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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詫異的看向宣離,“堯川是如何出來的?”這事說起來復雜,宣離自己也沒搞清楚,堯川當日到底是誰放出去的,明明一縷將死的幽魂,封魂玉都黑了,卻硬是跑出了乾殿,還當了人間的皇帝,說無人相助是不可能的,宣離旁敲側擊了幾次,那人皆守口如瓶,半分也不透露,落在人間之后,性子似乎改邪歸正了,與宣離也不像從前那般爭鋒相對,甚至好幾次都出手相救,是敵是友界限突然模糊了。“這件事和堯川有關系嗎?”宣離看著景安,一旁的景安也說不出來,只是隱隱覺得不對。事情似乎突然變得復雜起來,某種奇異的聯系正在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來,正當此時,站在旁邊的拂羽突然大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br>宣離被他嚇了一下:“想起什么了?”“我想起那日在風雷柱上看到的那個香囊是誰的了,那是上一次堯川與公良洛來時給我的那個,對,就是那個?!狈饔鹩行┘?,特意強調了幾次,他一直覺得那香囊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宣離似乎沒太明白過來,“你是說,那香囊你丟了?”他猶記得當時,自己還對著那香囊耿耿于懷了好一陣呢。“是,我也不知是何時丟掉的,但后來那香囊的確不見了,那時候事情多,我便沒有在意,而且,我記得前一次成魔,也看見了那個香囊,就在坤沅手里?!?/br>身邊的景安比宣離反應要快,其實也不是宣離反應不過來,而是千絲萬縷留在他腦子里,思考的遠比景安多的多。“所以是,你每一次成魔都會看見那個香包是嗎?也就是說那香囊里定然是裝了什么東西,能引起你體內魔血的異動,進而成魔是這個意思嗎?”拂羽點了點頭,身旁的宣離似乎仍舊在思索著什么,一直沒有接話。“如果這樣,香囊里放著的很可能與昨日的人血出自同一處,來自你所說的公良洛身上,對嗎?”景安看著他問。拂羽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其實連他自己也一直沒搞明白每次成魔的契機,最開始是情緒波動起伏較大的時候容易誘發體內的魔氣,后來則是完全沒有規律,多數都在夜里,再后來則好似是見了血或者其他什么東西,并無定數,但香囊此事,拂羽是確定的,至于香囊里是什么,人血是否來自公良洛,拂羽自己也不知道,那香包他連好好看過都沒有,就已經不見了。“那血,應當是公良洛的?!币恢睕]開口的宣離看了看拂羽又轉向景安,眉頭皺著,像在回憶:“先前我私自去過一趟魔宮,在魔宮的地牢里,看見了云依的殘魂,和天君的尸身?!?/br>“什么?”拂羽驚呼了一聲。宣離抬了抬手:“聽我說,當日我剛進地牢不久,外面便有人來了,情急之下我隱化身形藏在了一處暗縫中,來人是應蕪,他拎了一只小壺,壺里倒出來的,大約就是人血,云依吃了那些血之后魂魄變得完整了很多,這世上能修復神魂的,除了魔神之血,大約也沒有別的東西了,這件事我一直沒說,因為無法確定魔君到底要做什么,如今我大概知道了?!?/br>魔血生來不死,可替凡人消去生死簿上的命數,那自然也能讓神仙長生不老,修復神魂,自當在其中,除了拂羽,擁有魔神血脈的,便只有公良洛。一旁的景安雖并不能完全聽懂,卻也隱約明白了宣離話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魔君一直用公良洛的血養著云依太子和天君?那如此說來,堯川便與魔君是一路人,只是魔君為何要如此煞費苦心的養著云依和天君呢?聽聞天君早已身死魂滅,這樣做有什么好處?”這正是疑點所在,宣離也沒想明白,如果只是為了攻占天界,聯合瓊霽已經足夠,何必要如此費心費力,背后到底是想做什么?云依與天君身上,有什么異于常人的地方嗎?拂羽被這接連而來的消息砸昏了頭,挑挑揀揀試圖找出一條思路來,尤其是景安說的堯川與魔君是同一路人,的確讓人匪夷所思,明明之前月湖之境的時候,堯川還極力的救過宣離,且在人間那么多年,努力維持著人間的秩序,怎的拂羽忽然想到什么一般抬起頭,剛好對上了的宣離的視線,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燃起火花,一瞬間,頭腦中一直關著的那扇門突然打開了拂羽先一步反應過來:“月湖之境時,并非靈漪將你奪去,而是堯川?!?/br>宣離正在飛速的整理著整件事的脈絡,他先前一直納悶,為何人間會接二連三的一直死人,地府明明收容不過,生死簿卻先被人篡改了,且到現在也沒查出來到底是誰,是因為他們從來便沒有往堯川身上想過,這世上能修改生死簿的人不多,堯川就當是其中的一個,所以那日里,所謂的救公良洛也是堯川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如此一來,很多事便說的通了。景安站在一邊看著兩人用眼神交流,焦急的問:“到底怎么回事?”宣離側過身來,眼眸中波瀾涌動,卻也多了些了然神色:“興許,是堯川!”“堯川?”景安蹙著眉頭,若是堯川,可就當真難辦了,數萬年前就興風作浪攪得三界雞犬不寧,后來好不容易抽筋扒皮滅了神籍關在乾殿里,如今竟又要重蹈覆轍嗎?只是當年天君勢猛,麾下大將眾多,合力追逐了那么些年才將堯川捉住,如今,神仙都只剩眼前的這幾個,誰能與他抗衡?千絲萬縷的聯系亂麻一般橫在人腦海里,東方之際原本就要升起的太陽猶如停滯了一般,掛在一朵云后面不上不下,整座西山都籠罩在陰沉沉的氛圍里。三人各自沉默了片刻,宣離說:“先救人吧,先找到人再想對策?!?/br>下山之前,景安替宣離處理了傷口,且給了他幾包藥,拂羽當時正于寢殿收拾東西,景安壓低了聲音道:“一旦傷口無法愈合就將此藥服下,且不要在同一個地方形成多次傷口,想要將他全身的血都換掉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切莫心急?!?/br>宣離點了點頭,似乎早已了然于心,十分鄭重的道了聲:“多謝?!?/br>景安難得的笑了,宣離幾乎沒見過他笑,不免覺得新奇,“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言謝見外了?!?/br>這句見外說的宣離心里暖暖的,他一直很好奇眼前人為何對自己特殊些,明明并未見過面,卻明顯感覺似乎有什么故事藏在里面,他不由的問:“我與仙人之前可曾有過交集?”此言一出,那站在他身邊的人明顯的頓了一下,這一頓,宣離感覺自己說中了,他仔細回憶了腦海里殘存的記憶,思來想去也沒有一點印象,他來西山的次數算不得多,也沒見過什么人,不是西山,那是在何處?景安裝好手里的藥材,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