盛連:“……”空調冷氣打得足,原本燥熱的車內很快便冷了下來,季九幽說完這句之后再沒說什么,只用眼睛瞇著看盛連,似乎沉在某段回憶中。而他兀自說出的那段話,提到的“從前”,終于正式扯開了那層搖搖欲墜的窗戶紙。季九幽是沒有從前的,他一生就只有這一世,這個從前,自然是盛連的從前,他作為神使季白的上一世。盛連心口撲通撲通,心道這一刻終于來了。然而季九幽并未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似乎還是執著于不與盛連多言過去。當日回9處,季九幽直接領著顏無常去開會,盛連干坐了十五分鐘,便到了下班時間,見沒有自己什么事,索性下班走人,回那棟租住的別墅——因為近期加班厲害,頻繁去到幽冥,為了以防自己身上沾染幽冥的陰氣傷害到家人,盛連回人間界便住在別墅這邊。別墅很大,一個人住空蕩蕩的,盛連回二樓自己的臥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床上一攤,忍不住便想起了地庫車里季九幽說的那些話。——那一次,你倒是也拿了輪回河招呼我。——不過沒現在這么清醒,喝醉了。這是季九幽在盛連面前第一次正式提起“從前”,只有兩句話,二十幾個字,盛連卻揣在心口品味了無數遍。拿輪回河招呼季九幽?他做什么了,要被輪回河招呼?不清醒是因為喝醉了吧?一個人喝、還是和誰喝?怎么就喝醉了?季九幽既然都知道,那是因為就在旁邊看著吧?以及,那一次,哪一次?難道是“做得更過分的”那一次?……盛連心中的疑惑和好奇越繞越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覆去翻來,連嘆了好幾口,被扔在桌上的白綾感受他的情緒,自己從桌子上飄起來,繞出一只大狗的形狀,跑到床邊,下巴隔在窗沿,兩枚黑凌錐被嵌在狗臉上,像一對銅鈴大的眼睛,正“盯”著床上的心神不寧的這位。第二世,且沒有記憶,盛連又怎么可能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此刻,卻又分外好奇。這么想著,神仙翻坐起來,走到床頭柜,拉開第一層的抽屜,取出了一枚通身碧綠的掛件,小小的一個,穿在紅繩里,形態竟是一個蓮蓬——這玩意兒不是誰送的,是盛連撿的,那天在登葆山上,小木屋的包菜盒子里,第一層是兩張紙條,第二層,便是這枚只有指頭大的精致的小蓮蓬。當時那盒底除了蓮蓬,還有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