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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麻“臥槽”了一聲:“我特么以為他是季總的弟弟什么的,”頓了頓,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不對啊,季總怎么變年輕了?脾氣性格怎么也跟著變了?”沈麻一腦袋問號,完全不明白怎么前面見了還好好一個人,現在就變成這副哪兒哪兒看著都不爽的鳥樣。盛連淡定道:“幽冥的妖魔么,你就當他一鍵美顏了?!?/br>沈麻:“臉美顏了,這性格怎么扭曲了?”盛連寬慰道:“你就當大佬在耍個性好了?!?/br>沈麻默默捂住了胸口:“我突然有點擔心自己的工資和福利?!?/br>盛連:“放心吧,作為商業贊助的金主,他最多扣光讓你白上班,不會讓你倒貼錢上班的?!?/br>沈麻:“哪有你這么安慰人的?!?/br>盛連沒吭聲,心里卻想,要么還想怎么安慰你,說別擔心,你得罪他季九幽最多扣工資,我這邊搞不好連清白都要保不住了。一頓飯吃得氣氛十分沉重,飯畢,沈麻說去東山湖邊散步,順便消消食再散散心。盛連隨口道:“你別想不開跳湖啊?!?/br>沈麻翻了個大白眼:“你這個被季總盯上的都沒想不開,我有什么好想不開的?!?/br>盛連抱著小兔子,有些驚訝:“你怎么看出來的?”沈麻氣道:“我瞎嗎?你都和季總手牽手了,我還看不出來他想泡你?!”沈麻去散步,盛連回屋呆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也出了門,他忽然想起自己其實是有事做的,他得給李居易寄茶葉。剛好東山這邊也有本地茶葉,他出去溜達一圈,打了個車到東山的鎮上,尋了個茶葉鋪子,買了三斤新茶,再打車回民宿,手機里下載了pa,注冊做了個李居易的牌位出來,再將手機立在桌上,供上茶葉。APP里不但有牌位,還有三炷香,燃燒的香火就如同一個進度條,進度條跑完香燃盡,那三斤的茶葉直接就在盛連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無影無蹤,一點茶葉沫子都沒剩下。盛連頓感神奇,拿起手機,看到pawi上提示:“您的‘貨物’已寄送往幽冥界,一個小時內會寄送到幽冥的收貨人處,您是否有留言需要附贈?請留言?!绷粞詫υ捒蚶镉幸粋€語音按鈕。盛連想了想,按下語音按鈕,對那頭道:“我是盛連,我給你寄的是東山的三斤新茶,你要是喜歡,我下次再給你寄?!?/br>本來說完這句話也沒其他要說的了,但盛連忽然看到那只睡熟之后變回了一張紙片、被他放在桌邊的小兔子,他又重新按下語音鍵:“對了,我還想請教一件事,你們幽冥,是不是有一種剪紙兔子,吹一下就可以變成一只圓滾滾的小兔子?”發送之后,盛連就退出了APP,坐到桌邊,重新拿起那張剪紙兔看了起來,看上去真的就是一張普通的紙而已,實在瞧不出有什么特別,一時嘴賤,又拿起紙兔子貼到唇邊,輕輕一吹。紙兔子瞬間脹起,一個翻滾,重新變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兔。小兔子似乎剛剛真的在睡覺,變回毛茸茸的白團子之后一臉懵逼,抖了抖耳朵,還張嘴打了個哈欠,模樣十分可愛,盛連看著心里喜歡,抬手摸了摸那小兔子,又用手指擼了擼小家伙的脖子,又軟又萌。手機叮一聲響起,盛連順手抄過手機,另外一手在小兔子身上一捏,小家伙重新變回了紙片。他點開手機一看,名為pa里有一條最新留言,來自“李白和白居易都不白”,是一條語音消息。點開,那頭卻傳來李居易的聲音:“哦,你說的那個東西其實是幽冥的紙寵,就是幽冥的妖魔在剪紙上注入自己的魂力制造的小寵物。說得簡單點,就是妖魔的一個微弱的小分身,你對紙寵無論做什么,都會反饋到那個用自己的魂力做紙寵的妖魔身上。至于你說的從紙物變成實物,其實這個方式是不固定的,吹一下,摸一下,或者念個咒語都是可以的,關鍵看造紙寵的人是怎么設定的。不過,吹一下變成兔子,哈哈,盛連你可不要被街邊小攤占便宜哦,你親的可不是兔子,是妖魔本人哦?!?/br>盛連愕然地聽完了李居易的解釋,不敢相信地看向桌子上攤著的紙片兔,再回想陳輝家中季九幽在他吹出一個兔子之后得逞的壞笑——?。。?!還有人這么騙親親的?盛連震驚了。震驚完,他把紙片兔重新吹回來,愛撫地摸了摸,用一種無限寵愛的音調柔聲道:“小乖乖你好可愛哦,爸爸疼你?!?/br>說完,掌心按著小兔子的腦袋,有恃無恐的以一種搓圓揉扁的力氣,用力在毛團子的腦袋上擼了三圈,擼得小白兔下巴都壓在了桌上——爸爸疼你,爸爸疼死你!作者有話要說: 盛連:我走過最長的路,都是我兒子的套路第23章陳輝后院那棵桃樹肯定是有問題的,這一點毋庸置疑。白天既然沒看出什么,或許晚上會有情況——盛連一直記得自己曾經在陳輝家后院墻外的泥土里看到桃花的花瓣,再聯想那棵光禿禿的樹干,直覺后院那顆樹的情況恐怕不簡單。結果沈麻散步散到半夜都沒有回來,手機也打不通,盛連只能單獨去找季九幽,口袋里不忘帶上那只紙兔子。敲開門,卻見季九幽一臉的陰郁不爽,似乎有誰不怕死膽兒肥的得罪了幽冥的這位大哥大。盛連頂著一臉“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發生”的純真表情,門口看著季九幽,低聲道:“季總,是不是去陳輝家后院看看那棵桃樹?”季九幽“嗯”了一聲,目光卻打量著盛連,沒頭沒尾地問:“兔子呢?”盛連把口袋里的剪紙兔拿了出來,攤開在掌心,回道:“帶了呢,”又殷切地說,“當然要帶,這可是季總您特意送給我的?!?/br>季九幽又打量了盛連一眼,開口道:“不喜歡這兔子?”盛連笑笑:“哪兒能啊,這小家伙還是我凈化的,又這么乖,當然喜歡了,特別喜歡?!?/br>不像城市車水馬龍、到處都有燈光,東山很多地方都沒有路燈,走到偏僻處,盡是暗影。盛連和季九幽順著河道朝上游走,一邊是長長的河,一個是居民的住宅,走著走著,盛連才忽然發現一件事——他和沈麻從前面街道走,理所當然地認為臨街的那一側是前院,臨河的是后院,還奇怪為什么前院那么小后院那么大,可或許根本就是他們先入為主地想岔了,臨河的這邊是前院才對,靠著后面街道的才是后院。盛連這么一想,豁然開朗,可忽然又意識到分個前院后院根本沒差別,與他們要查的東西也壓根沒什么牽扯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