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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地委屈道。 “唐屹!你哥哥不過是本官的一個側室,別總是嫂嫂嫂嫂地喊,讓人聽見了像什么話?還有,你以為你殺了蘇丞相是什么好事?王爺為著這事正愁著呢!本來王爺和還可以拉攏蘇家的,被你這一攪,連一點余地都沒有了!”邵巧蘭沒有好氣地說道。 唐屹頓時有些驚恐:“有這樣嚴重?嫂嫂,是我錯了,現在可怎么辦是好???” 邵巧蘭狠狠地點了一下唐屹的額頭,這個敗家子兒,要是唐屹真被牽連了她自己也吃不了好,所以還必須得保著這個混世魔王。 “你自己可悠著點兒吧。還有,干什么非要去惹那群男眷,你就這么缺男人嗎?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好好地在營帳里面待著吧?!?/br> “是是,屹兒知錯了,嫂嫂怎么罰都可以,可千萬別讓容王殿下知道這件事兒啊,不然咱們一家子都討不了好?!碧埔侔蟮?。 邵巧蘭狠狠地瞪了唐屹一眼:“滾?!?/br> 唐屹屁滾尿流地走了。 而邵巧蘭這時候想要來安撫被關押著的官員,卻沒有人買賬了。 “既然在邵大人和容王殿下的眼中,毫無禮義廉恥,不如把我等都殺了,還關在這里干什么?” “就是!士可殺不可辱,干脆容王殿下一人一個朝堂好了,把我等如此關押至此有何意義?” 邵巧蘭努力地安撫道:“大家先靜靜,剛才那個人只是例外,容王殿下明日就會給大家一個解釋的?!?/br> “我呸!這樣的人也配為王?” 唾沫星子飛到了邵巧蘭臉上,她不得不閉了嘴,隨即有更多的人開罵,還都是曾經的同僚,字字錐心,讓邵巧蘭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不得不狼狽地退了出來。 又氣又怒地整理好衣襟,邵巧蘭想著徐雅如還在等著,立馬拿著準備好的詔書匆匆來到了祠堂。 “邵大人,您可來了,容王殿下都等您好久了?!遍T口的侍衛見邵巧蘭到了,連忙迎了進去。 祠堂里很安靜,就只有陸自容和徐雅如兩人,陸自容正提筆寫著什么,邵巧蘭突然進來,他一分心,一滴濃墨落在信紙上。 一切仿佛是巧合,徐雅如也沒有多管什么。 “殿下,詔書已經準備好了?!鄙矍商m進去就彎著腰,目不斜視盯著地板,然后深深地跪了下去。 徐雅如果然很滿意邵巧蘭的低姿態,從鼻腔里嗯了一聲,接過了邵巧蘭手中的詔書。 這是自立為王的詔書,措辭自然張狂,不容抗拒。 里面僅僅寫了先皇不幸駕崩,沒有后嗣,唯有親姐容王,理應順承皇位。 邵巧蘭在朝廷浸yin多年,自然知道修飾文字、裝點粉飾。但容王本來行的就是篡權奪位之事,無論詔書里如何粉飾太平,也無法騙過官員族老,不如直白一點。 徐瑾已死,天元唯一的繼承人就是徐雅如,官員們認也得認,不認也只有捏著鼻子認。 徐雅如滿意地點了點頭,有時候反而多說多錯。 邵巧蘭見徐雅如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呈上了另一個折子。 徐雅如接過一看,這份折子密密麻麻擬定的是官員的去留。徐雅如邊翻看邊沉吟起來,邵巧蘭心中也是忐忑。 這份折子本來是邵巧蘭從前擬的,但是方才她見被關押的官員鬧得這樣大,許多人恐怕留不得了。 可這樣的時候邵巧蘭也不敢說出來,生怕觸怒徐雅如。容王殿下總不可能把那些官員都殺了,做個光桿兒司令。說起來這件事和她也脫不了干系。 思及此,邵巧蘭乖乖地匍匐在地上,沒有吭聲。 陸自容的目光瞥向二人,裝作沒有發現邵巧蘭的緊張,繼續在雪白的紙張上寫著信。 徐雅如看了一會兒,略微點頭,邵巧蘭還算有幾分玲瓏心,寫的基本與她所想差不多。 “殿下,明日的登基大典一應都準備好了,您就放心吧?!鄙矍商m堆笑道。 徐雅如的目光終于落到了邵巧蘭身上,不咸不淡地說道:“邵愛卿這幾日辛苦了,地上涼,快起來吧。你可是本王以后的左膀右臂,萬萬不可委屈了?!?/br> 邵巧蘭連連笑道:“不敢不敢,為殿下效勞是微臣的本分?!?/br> 祠堂內燈火通明,寥寥幾語間,王朝就在一夜之間顛覆。 跳躍的燭光映在陸自容棱角分明的臉上,他攥緊了手中的筆,幽深的眼眸中風云變幻。 生死、榮辱,此刻就握在他手中。 67 陸家, 到底是在政治漩渦之中奪得最大的利益, 還是一敗涂地,都在他一念之間。困境, 同時也是機會。 陸自容慢條斯理地寫完信,交予了徐雅如。 徐雅如正要將信紙抽出,卻被陸自容拉住了袖子。 “臣侍想在周圍散散心, 殿下可否陪臣侍?”男人眼波流轉, 用著邀寵的語氣。 徐雅如眼皮一跳, 右手下意識將陸自容甩開。 原因無他,徐雅如還是喜歡千鶴那種瘦弱白皙的美人, 陸自容……還是算了。更何況還是那個死了的meimei用剩下的,徐雅如心中更加嫌惡了。 “深更半夜的, 妹夫還是好生歇息吧?!毙煅湃绮恢圹E地走開了兩步。 陸自容頓時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殿下……您這就不理臣侍了, 臣侍正是因為心中不安無法安睡才需要殿下陪伴的?!?/br> 眼看著陸自容越說越離譜, 徐雅如正欲發作,卻見邵巧蘭輕輕拉了下徐雅如的袖子,朝她使了個眼色,輕輕搖了搖頭。 徐雅如心知, 現在確實不是得罪陸自容的時候,只好將他支開:“既然妹夫受驚了, 來人,帶他去外面散散心?!?/br> 徐雅如的心腹侍衛得令, 兩個近衛便將陸自容帶離了祠堂。 陸自容走的時候還很不甘心地望向徐雅如, 眼里全是幽怨, 惹得兩個侍衛臉上都是嘲諷的神色。 徐雅如眼皮狂跳,待得陸自容走了,立馬讓人關上門,和邵巧蘭說起正事。 待走得遠了,兩個侍衛便見陸自容還想去祠堂旁邊轉悠,兩人以為他想偷看徐雅如,其中就笑道:“看來殿下真是艷福不淺?!?/br> 另一個呲牙咧嘴,譏諷道:“是不是艷福還兩說呢,估計也只有從前的陛下享得了這種福?!?/br> “說起來陛下也真是奇怪,放著好好的六宮美人不要,偏偏獨寵一個悍夫?!?/br> “這你就不懂了,貴人們的愛好都比較獨特?!边@句話就說得比較小聲了,但其中的曖昧和惡意十分明顯。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陸自容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兩個侍衛,眸中的嘲諷一閃而過。 “兩位jiejie,你們就讓我再看一眼殿下吧,就一下?!标懽匀菁僖獍蟮?。 兩個侍衛不屑地將陸自容推開:“走開走開,殿下有令,讓您出去散心,既然是散心,就走遠點,別老在這祠堂轉悠!” 陸自容故意擺出架子:“本宮好歹也是皇夫,就算陛下已故,也是皇太君,你們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 兩個近侍更是覺得好笑,理都沒有理陸自容,反而就站在原地道:“今日我們姐妹倆就守在這祠堂旁邊了,您要想過去,先問問我們手中的劍?!?/br> 陸自容看了兩人一眼,“無可奈何”地轉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