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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 【木枝,無法。11:33】 【草紙本,無法。11:35】 【金耳環,×。11:39】 【陶瓷水杯,×。11:44】 【……】 無數的嘗試后,祝南風盯著筆記本上的記錄,皺眉陷入沉思。 最后,她根據自己的推斷,在今日試驗中,寫下一行字: 【無生命物品,無法穿過風門。6月2日 12:50】 寫下這行字的祝南風有些懊惱。 雖然尚未敢親手碰觸風門,但她很擔心,它或許只是一個迷霧翻滾的影子。 隔日傍晚,寫稿寫到卡殼的祝南風在地下室來回踱步。 想要上院子里透透氣,卻又在風門前停下了。 她有些不甘,對自己那些好奇心和無邊無際的期待。 坐在風門對面,靠著墻,她握著一個彈力球,丟在地上,彈回手里,幾次自娛自樂后,她將彈力球丟向風門。 如她所料,彈力球彈在墻上,朝她飛來,揚手一把抓住,再丟向風門。 彈力球撞在風門上時,會有一瞬間與迷霧融合,像是要穿過去般,可1秒后,它就會彈飛出來,顯示那一瞬間不過是個視覺效果。 祝南風漸漸不再期待,她身體放松下來,捏著彈力球與墻互動,如以往每一次創作無法推進時的自娛自樂一般。 可不知重復到第幾次,祝南風下意識的抬手,等著球發出‘砰’一聲響,再回到她手中。 卻什么都沒有發生。 沒有彈力球反彈回來。 她怔了幾秒,霍地原地跳起,左后檢查了半天,確定沒有彈力球的影子,她隨手抓起一只拖鞋,也丟了過去。 拖鞋無聲無息穿過風門,同樣不見了。 她立即抬碗看表,確定時間后,又隨手撈下自己戴著的銀耳環,轉手一丟,同樣穿門而過。 只是,當她跑回辦公桌拿了保溫杯,想將之丟進去時,杯身撞在墻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然后咕嚕嚕滾落在地。 時間正是18:03. 她只穿著一只拖鞋,興高采烈跑回辦公桌,在筆記本上,劃掉昨天的記錄,重新寫上: 【彈力球穿過風門,18:00?!?/br> 【拖鞋穿過風門?!?/br> 【銀耳環穿過風門。18:03?!?/br> 記下這三行字時,祝南風面色潮紅,雙眼燦亮。 接下來幾天,她開始在有空時,一分鐘一分鐘的做試驗,一個月后,才確定下來—— 風門只在每天傍晚18:00開啟,然后在18:03關閉。 如果關閉時,木枝在風門兩邊各一半,則會被切斷。 …… …… 夏天最熱的時候,祝南風換上新買的防護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像一個即將進入高危研究室的科研人員。 又將新買的大白鵝拴上繩子,確定它不會掙脫。 18:00,她準時拽著繩子這一端,趕它扭著肥屁股,搖搖擺擺走向風門。 如期穿過。 祝南風整個人都繃緊了。 她屏住呼吸,下一秒看向拴著大白鵝的麻繩—— 沒有立即繃緊,顯示著‘門’那邊并非懸崖。 長繩垂在地上,緩慢且有節奏的拖動—— 大白鵝應該在門那邊仍悠哉的扭擺著溜達。 首先,大白鵝并未受驚。 其次,它沒有立即被吃掉。 18:01,她攥著拳頭,盯緊了時間。 祝南風呼吸緊促,心臟狂跳。 她努力維持冷靜,蹲在地上,一手拽著繩子,一手握緊了棒球棒。 緊盯住門內仍翻滾著的灰霧,和穿進迷霧的麻繩,她在想: 能不能以此斷定,那邊并沒有恐龍之類的兇獸呢? 逐漸的,繩子被拉高,微微繃起。 但對面傳來的力量,顯示著正拽扯麻繩的,仍是那只大白鵝。 18:02,大白鵝的狀況看起來非常穩定。 不敢再耽擱,她將大白鵝拽了回來—— 風門是雙向的,能過去,也能回來。 而且不僅死物能過去,活物也可以。 祝南風一臉嚴肅,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利落且大力的按住大胖鵝。 不顧它抗議的撲騰和叫聲,她拿各種測紙檢查了它。 確定其沒有攜帶什么奇怪的氣體、液體回來。 無輻射,不帶毒。 她這才謹慎的將胖嘟嘟的傻鵝牽到院子中,盯著它自由自在的瞎溜達,時不時引頸嘎嘎。 一個多小時后,它在院子里排了健康便便,囂張而愉悅。 祝南風的筆記本上,無數測試記錄的下方,終于多了3行不一樣的字跡: 【活物大白鵝,成功穿過風門。8月18日,18:00】 【活物大白鵝,成功從風門另一邊返回。8月18日,18:02】 【活物大白鵝狀態良好,健康,無排異反應,情緒穩定。8月18日,20:00】 5天后,大胖鵝仍活蹦亂跳,比剛買來時還胖了點。 祝南風幾乎可以確定,那扇‘門’后的世界,沒有摧殘它。 接下來的日子,筆記本上的實驗結果仍在增加: 【活物公雞,成功穿過風門……】 【……】 【活物昆蟲,蝗蟲,成功穿過風門……】 【大鵝攜帶同步監控設備,過風門后斷開聯系……】 【大鵝攜帶錄像設備,錄回視頻因光線太暗,無法呈像……】 【……】她對風門的探索,仍在繼續。 …… …… 突然降臨的‘門’,不再‘突然’了,祝南風在日記里形容它為‘始終’立在那兒。 這些字句的改變,顯示著她已經從驚懼、疑惑,變得慢慢習慣了它的存在。 像個老朋友。 為了生存,也為了支撐旅行夢想,她仍在努力工作—— 選定她感興趣,又適合做創作素材的目的地,做好準備后出發。 她偶有疲憊和孤獨的時候,會坐在門邊,閉著眼靜靜聽門里傳出的風聲。 有時會突然有石子滾過地面的聲音,又有時她甚至斷定,門那邊有腳步聲。 它仍會給她帶來新奇感受,也常常讓她在寂夜里聽著風聲感到安寧。 同時它始終誘惑著祝南風,讓她常常做夢暢游門后波詭云譎的天地—— 她的夢想,原本便是在這一生里,看遍世間風景。 這扇通往未知風景的風門的誘惑,與日俱增。 可再好奇,一個接受現代教育的人,也無法冒然跨過這道無法解釋的門。 他們和平相處,祝南風的生活似乎恢復了原有的軌跡—— 旅游歸來,深宅寫稿,交稿后約小伙伴直奔酒吧。 “你白長這么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