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張,為了讓小珠兒說實話,就私自假傳陛下旨意,讓丹晴與小珠兒成婚。屬下有罪,請陛下責罰?!?/br> 金宣說著,看了面無表情的徐瑾一眼,不知不覺有種絕望感。 雖然是皇夫殿下的授意,金宣卻明白,此時是沒有證據也沒有資格去攀扯旁人的,所有的罪名,只有她一個人頂著。在女皇眼中,可能多年累積起來的信任全部都會崩塌了,甚至性命都有可能不保。她的面色發白,嘴唇開始顫抖。 徐瑾不會沒有發現金宣的異樣,于是她又問:“孟冷呢?你給朕說,也是金宣一人策劃,假傳朕的旨意嗎?” 金宣從來都是對她忠心耿耿,而來向來忠于職守,不去耍別的花樣。如果僅僅是因為丹晴是金宣的手下,便懷疑是金宣一個人策劃了所有的事情,徐瑾自己也是不信的。 孟冷頹然地跪在地上,答道:“是,是……” 徐瑾怒道:“你看著朕的眼睛說!”說著抬起孟冷的下巴,逼迫對方直視著自己。 孟冷無力地看了金宣一眼,沒有說話。 金宣沉痛道:“是的!一切都是微臣自作聰明,臣有罪,對不起皇上!”說著在地上重重地磕了,額頭上不一會兒出現了血跡。 徐瑾沉默了一會兒,她不知道是怎么了。這兩個人一直以來都是徐瑾的心腹,而現在竟然都隱瞞于她,她在腦海里想了很多種的可能,是不是金宣的家人落入了對方的手中,亦或者是什么難言的苦衷? “臣有罪!”金宣重重地磕頭。 “停下吧?!毙扈菹?,沉聲道:“你們二人,太讓朕失望了?!?/br> 孟冷和金宣兩人齊齊一震,身為臣子,女皇卻說對她們失望,一種悲哀的感覺襲上心頭。 徐瑾望向地牢的入口,光亮處,站著一個人影,緩緩地朝她走過來。 陸自容一身黑色的鳳紋長袍,紫金琉璃冠將長發盤起。他眉眼深刻,氣質凜然如雪山,貴氣渾然天成。 徐瑾有些詫異:“皇夫,你怎么過來了?” 陸自容看到面容頹廢的金宣和孟冷二人,不由嘆了一口氣,道:“陛下不必責罰她們二人了?!?/br> 是他大意了,本來以為金宣將丹晴送進來成婚之后,就會知道馬上善后,并和小珠兒串好口供。 卻不想金宣竟然真的老老實實地將丹晴留在地牢里面。孟冷更是受了無妄之災,她以為是徐瑾的意思,自然不會特意將小珠兒和丹晴分開。 他費心拖延到今日午后,卻不想最后還是被女皇發現了。 徐瑾過去牽陸自容的手,她道:“這里腌臜,不是男子來的地方,你快回梧桐宮吧?!闭Z氣還有幾分寵溺的意思。 陸自容微蹙眉尖,指甲掐入手心里。他的腦中閃過萬千思緒,徐瑾現在還這樣信任他,他忽然有些愧疚了。 良久,他艱難地道:“陛下,您會怪臣侍嗎?” 徐瑾看著面前的男人,有點恍惚,一瞬間有點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臉俊美無鑄,好像玉骨天成,纏綿婉轉時的神情,動情時候認真的表情……此時顯得那么陌生。 徐瑾過了一會兒明白過來:“是你?” 她忽然之間想起來昨晚的事情了,完完整整的。兩人親密旖旎,折騰到深夜,甚至他忤逆了她的旨意,她也沒有怪罪。 原來昨日他的溫柔繾綣,只是為了拖延她的時間嗎?她忽然止不住地顫抖,強忍著才沒有紅了眼圈。 他說:“是的?!?/br> “……” “陛下,臣侍是為了陛下著想。否則……” 徐瑾忽然覺得周圍的人都那么陌生,曾經她覺得可以信任的人,都打著不同的名號做忤逆她的事。 忤逆? 徐瑾忽然想到,是因為她是王。 王,就要言出必行,要別人臣服。她和陸自容,不僅僅是夫妻,更是君臣。身份的差別,就像一條巨大的鴻溝,擺在兩個人之間。徐瑾忽然有一種無力感。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人人平等幾乎是所有人共識。只是現在到了如今的位置,冷暖自知,已經是不切實際。 “朕不想聽見你說話?!毙扈苯哟驍嗔岁懽匀莸脑?,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她對陸自容,向來都是愛重的,甚至是寵溺的。多少次他所做之事都是越矩,她都一笑而過,沒有用那些繁文縟節去約束他。 因為在她眼中,他是不同的。 “皇夫,你可知道這是僭越?”徐瑾的神色冰冷。 陸自容神色怔怔,緩緩地跪在了徐瑾面前。 “臣侍知罪。但臣侍心中只有陛下,所做所為都是為了陛下?!?/br> 徐瑾閉上眼睛,不想去聽,她對金宣二人道:“你們二人罰俸祿三年,連降三級,即刻退下。這段時間,就由副將暫代你們的職務?!?/br> 孟冷和金宣磕頭謝恩:“謝陛下,罪臣告退?!?/br> 末了,徐瑾對陸自容說:“皇夫,你累了。來人,送皇夫回梧桐宮?!闭f著,徐瑾走進了關押小珠兒的牢房里,準備處置這對亡命鴛鴦。 陸自容看到徐瑾走進牢房,連忙道:“陛下,不可意氣用事!”他怕陛下徐瑾將丹晴處死了,那樣對他們的計劃只會有害無益。 “皇夫糊涂了,朕如何行事還需要你來過問嗎?”徐瑾冷道。 此時,徐瑾手下的侍衛已經走到陸自容的身邊,作勢要將他架走?;史蜓劭粗鸵櫫?,手下的人自然也是捧高踩低,不會客氣。 侍衛威脅道:“殿下,請吧?!?/br> 陸自容苦笑,他看了一眼徐瑾,眼神是哀求:“陛下,不關那位公子的事,是臣侍非要拉他進來的?!?/br> 徐瑾冷漠道:“皇夫德行有失,在梧桐宮禁足三日,好生反省?!?/br> 陸自容一愣,這無異于赤果果地打他的臉。這下全宮人都知道了,甚至……還會影響到陸家,他的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走吧,皇夫殿下?!笔绦l這下有恃無恐了,直接強行將陸自容拉起來架走。 徐瑾心里也不好受,她陰霾的目光落在牢房里的小珠兒和丹晴身上,兩個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看來,你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徐瑾面無表情地朝小珠兒道。 小珠兒強忍著恐懼,順從道:“賤婢不敢?!毙≈閮嚎偸侨滩蛔〕で珙┤?,她怕徐瑾對男人做什么。 徐瑾眼尖地發現了,冷笑道:“原來是朕擾了你們的好事?!?/br> 丹晴一句話都不敢說,他想維護李珠,但更怕說錯了話反而惹得女皇不悅。 “此人擅闖皇家禁地,勾結罪人。來人,把他押下去?!毙扈膊欢嗾f廢話,指著丹晴直接吩咐道。 “不!”小珠兒驚恐地叫道,“陛下,等等!一切都是賤婢的錯,不要對他做什么!” 丹晴深情地望了小珠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