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嚨發緊,但江紹竟又重復著,“即便我活不了,也不要你死,你又不是我的附屬品,怎么能跟著我去死呢?傻瓜”眼睛突然有點發疼,好像有什么東西滑落,顧安下意識地去擦,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在哭嗎?為什么呢?江紹敏感地覺出顧安不太對勁,抬頭正對上顧安發紅的眼睛,吃了一驚,“小安?你在哭嗎?”顧安趕緊抹了把眼淚,慘笑著,“沒有——”“為什么哭?”“沒有啊……”,顧安的反應有點遲鈍,遮掩地拉了拉被子,“可能……可能是在夢里少爺掉了下去……所以我傷心吧……”忽然狠勁地被人拉進懷里,顧安只覺得悶得要窒息,然而頭頂上傳來的話卻又那么不容置疑,在黑夜里那種感動與沖擊被放大很多倍,不忍拒絕,不容逃避。“傻瓜,你身體又不好,平時又不愛鍛煉,也不怎么聰明,真是笨得要命,關鍵時候還是要靠我吧,我們是好兄弟啊,別人都羨慕我們兩個一起長大,我又比你大,當然有有福同享,有難我當咯!誰讓我們兩個是兄弟”再次強調兄弟二字,仿佛在提醒顧安不要忘了身份,他已經回頭了,自己千萬不能跨過線,江紹可以走錯路回頭,而他……沒有這個資格和權利。江紹貪婪地在黑暗中享受這個擁抱,再過一天就要回到學校,雖然很想真的把懷里的人變成自己的專有物品,但賀東這位“老人家”千叮嚀萬囑咐這事不能cao之過急,特別是在對方沒有說出喜歡時,更不能逼著他做什么過分的事情。江紹覺得有理,那兄弟二字又怎么不是在提醒自己,他才不相信顧安對他只是兄弟之情,兩個人同吃同住十幾年,說日久生情都不為過,就算是養條小狗也早就產生了依賴和逃不掉的習慣,更何況是顧安。依賴?習慣?誰說依賴和習慣就不是另一種愛呢?“別動不動就說死,只是個夢而已,大驚小怪的”“……”好像有點不大對勁,明明做噩夢跑來找安慰的是江紹,怎么現在變成他在安慰顧安了?江紹說完這話也終于意識到有點不對,笑著松開顧安,故作輕松地說,“不早了,睡吧,我們今天一起睡?”顧安怎敢再趕了江紹回去?剛無緣無故哭過的他面對江紹也有點尷尬,點著頭輕輕“嗯……”了一聲。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睡過頭了。。。。嚶嚶嚶,捂臉哭☆、第十八章兩天過后回到學校,還是每天過一樣的日子,起床吃飯上課睡覺,千篇一律。江紹和顧安在正常的生活模式下更自然地過著學校的苦日子,但那晚過后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仿佛更牢固了些。具體表現……江紹仔細回憶,可能是顧安也會偶爾抱怨他穿著羽絨服在雪地里打滾,然后滾得一身泥,也會沖他輕輕地微笑,對他說“對不起”的次數也在漸漸減少。這些微小的改變都在告□□紹,他和顧安之間的距離更進一步了。然而……顧安也仔細回憶,雖然江紹做什么是他的自由,但做完的后果要讓他承受就有點難辦,比如今天剛洗了羽絨服明天就挑有泥的雪地打滾,深深地嘆口氣再洗一遍,但第二天還是會臟,簡直忍無可忍,但還是迫不得已地要對他微笑,表現得毫無怨言,或者在他低下頭即將要說“對不起”時狠狠瞪他一眼,再次逼迫性地收回。這些微小的改變都在告訴顧安,江紹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似乎,身邊也有一些微妙的變化。比如,賀東總會不合時宜地出現在寢室里,來時手里還總是拿著一兜水果。這周蘋果,下周香蕉,每周都不帶重樣的,別別扭扭地遞給王睿。其實也不是王睿多么愛吃水果,只是今天賀東拿過來一兜蘋果,王睿會特別嫌棄地看一眼然后隨手分給同學,抱怨一句,“我不吃紅將軍”明天,又買來一兜,然后得到一句,“國光太酸了,不吃”后天,再一兜,“這什么品種啊,沒見過,不吃”到最后,賀東只能從水果店把所有種類的蘋果全都買回來,然后看王睿好不容易從里面挑了一兜紅富士,又從一堆紅富士里面好不容易挑了個他看上眼的,接著,把其他蘋果全都分給同學。虧了他們兩個幾乎持續了半個學期的鬧劇,這幾個寢室的哥們半個學期都沒買過水果。一個學期很快結束,要說有什么收獲,在學業上顧安倒沒有什么特別值得夸耀的,但自己和喬槐交換了手機號和微信,雖然手機上擺著微信,但他還從來沒怎么用過,自己一直待在江紹身邊,連用手機聯系的情況都很少,自己也沒有那么多朋友,平時自然用不到微信。所以,當喬槐偶然發現自己竟然是顧安微信的第二個好友時,還是吃了一驚。令人期盼的寒假到來,過年對于大部分的家庭來說都是歡樂和值得期盼的。但,顧安卻是在收拾行李,他的老家并不在這里,每年過年,顧全都會帶著顧安回家過節,順便拜訪一些親戚。其實顧安很不愿意回去,畢竟在那么一個小村子里,雞毛蒜皮的一點事都會被鬧得人盡皆知,更何況母親跟著別的男人跑了,自己今年已經十六歲,但每年還是能聽到一些親戚冷嘲熱諷的聲音。顧安不明白,父親為什么每年都要執意回去。父親告訴他,人不能忘根。而江紹也不明白,明明在家里過年會更好玩一點。他好像還沒有和顧安一起到外面放鞭炮放煙花,也沒有吃過顧安親手包的餃子。曾聽顧管家說過,顧安拌的餃子餡很好吃。每年過年都想著吃上一回,但顧安每年都不在江家,等著過完年顧安回來了,江紹早把餃子的事拋到腦后忘得一干二凈。顧安蹲在地上簡單收拾著衣服,江紹倚在門邊看他,不禁埋怨,“今年也要回去嗎?在江家過年有什么不好?”顧安苦笑著,“父親執意要回去,說人不能忘本,我在那里出生,每年回去一趟也很正?!?/br>江紹嘆了口氣,“我還沒吃過你包的餃子呢”這句話顧安每年都會聽一遍,習以為常,按照慣例笑著回答,“等我從老家回來,少爺什么時候想吃,我什么時候包”“說定了!”,顧安一點都沒猶豫地點頭,因為他知道江紹一定還會忘。江紹戀戀不舍地送顧安上車,顧全臨走前還不忘笑話他,“少爺這么大了,還是離不開小安啊”顧全在江家多年,在一定意義上算是江紹的長輩。“是啊,顧叔,我還從來沒和小安一起放過鞭炮,每年你都搶走他,誰來照顧我啊”,不滿,氣憤,埋怨。顧全笑了,“等小安回來,少爺想放多少鞭炮都讓他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