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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路顛簸,萬幸一直有你照應,才勉強過了暈馬那關,只是若要品簫一個人騎乘,那卻是萬萬不敢了?!?/br>楚天闊聽他如此說,竟隱隱有些眉開眼笑,一把將韁繩扔還給小五,大手在當午腰間一握,“這好辦,你還跟我同騎一匹馬便是,我看你睡熟后狀態不錯,干脆就在我身上睡上一覺,等到了寨子再好好休息?!?/br>說話間楚天闊已抱著當午飛身上了自己的座騎,又解開被小五拉好的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來,到大大懷里睡一覺吧?!?/br>當午鳳眼斜飛,掃了一旁的小五一眼,雙手往楚天闊中衣里一抻一抓,整個上半身便鉆了進去。系統:“太長君,注意形象,要風雅!風雅!”當午:“顧不了這許多了,我告訴你,在啥年代都一樣,要想斗得過小三兒,光做文藝婊肯定不夠,還得賣得了萌,耍得了賤!”在楚天闊一聲中氣十足的口哨聲中,二人一馬帶頭沖了出去,小五變了變臉色,一扯韁繩,帶著眾土匪也跟在后面,一行人馬卷起一路風塵。入夜。棒槌山山寨里熱鬧非凡。林師爺和其他當家的兄弟早早就殺雞宰鵝,在山寨的聚義廳里擺上了一排酒壇子,只等著大當家回來,給他接風洗塵。楚天闊和當午步入聚義廳的時候,林師爺早早便帶人迎了出來。看到林師爺第一眼的時候,當午差點失足從臺階上掉了下去。這個棒槌山上的三當家小諸葛,竟然和藍若寺里那只老山羊性空和尚長得出奇的像。都是干干癟癟,瘦瘦小小,下巴上留著一副山羊胡子。我的天,就算是這家伙轉世也不會老得這么快吧!林師爺聽到楚天闊介紹葉品簫給他,便把手里的大煙袋往后腰一別,搶上前一步,拉過當午的手握著,用有些混濁的山羊眼上下打量了他半晌,道。“葉公子生得真是齊整斯文,姑娘般的人品,難怪大當家一聽說謝日那yin賊相中了你,頓時急得跺腳,一時三刻便要去阻攔,嘿嘿,別說你是他當年的救命恩人,就算不是,我瞧大當家的也……”楚天闊見他又是那副自來熟的脾氣,剛一照面便跟葉品簫開扯,忙一把抓住林師爺的胳膊,拉倒一邊,道。“聽小五說您老今晚上要跟我好好喝上一場,正好我也好幾天沒沾酒了,饞得很。師爺你趕緊去張羅弟兄們入席。葉公子被我從府里帶到山上,勞乏不說,還暈了馬,估計咱們這些油膩的大魚大rou他也吃不下去。再說弟兄們鬧起來沒個正形,我怕葉公子不習慣這些粗人,我還是把他先送到后院我房間里休息下來,讓伙房給他弄點清粥咸菜,先調理調理?!?/br>當午聽到楚天闊和林師爺的對話,心里登時便把楚天闊罵了個狗血噴頭。我靠,要知道老子人生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rou??!眼看著廳里已經擺上了一溜的大方桌,上面不是燒雞,就是肘子,不是燉鵝,就是烤魚。嗚嗚嗚,楚天闊,老子真想把什么清粥咸菜糊你一臉,你憑什么認為我吃不進去魚rou?我能吃光這桌子上的所有好嗎!楚天闊跟師爺交待好,便帶著當午從聚義廳直接拐回了他住的后院。一路上,當午眼見聚義廳里菜肴的香氣越來越淡,一張臉像是落上了寒霜,一言不發。系統:“別不開心啦太長君,雖說吃不到大魚大rou,可是你剛才肯定沒注意聽楚大大的話,他可是要你住到他的房里哦!”當午:“我擦!這是第一天晚上就要翻我牌子的節奏嗎?難怪不讓我吃大魚大rou,還說什么吃清粥小菜調理調理,這是讓我清一清腸胃,為承歡做準備嗎?”系統:“為什么承歡要清理腸胃?啊,我懂了…………”楚天闊見當午一路上不發一言,以為他被自己從葉府中擄來,飛馬夜奔,一路顛簸,必是累得狠了。到了自己所住的正房,便道,“這是我的房間,雖然跟你家里的睡房比不了,不過在這寨子里也是第一等的,你將就著歇息,一會兒我讓人送點清淡些的吃食,你吃完就早點睡覺?!?/br>當午跟著他走進房間,目光第一眼便落在房間里的那鋪大炕上。在現實世界里向來睡床的當午一直對北方這種大火炕有一種迷之向往。因為床再大,總是有三個邊在。而這大炕,三面靠墻,便讓人莫名覺得踏實了不少,想來和愛侶在上面怎么打滾,都不會出現掉下床的危險。那大炕足占了整個房間的一半還多,上面墊著炕席,席子上鋪著一床杏色的棉被卷,一個白色的棉布枕頭。當午腦海里不知為何便忽然閃過一個綺麗的畫面。那棉被已經在大炕上鋪開,自己和楚天闊一上一下躺在炕上沖鋒陷陣,那白色的枕頭便正墊在自己的纖腰下面……大概當初與淳一住店時那張木板床的吱扭聲太過深刻,加上他腦海中又正想得香艷,嘴里面便不由自主問了一句,“這炕結實嗎?勁兒太大的話不會塌吧?”系統:“……”楚天闊愣了一下,抓了抓頭,“葉公子是睡慣床了,你放心,這炕結實著呢,就你這小身板,睡上十個八個都沒問題,何況你一個人住,怎么也不會塌的!”當午驚道:“我一個人???那你住在哪里?”楚天闊指了指隔壁,“你住我的房間,我搬到隔壁去,這樣也可盡量護得你的周全?!?/br>當午張了張嘴,心下縱有千般不滿,卻礙著葉品簫的一張臉,終于沒有把心里那句“老子才不想你住隔壁,老子只想和你滾大炕”說出來。楚天闊又安撫他兩句,便回往聚義廳,那里還有幾百個憋著勁兒要和他拼酒的兄弟在等他。當午看他興沖沖遠去的身影,有些失望地坐到大炕邊上,伸手抓過那個白布枕頭,拿它當楚天闊的臉,使勁兒打了兩下。誰知那枕頭被他晃得狠了,竟然從一側放枕芯的縫隙里掉出一個黃布小包出來,軟軟的,落在炕席之上,想是楚天闊藏在枕芯中的東西。當午看著那包著的布包,只覺心跳加速,卻難耐好奇,終還是將那小包解了開來。黃布攤平,油燈的燈光之下,赫然竟是一縷烏黑的頭發。在那頭發映入眼簾的一瞬間,電光石火,當午的腦海里光影交錯,又有好多葉品簫的信息導入進來。系統:“又收到新消息了?”當午:“沒錯兒,這是葉品簫少年時的頭發,是楚天闊當年離開葉府時從他頭上剪下來的。而且,當時這楚大炮以為那孩子是在熟睡,可是我的回憶告訴我,葉品簫其實是在裝睡,他是知道的?!?/br>當午忽然間提高了聲調:“娘娘腔,信息量一下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