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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銳利的目光第一時間鎖住了對方的臉,同時做好了防御的準備。 衣服看著破爛,但頭發被紅黑發帶束的利落,露出男人飽滿的額頭和白凈俊朗的臉。 “……封無寂???!” 陸星音驚駭的盯著眼前的蜷縮著,看上去很可憐的封無寂,嘴唇翕動了幾下,偏說不出什么話,只覺得突然有了風,秋風蕭瑟的BGM自己耳畔在無限循環中。 古籍曾言,上古時期,在天時地利人和俱全時,修士的神識有機會進到其他修士的識海里,當時此法大都用于識海治療。 結果現在天時地利人和,自己竄到了封無寂的識海里? 陸星音一言難盡,何等的cao蛋啊。 封無寂應該睡著了,鴉羽似的眼睫緊閉,偏薄的唇輕抿,清穩的眉頭卻緊緊皺著,睡的狀似不安穩,兩只手在胸前相扣交握,互相壓制似的。 “咱倆上輩子,該不會有孽緣吧?”四周除了睡著的封無寂,再沒有其他人,陸星音索性不顧形象的盤腿坐下,單手支著下巴瞎琢磨。 一碰到封無寂,自己生機不僅不流失反而增加了;原主下寒潭好幾年都沒來到的識海,自己一下就來了。 陸星音說完,伸手戳了戳封無寂冷白的側臉,睡著的他果然很乖,不會突然冷眼睨人,不會猩紅著眼尾掐人脖子。 見狀,她眉毛輕挑,一本正經的自欺欺人,“你前世可能偷了我的命,現在回來給我供給生機了?!?/br> 陸星音說完,想到車廂里從【回雪】得到的反饋,再次抬手,只沒搭在封無寂的手腕,而是輕輕碰觸上他的額頭。 一長串詳細而冗雜的信息一股腦的傳了回來,封無寂體內的內傷、魔物毒,冥毒的位置全部列在陸星音的腦海里,后兩者甚至從體內侵到了識海里。至于第一次查探到的詛咒,則失去了蹤影,來回兩次【回雪】,依舊沒能尋到詛咒的位置。 “不應該啊?!?/br> 陸星音松開手,略有糾結,自己上一次真的有探到詛咒,不可能憑空消失的,想到什么,她猛地坐直了,憑空消失……除非詛咒最開始就加在封無寂的識海里,導致自己無法在內里查探出來。 “你真不容易?!备鞣N毒和詛咒混雜在一塊,估計日日夜夜都在鉆心的疼折磨,可能由于封無寂正睡著,可能由于陸星音在他的識海里被承認了,查探的時候沒有被封無寂防備,自動歸為隊友行列。 前世陸星音大半的時間都花費在給NPC看病上,技能升級了,NPC的好感度提升了,一箭雙雕。眼下,給封無寂治療,如果他活的好好的,往后的生機供給很可能不會斷掉,同時自己可以驗證在云瀾大陸【回雪】能否升級,同樣一箭雙雕。 全息網游中不像傳統端游一鍵技能搞定,陸星音治療時和修真界的正常醫修一樣,尤其是封無寂這樣的好幾種不利效果疊加在體內的病人,治的時候相當麻煩。 “內傷,魔物毒,冥毒?!标懶且粽f完,又搖頭輕笑,“初級【回雪】只能治療內外傷,糾結什么?!?/br> 風靈根修士在治療上,比水系、木系要吃虧,因為風元素中的狂暴元素較多,治療時陸星音需要先把風元素中狂暴元素剔除或者安撫下來,再配合【回雪】治療。 “希望下次見面,你再讓我摸下手?!?/br> 到時候自己就會有好幾天充裕的生機了,光想想,都幸福的不行。 黑沉的空間里,突兀的跳脫出一抹白色,陸星音闔著眼,讓自己的靈力化作絲線牽引它們,沿著一條條陌生的“路”,停在腦海里得到的內傷位置,從背脊、胸腔、胳膊,一個接著一個,白團子像個橡皮擦,一下一下的擦著,過程特別漫長且耗費精力。 時間緩慢的流逝,兩個人一個打坐治療,一個合眼睡覺,相處倒是難得的和諧。 天光乍破,在寒潭中待了一晚上的陸星音輕顫著眼睫,半晌,模糊的環境浮現在眼前,四周寒霧茫茫,隱約可見洞內熟悉的陳設,陸星音輕輕松了口氣,在治療完發現冥想醒不來時,她真怕非自愿的當了封無寂識海里的釘子戶。 一番治療下來,【回雪】初級的經驗條已經一半了,而靈基上的風元素光團,體積大了一丁點,最燃陸星音驚喜的是,自己體內的生機竟然源源不斷,不說健康半個月,但六七天完全有,無需再擔心突然的病弱體征。 “不用在現實中和封無寂碰見,單單在他的識海里就效果等同?”陸星音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思考,但有點可惜,畢竟沒搞清楚封無寂在那邊做了什么,讓他們兩個人能在識海中見到。 經過一晚上的“滋潤”,陸星音往日蒼白似雪的皮膚帶上了紅潤的光澤,偏白的嬌唇染上櫻色,素雅散去,更像朵嬌嫩明麗的芍藥花,綻放出其獨有的明艷。 陸星音一直很愛美,此時盯著鏡子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的捧臉笑了,杏眼都瞇成了可愛的月牙形,“天吶,有前世的自己有七分相似了?!?/br> 說完,她又抬眼看回鏡子,十分戲精的捂住臉,“不行了不行了,快把自己美死了?!?/br> 鏡子:……我做錯了什么? —— 南域府。 背靠著岸醒來的封無寂一直沒有動,他很清楚,體內的魔氣一旦失去了先機,往后就很難根除,而且封家人和其他人體質不同,跟魔教天生死對頭,封無寂已經忘記自己上次睡了個好覺是在何時,似乎很久遠,那時父親兄長俱在。 昨夜剛浸到湯池里,神魂由內而外的灼痛和往常一樣讓他禁不住的暴虐,然而漸漸的,正在灼痛的神魂仿佛被裹在輕柔的春風中,被撫摸被浸潤,舒服的讓人喟嘆。 封無寂單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垂眸,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他總覺得額頭上合該有些什么。 搖頭嗤笑了聲,封無寂從池內踱步上岸,精瘦冷白的肩膀上只披了件單薄的外衣,水珠順著漂亮的下頜線一路往下,暈濕了衣襟,使其松松垮垮的貼在身前薄薄的一層腹肌上,大清早的就春色一片。 封嵐至本欲和封苦一塊來同封無寂說下昨日魔教的事情,結果門扉大敞,他們一到屋內,便看見封無寂屈腿坐在湯池前的地毯上,半張臉沉溺在陰影中,空出的一只手正把玩著指尖躍出的一小搓黑焰,明明滅滅的火光襯的眸中陰郁冷晦。 往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