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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青石鎮雖然離玉都不遠,但此事并未宣揚開來,是以徐瑾現在才知道。 早在之前,她便知道那個不可一世的皇姐“病重”了,沒想到這么快就薨逝了。 略微一想,便明白原因是徐瑾要回宮了。這一切,顯然出自身邊俊美青年的手筆。 她花了無數精力依舊斗不過的徐雅如,差點讓她身首異處的徐雅如,如此輕松地死在陸自容的手中。 將門之子,果然不凡。 徐瑾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卻換來男人更加用力的禁錮和眼神的警告。 “陛下身子有恙,就該好好休養才是,莫要再費心神去想些無謂的事?!钡统恋哪新曧懫?。 徐瑾閉上了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他身上氣息。 靠在他的肩膀上,在馬車的搖晃之中,徐瑾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之中。 陸自容不再出現在她的夢中,反而是王韻清的身影越來越清晰,離別前他索求的吻,還有那哀求的眼神,她如今才恍然大悟,那是怎樣的意味。 她以為陸自容背叛了自己,放縱之下卻惹了另一處的桃花。 心不由得陣陣抽痛,為何如此陰差陽錯? 再度醒來,映在眼簾的卻是周柒沉重的臉。徐瑾環顧四周,見還在馬車之中,便知道皇城還未到。 她想出聲詢問,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沙啞得出不了聲,額上還搭了一片冰涼的帕子。 周柒擔憂地道:“皇上是一時心氣郁結的發了熱,如今可要放寬心,好好休養才是?!?/br> 雖是對著徐瑾叮囑,卻更像是在跟陸自容說。 周柒端來了一碗苦澀的藥,一點點喂徐瑾喝下。 第 88 章 陸自容坐在三尺外的沉香小幾上, 左手拿著奏折, 見徐瑾醒來,此刻朝她望來。 竟然這樣病情就加重了, 他握緊手中御筆,猶疑之下不由想到, 她流落在外不知受了多少苦楚,現在這樣是否逼她太狠?心中略微動搖起來。 轉而他又想起, 她承認了與王韻清的不倫之情,神色瞬間變了數變, 最終變得陰沉。 周柒拿了軟墊放在徐瑾身后,讓她坐起身來。 湯藥入口, 徐瑾忍下苦澀,吞咽下去,只覺得喉嚨燒過一般,最終落到胃里,化成一股暖意。 不是沒有注意到陸自容復雜的目光, 只是她不敢去看。只要對上他的眼,她就不免心虛愧疚。 周柒心細如發,拿了塊絲帕,為徐瑾拭去嘴角殘汁,有意無意地擋住了陸自容如有實質的冰冷視線。 徐瑾輕聲咳嗽兩聲, 略微抬頭便對上周柒的眼。 周柒輕輕地朝她搖搖頭, 示意她此刻不宜與陸自容硬碰硬。 徐瑾眼圈微紅, 她瞬間便想明白, 周柒如此聰慧,恐怕早就看出來其中關節。只是迫于陸自容的威壓,不敢朝她明說。 她心中一酸,到底是君臣一場。 “皇上,這藥每日早晚各服一次,期間要注意身體,切不可動氣傷身了?!敝芷庖娝韧晁?,叮囑道。 徐瑾臉色蒼白,點頭道:“朕明白了?!?/br> 周柒將一切收拾好,跪在下首。 陸自容瞥了過來,淡淡說了一聲:“你退下吧,陛下這里有本宮照料著?!?/br> “是?!敝芷膺@才行了禮,拿著醫箱躬身退了出去。 馬車平靜地行駛著,轎中香軟舒適,卻讓人難以安心休息。 徐瑾有意不讓自己去觸碰陸自容,可依舊覺得如芒在背。 她有意瞥過去,發現陸自容正專心批閱奏折,雖然眉間不見舒展,但總算沒有再往她這里看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徐瑾伸手撥開轎簾,見天色已經擦黑,周圍景色是熟悉的玉都街道,遠遠地可以見到皇宮。 應該快到了。 等到了宮中,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 陸自容并非莽夫,雖心思難測,但應該會留她做一個傀儡。 徐瑾心中思定,沒了先前的忐忑,索性閉目養神起來。 待徐瑾閉上眼,陸自容的目光立即瞥了過來。 他看了徐瑾半晌,神色陰晴難定,放下手中奏折朝徐瑾走來。 徐瑾不知感覺到了什么,肩膀微微顫抖。 榻上微微沉了一下,陸自容坐到了徐瑾身旁。 徐瑾不自覺地抓緊了紅錦鴛鴦被,睫羽微微顫動。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被子下伸來,抓住了她略冰的手。 徐瑾心中不知什么滋味,任他握著手,沒有睜開雙眼。 明顯能感覺到男人離她很近,甚至呼吸可聞。 那手并不安分,順著她的手臂往上攀爬,熟悉又陌生的顫栗感從脊背滋滋升起,她咬著唇忍耐。 “呵?!钡统恋哪新曤x她很近,其中帶著輕蔑的意味。 徐瑾心中一顫,苦澀難當,此刻眼眶酸脹,卻依舊沒有作出反應。 卻不料他變本加厲,好像故意一般,往更加私密的地方探索而去,手法輕巧地逗弄著。 徐瑾呼吸一亂,終于忍耐不住,正想說些什么,一睜開眼便對上青年戲謔的眼睛。 他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手中動作甚至沒有停下,十分光明正大。 “皇上,臣侍比起父君來如何?”陸自容臉上帶著笑意,但是眼中分明是危險的意味,令人一顫。 被這樣屈辱地戲弄,徐瑾不由帶了怒氣,抓住他的手,瞪著陸自容:“你一定要如此嗎?” 在他口中,仿佛任何下流的想象都能冠到她頭上來,她雖沒有立場辯解,卻也羞愧難當。 “看來是臣侍不夠努力啊?!?/br> 陸自容卻是半分沒有理會她的怒意,輕巧地束縛住她的雙手,繼續動作起來。 不知他從哪里學來的技藝,徐瑾只覺得酥麻難當,渾身軟軟的沒有力氣,化成一灘春水,無力地靠在陸自容肩膀上。 他身上的冷香絲絲,仿佛鉆入她的腦中,令人頭腦發暈。 也許是她克制的喘息取悅了對方,青年并沒有再說什么難聽的話,反而在她激動顫抖的時候緊緊抱住了她。 安靜的馬車中無人說話,只偶爾聽見壓抑而曖昧喘息,令人臉紅心跳。 過了半晌,青年終于伸出手來,取了塊絲帕,將手指一根根輕輕擦拭干凈,動作緩慢而優雅。 徐瑾臉色潮紅,余光掠過他的動作,羞恥得更加不敢去看他。 陸自容瞥過徐瑾的臉,只見她面色坨紅,唇色嬌艷欲滴,脖頸優美白皙,讓人想咬一口。 其他女人與自己的夫君做起此事,從來都是猴急難耐,可唯有女皇,總是帶著某種矜持的羞澀。 雖然不知是為何,可這莫名地讓人心癢。 于是帶了某種微妙的笑意,陸自容問道:“皇上,臣侍服侍得如何?” 徐瑾難堪地偏過頭去,沒有說話。 陸自容神色一凜,心中怒意又翻滾起來,捏過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到底如何?” 男人的五官如希臘神祗般深刻俊美,薄唇微微抿起,喉結微微滾動,看起來十分性感,眼神中卻是滿滿的威脅之意。 徐瑾怔怔地看著他的面容,想起周柒對自己的提醒,苦澀地從喉嚨中吐出幾個字:“皇夫做事……自然是盡力盡力,不能再好?!?/br> 男人端詳她的神色許久,終于冷哼一聲,放開了對她的禁錮。 徐瑾低聲咳嗽,只覺得頭腦更加昏沉。 陸自容腳步一頓,想起周柒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