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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一吹就顯露出身形來, 一股冷意侵襲。 徐瑾抱胸瑟瑟發抖,陸自容在后面道:“陛下可是冷了?” 徐瑾倒是問:“就這樣出去,不會被人看見嗎?” 陸自容輕吻她的發絲:“不會的, 誰敢靠近這里?” 說著他攔腰將她抱起來, 飛快地穿過枯林,來到了亮著燈光的樓閣,將徐瑾放在里間的大床上。 徐瑾摟住陸自容的脖子, 將腦袋埋在他的發間,他身上的冷香如影隨形。 徐瑾被放下來之后才悶悶地道:“朕可以自己走的,朕還可以抱你?!?/br> 陸自容忍俊不禁:“臣侍知道陛下有力氣, 只是地下臟,擔心弄臟了陛下的身子?!闭f著取了一條大大的毛巾替兩人把身上的水擦干凈,又從籃子里拿出兩身干凈的衣裳換上。 徐瑾想要盡一盡妻主的職責, 要起來幫陸自容穿衣服,但是卻被陸自容按在了床上。 對方好像對此有一種執著的熱情, 陸自容跪下, 用修長的手指將她身上的衣帶慢條斯理地系好, 過程細心又認真,像是在完成某件藝術品,又像是在擺弄心愛的洋娃娃。 末了, 徐瑾狐疑地問:“這籃子衣服誰送過來的?” 陸自容蹭了蹭她的額頭:“陛下放心好了, 是咱們的人?!?/br> “……哦?!?/br> 陸自容又湊在她的耳邊悄悄說了句話, 徐瑾聽了,不禁滿面通紅:“有那么嚴重嗎?” 陸自容認真地道:“是真的。這樣的常識臣侍以為陛下知道才是?!?/br> 徐瑾愧疚道:“原來男子破身之后還會出血疼痛,是朕大意了?!?/br> 原主從前沒有經歷過,而徐瑾來自現代,也沒有想過會是男子疼痛出血。 剛才他肯定疼死了,還要反過來來照顧她,徐瑾一想到這里就心疼了起來。 “這樣不行,要上點藥才可以?!毙扈獪蕚淙ソ腥?。 “這里有?!标懽匀萦谑菑幕@子里拿出一瓶藥膏遞給徐瑾。 “……哦?!毙扈粫r也難以去追究為何下人會一同將藥膏拿來,想來也是別人思慮比她更加周到。 徐瑾擰開瓶蓋,聞到里面有一股清涼的味道,她用右手食指挖了少許,往他身上抹去,動作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傷了他。 在徐瑾細膩的動作和藥膏的作用下,陸自容臉上浮現出難受的神情。 “很疼嗎?”徐瑾擔憂地問。 男子的眼神幽暗,里面閃動的異樣的情愫,他道:“嗯,陛下要多抹一點?!?/br> “……哦?!庇谑切扈J認真真地又挖了一塊藥膏,慢慢地涂抹均勻,滑膩的掌心帶著熱度,動作輕緩。 終于弄好了,徐瑾為他整理好衣裳。 她見陸自容頭上都冒汗了,不禁道:“朕此次是真的不知道,以后一定會好好注意的,你不要難過好嗎?” 陸自容勉強一笑:“沒事的,陛下真的不用自責?!?/br> 正說著,徐瑾忽然就被他壓在身下,他的聲音略帶沙?。骸氨菹孪惹斑€答應臣侍要主動一些,現在是否能履行諾言呢?” 徐瑾臉色通紅,搖頭道:“不……不行,朕不能再讓你受傷了?!?/br> “伺候好陛下是臣侍的職責?!标懽匀轀厝岬赝?,深邃的目光令人沉醉。 徐瑾用了十成的意志力才抵抗住這攻勢,堅定地拒絕了。她抱住他溫柔地道:“除了此事別的朕都答應你,看見你受傷朕會心疼?!?/br> 陸自容:……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徐瑾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照顧他,而且兩人親密過后,她也更加堅定了要對他負責的念頭。 靜謐的夜溫柔如水,甜蜜似酒惹人沉醉。 …… 金樽美酒,玉容花貌。 徐雅如用右手夾著酒杯,偶爾淺淺地酌上一口,不時跟著一旁彈琵琶的清麗男子打著節拍,那男子容貌昳麗,氣質不凡。 若是徐瑾在此處,定會大吃一驚,因為男子的容貌居然和黎陽宮中的千代大侍君一模一樣。 舉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徐雅如整個人郁郁寡歡,把酒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沉聲道:“千鶴,前兩日叫你辦的事情如何?” 那叫千鶴的男子聲音柔媚入骨:“回殿下,玄若寺已經沒有留下任何線索?!?/br> 徐雅如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總算沒有耽誤了大事?!?/br> 近日,皇宮里天翻地覆。自從徐瑾提拔的沉思洋擔任均輸令一職之后,徐雅如做起事來就礙手礙腳,雖然對方并沒有觸及到徐雅如的關鍵秘密,但還是讓她心中憋了一口惡氣。 更可怕的是,上一次她入宮之時,發現自己安插的很對眼線都被拔除了,而且千代也被困在黎陽宮。 千代與千鶴是一對孿生兄弟,從小就被精心培養。一個擅長作畫,一個擅長用毒。后來,作為弟弟的千代被送入宮中,順利得到了原主的寵愛。 若是按照徐雅如原來的計劃,千代應該是艷壓群芳,成為原主后宮中的第一人,可惜被徐瑾破壞了計劃。 徐雅如上次進入宮中還得到了一個骰子,那是她和小珠兒約定好的傳消息方式。 可后來徐雅如回到府上,竟然發現骰子不見了。徐雅如驚怒交加,一度懷疑出了內鬼,容王府的下人因此被處理一大半。但是還好她記憶力驚人,記得順序,順利地解讀出了意思。 用毒計劃敗露,徐瑾已經有了警惕正欲反擊,線人示意徐雅如不要再進宮,以免沒有防備遭到不測。 骰子不見了,徐雅如只能按照最壞的情況來打算,她倉促之間銷毀了所有的相關痕跡。 不過還好,她大量進口橙月草的事情還沒有遭到懷疑。到時候將提煉出來的東西混入春祭中,大計可成。 正沉思間,徐雅如便聽得外面有吵鬧聲,她皺眉問道:“是誰在那里喧鬧?” 守門的侍衛進來通報:“回殿下,是……鳶公子,他一定要見殿下?!?/br> 此時,外面的李鳶已經不顧一切地闖了進來。他一見到徐雅如就梨花帶雨,嗚咽了起來:“殿下,鳶兒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您了……” 徐雅如一向不喜歡男子哭哭啼啼,此時更是厭惡,只是因為小珠兒還在失蹤中,還耐著性子哄道:“本王只是最近太忙了,未得空去見你?!?/br> 李鳶是小珠兒的親生弟弟,在幾年前小珠兒投靠了容王的時候,他愛慕徐雅如,順便就憑借這一層關系成了徐雅如身邊的人。 只是因為身份低微,至今還沒有名分。就連下人在稱呼他的時候,也只是不尷不尬地叫他鳶公子。 只是李鳶今天來不僅僅是為了見徐雅如,還是為了尋找李珠的下落。 “殿下,如今是否有jiejie的下落?鳶兒已經許久未聽得jiejie的消息了,心中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