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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得很。對方進門后將少年安排在沙發上坐下,就放下東西進了廚房燒水,又到柜子里翻出藥箱,按照藥盒上的叮囑配好藥,這才回來哄著少年先吃藥。從頭到尾對方的一舉一動都體貼細心到了極致,少年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忙來忙去的青年,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去過。待甜膩的蛋糕喂到嘴里,少年盯著青年,眼中是深到心底的慕意。只是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少年臉上露出不舍擔憂,小心翼翼詢問,“葉銘哥,我聽媽說你要去實習了對嗎?是北京來的大公司,你……好久走?”聽到少年的聲音,青年動作頓了頓。對方沉默許久,才放下東西,伸手摸著少年的臉,露出溫柔的微笑,“J市也挺好的,最近幾年大力發展,機會也比北京更多,J市第一醫院的院長邀請我去他們那里實習,院長答應我,只要我去了,他就給我一個醫院的免費志愿病人名額……我寫了你的名字?!?/br>許是這個消息太過震驚,少年睜大眼睛半天沒回過神。青年看著好笑,將人拉到面前,低頭在少年額頭印下一個吻,嗓音充滿著寵溺,“沒有悼悼的地方,再好葉銘哥也不去……”溫柔的聲音讓少年紅了臉,少年低下頭耳尖發紅,四處亂飄的眼睛昭顯著內心的緊張和羞澀。那是一個情竇初開少年。.封衍沉吟,終是忍不住開口了,聲音澀啞,“這是……你?”“……”連悼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美好的畫面,目光如靜潭死水,平靜無波。感受到那如死水般沉寂的心情,封衍沒有追問,繼續去看幻境制造出來的東西。一直以來他都看不透這個人,不過他想,從今天開始他或許可以看透他,了解他了……幻境繼續進行,封衍發現這是個他從未見過,又或者聽聞過的地方。這里的人不修煉,但卻用智慧制造出了很多只有修煉之人才能辦到的事情,而他喜歡的人,曾經生活在這里,那時候對方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少年家境并不富裕,且只有一個母親,生活普通貧困,可卻身患重病,每個月都需要到醫院去做檢查透析。封衍并不知道‘透析’是什么,猜測應該是一種治療手段,有多大的作用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少年去醫院的時候都是最痛苦虛弱的時間。不過這些對少年來說似乎已經是常事,忍過去就好了。只要母親和那個叫做葉銘的青年守在他身邊,似乎一切的病痛都煙消云散,少年蒼白病態的臉上就只剩下充滿希望的笑容。這種希望在葉銘幫助減免掉大部分醫藥費,母親不用再整天不見人工作賺錢的時候,少年露出的最多。還有羞澀的笑容,在那叫葉銘青年來的時候。“葉銘哥,我想滑雪,等我好了你帶我去滑雪好不好?”“葉銘哥,我吃蛋糕,還有鹵豬蹄,樓底下張婆婆家賣的,你給我買好不好?”“葉銘哥,你明天放不放假,我們,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在少年的世界中,除了母親,似乎就只剩下了這個人。葉銘對少年也非常寵溺,基本都是予以予求,只要少年開口的事情,他都不會拒絕,努力盡自己所能去做到少年想要的一切。只有對少年的病情他沒有能力,少年得的是絕癥,所有的治療都只不過是延緩生命過著天數的日子罷了。但人生有時候總有奇跡。世界發生了大變化,天地靈氣的混亂導致發生了這里人口中的‘末世’。文明秩序混亂,天災人禍降臨,世界開始了淘汰競賽的大洗牌。一部分人發生了進化,一部分人被淘汰變成了行尸走rou的怪物,還有部分人保持原樣。少年很幸運,雖然沒有進化,但是少年的母親卻進化出了治愈異能,可以慢慢治療少年的重病,人生終于帶了希望。葉銘也成為了進化的強者,擁有了強大的力量。葉銘保護著少年母子逃難,在開始的日子還好,可是隨著時間和生存艱難的出現,有些感情自然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在殘酷的世界中生存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葉銘再強也能力有限,護著一個病弱少年,一個柔弱中年女人,身上的壓力不小。緊接著在葉銘組建了一個隊伍之后,這種壓力和矛盾就越來越大。少年母親雖然擁有治愈異能,但等級不高,再加上每天都要治療自己兒子,無法為隊伍出力不說,還要花掉隊伍的公用資產晶核。少年就更不用說了,孱弱的身體連多走點路都要喘,更別說做貢獻,能不要人照顧都是好了。在末世中沒有生存能力和無法做貢獻的人,注定了要被淘汰。少年母子遭受到了隊伍隊員們的抱怨,雖然在葉銘的努力下沒有被趕出去,但母子兩人已經成了大家排斥的拖累。有些時候再美好的感情,也禁不住現實的殘酷。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葉銘對少年也開始不耐煩了,曾經的寵溺和溫柔越來越少。許是感覺到了這種變化,曾經眼中總是笑容的少年開始變得沉默,不敢再對葉銘撒嬌、微笑和希望,眼中開始露出害怕和忐忑,以及對未來的茫然。為了不被趕出隊伍,少年母親只能努力的為隊伍做事,減少給兒子治療的時間,剩下的異能用來為隊伍做貢獻。少年也努力的做著自己盡可能的事情,只是尚未恢復健康的虛弱身體受不了任何花費力氣的活。他能做到的最大的事情,也不過只是幫忙打掃打掃屋子而已……可這種事情在末世中比塵埃還要微不足道。“隊長,現在這世道生存越來越困難,物資越來越緊缺,這兩個人留著一點用都沒有不說,連悼還要定時吃藥,現在藥多貴啊,咱們拼死拼活的,他又沒做什么貢獻……”“就是,后街那些人至少還賣個屁.股,他干啥了?要他真是隊長你的人咱們也就不說了,總歸不是白吃白喝,咱們當他賣個屁.股自食其力,可現在憑啥,就憑他叫您一聲‘葉銘哥’?這咱們兄弟可不服……”“隊長,我們可不白養人,現在什么世道大家都知道,他這跑兩步就得喘半天氣,每次咱們逃難都是他拖累……”各種嫌棄難聽的話不覺于耳。也不怪大家這種態度,末世本來就是適者生存,弱者淘汰,世道艱難,物資緊缺,沒有人愿意白養個閑人。少年沉默低著頭,不敢反駁不敢說話,他沒有勇氣也沒有資格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真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