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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意思,問也不問一句,便直接定奪下來。兵部尚書面色繃緊,深鎖眉頭,隱隱覺得事情表面雖是暫時告一段落,但是絕不會就這樣太平下去。先帝時期他們是何等風光,而如今當今登基不過短短三載沒滿,便有了擅動老臣的心思,長此以往下去,這朝廷哪里還有他們這些人立錐之地。每個文人心中都有一個偉大的夢想,贏的身前身后名同時,實現“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終極目標。摸打滾爬了多年,心里終究不甘,兵部尚書擰著眉頭,乘夜坐上一頂不打眼的轎子去了內閣首輔吏部尚書府邸。短短兩日被折騰夠嗆的朝臣們回到家中無不是長吁短嘆,每每想起腦袋搬家的張伯仁,只覺得不寒而栗,轉而想起被關刑部大牢的九門提督、京畿大營大統領,更是渾身冰寒。御史們更是對風流淚,趴在床上咬著被角嗚嗚哀鳴,屁股上火燒火燎的痛,實在難以忍受。家人默默在一邊垂淚,小心萬分的給自家老爺上藥。鬧哄哄的一天就這樣在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氣氛下胡亂過去了。這日天空放晴,萬里無云,端是個美好的天氣。京城郊外一座景色怡人的莊園內,此時卻是黑云罩頂,莊園內伺候的下人無不是提心吊膽,低垂著腦袋,縮著脖子,踮起腳尖,唯恐發出任何聲響,引來主子不快,惹來殺身之禍。清脆的瓷器破碎的聲音不斷響起,久久不曾停歇。守候在門外的下人們臉色頓時煞白,互相看了一眼,忙垂下眼瞼,裝作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的樣子。這兩日莊園內氣氛與往日很不相同,就連掛在廊前的名貴鸚鵡鷯哥都受到了影響,沒精打彩的拿翅膀著蓋著腦袋,蜷縮在籠子的角落里。朱紅的大門刷拉被打開,外面的人驚了一跳,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疾言厲色吼道:“還不滾進來收拾?!?/br>下人們心驚膽戰的進去將滿地狼藉收拾干凈,不敢去看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躬著身體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這時一位穿著打扮明顯頗有分量的太監匆忙從外面走了過來,斜了一眼下人們端出去的四分五裂的瓷器,扔下一句:“挖個坑埋了”,便腳步急切的進了正屋。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五官雋秀溫潤,烏眉挺鼻,雙眸柔和似水,讓人一見便不禁心生好感,頓生親近之意,與先前驚鴻一現的模樣,判若兩人。男子端起茶盞啜了一口,抬眼看向來人:“高升,可打探清楚了?”舉手投足間帶著說不出的優雅貴氣。高升恭敬的回道:“回王爺,刑部的人嘴嚴的很,任奴才如何打探,也探聽不出九門提督、京畿大營大統領究竟犯了何事?!?/br>男子輕輕將茶盞擱在桌子上,修剪過的指甲圓潤光滑,如玉的手指緩緩婆娑著雨過天晴色茶盞,長眉蹙起,冷笑:“他如今倒不扮仁厚表相了,短短不過三載便拿先帝娘家人開刀了,倘若先帝地下有知,會不會后悔當初的決定呢?”高升束著手,垂著眼瞼,并不敢接言。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欞灑了進來,照在男子的俊美如玉的臉上,似在他臉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整個人顯得朦朦朧朧的,他低頭輕蔑的笑道:“如此表里不一的人,都能登臨大寶,當真可笑?!?/br>男子掀起眼皮子,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高升,你說他運氣是不是太好了,竟連能將半個京城夷為平地的轟天雷都沒困住他,反而被他反過來利用了去,將京畿完完全全掌控在手里?!?/br>抬頭眼里閃過狠戾不甘,轉而恢復如初,眸子清透亮麗笑問:“那些裝運掩埋轟天雷的人是否都清理干凈了?!?/br>高升沉聲道:“早兩年便全部死透了,他們本就是重犯死囚,倘若不是王爺仁厚,他們怎么能得以全尸?!?/br>男子揚起精致的下頜,輕輕一笑:“死的透透的好,這世界上哪里還有比死人嘴巴更嚴實的人存在呢?!?/br>死無對證,只怕連骸骨也找不到了,這筆陳年舊賬,再如何盤查也算不到他頭上。輕輕呷了一口茶,悠閑的問道:“宮里可有消息傳出?”高升皺眉:“說來也奇怪,奴才遣了心腹去打聽,事先竟無半點口風傳出,事后也沒人敢開口說上一言半語。往日暗中聯系的人,竟跟石沉大海一般,無半點音訊?!?/br>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宮里的消息傳不出來,宮外的消息遞不進去,對王爺大爺很是不利。男子撩起眼皮子,周身氣勢陡然一寒,捏著杯盞的手指發白,然后冷冷的看向高升:“只怕宮里的釘子都給他拔了,不必再讓人往宮里傳遞消息了,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反而不美?!?/br>高升謙恭的應下,抬頭看了看男子,神色頗為復雜。男子見他欲言又止,眼神示意他有話快說,高升彎腰走上前,從懷里掏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畫像出來。男子打開湊近一看,臉色大變,手重重在桌子上一拍,上面的茶盞狠狠一跳,發出刺耳的碰撞聲,男子怒極反笑:“什么臟的臭的也敢往本王身上倒?!?/br>男子問:“這畫像出自誰手?”高升道:“原先是三笑堂的人畫的,只不過他們畫的是兩幅令人啼笑皆非的骷髏,后來經過喬子昭之手潤色過,畫像乍一眼看去,與王爺似乎有那么三分相似?!?/br>男子瞳孔狠狠一縮,冷笑一聲:“往日倒小瞧他了,只以為他人長的漂亮,沒成想心思如此歹毒?!?/br>高升沉默不語,男子接而忽然笑道,兩根手指捏著畫像上方笑說:“本王怎么瞧著這畫像上的人倒有幾分與恭王相似,細細看來又幾分像當今呢。高升,你覺得呢?”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但是血脈都流著天家血脈,有幾分相似也是人之常情。高升心領神會,露出玩味一笑,他們想將這盆臭水往他家王爺身上潑,他們難道不會依葫蘆畫瓢,反潑回去。周蟠飛當街雙眼被人廢掉,即便兩天過去,依然是街頭巷尾的談資,甚至被人編寫成話本,各家茶館爭相請說書人來堂助興。領了皇命查處失火案、當街行兇案的喬子昭,卻一腦門的黑線,帶走衙役奔走在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