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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推斷沒有錯。宇文離寧可做一個質子,每日飲酒作詩,不娶姬妾,不立正室,將他徹底與皇族斗爭隔離開。第六十八回 尋蹤覓影(九)四下無人,宇文離心中一跳,只覺好險。他往四周看了看,湊上前對劉念白碎碎念了一句:“你可別外說啊?!?/br>劉念白點點頭,裝作自然地呷了一口水,卻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宇文離有點羞惱了,剛想發怒,見劉念白擦了擦嘴邊的水跡,臉色變得正經起來:“給公子賠不是。只是有公子如此心性的皇族子孫,想來是非常稀少的?!?/br>這倒也是。宇文離摸了摸下巴:“我明白父王的一片苦心。只是,我若還活一天,都城內的幾位哥哥姊姊都不會放下心。我和他們來往少,也沒什么手足情誼。這幾年我只能佯裝生病,沒有回國的打算。雖然我也沒想過回去?!?/br>“公子想過得是有仆從幾人,手有余錢,呼朋喚友的隱士生活吧?!眲⒛畎啄樕蠋?,“可貴為王子,想來是個奢望了?!?/br>宇文離拍了拍劉念白的肩膀:“沒錯。你真是聰明,你以后就直接叫我的名吧。叫字也可以,子昱?!?/br>這話可嚇著劉念白了,他慌忙低頭:“不敢不敢,公子言過了。劉某小小一浪人,怎敢與公子親密相稱?!?/br>這都不行?宇文離換了個表情,上前挑起劉念白的下巴,看著他驚訝的表情:“怎么,交個朋友都不行???一定要我施令于你?還是你覺得其他關系更好?”這可有點曖昧了,劉念白啼笑皆非,只好拱手:“那劉某不才,就,就領受了?!?/br>“什么領受……太客氣了劉兄?!庇钗碾x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仗著身份,擠出了幾個字回答他。劉念白實在憋不住,只好抬手推開宇文離的手指:“公子,您就這么缺朋友嗎?”※※※朋友?宇文離偶然聽到了一個令人意外的字眼。他從小就生活在眾人之上,想要朋友還不如要一百金。不是說朋友不如一百金,而是所有接近他的人都帶有自己的目的,不單純。如此看來,只求幾頓餐飯的劉念白,恐怕是目的最單純的人了。劉念白的一句話刺得宇文離心里汩汩流血,竟是臉色一白,難看了起來。他揮了揮手,說道:“你要不愿意,我不強求?!?/br>說完他就起身往外走,只覺得沒了顏面。他這是頭一次被徹底看穿,真是枉為一公子。“等等?!?/br>劉念白喊住了他:“子昱……兄,不必如此,我自是愿意當你這個朋友的?!?/br>宇文離“刷”地回過身。“怎么說?怎么又突然答應了?”他雙眼亮晶晶的,盯得劉念白不好意思。劉念白心想,總不能說是因為你好看吧?不過是結交朋友這個小小的要求實在太讓人難以拒絕,劉念白的朋友少說也有幾十上百人,多一個不算多。再說,他看默默離去的宇文離,實在可憐得緊。他是有多寂寞,連一個能看穿自己的人都想當做朋友,而不是立刻驅逐之,斬殺之。想到這里,劉念白起了惻隱之心,拉住了宇文離的衣袍。可等宇文離回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看他時,劉念白這才覺得不妥,著實不妥,于是又放開手,拿起案幾上一卷書,說道:“子昱兄,不如還是來說一說吧?!?/br>宇文離彎了嘴,又折身回來坐回位置上,自己起了個頭,與劉念白討論起來。※※※劉念白說話是喜歡正經的,宇文離不喜歡端著,四下無人就喜歡胡言亂語,本來劉念白還覺得別扭,但看他一臉高興,便由著他說話。本是曲意逢迎,但細想想還真有幾分道理,于是樂得自在,成了一唱一和。按他們的想法說了好些詩詞,茶喝了三兩壺,竟就過去了兩個時辰。宇文離自然是快活極了,從沒有人可以和他平在一座上聊天,還能聊他最想聊的東西。這場景,讓他覺得又感動又唏噓,來之不易。劉念白這人,真的很好。宇文離見天色不早,下令擺桌吃酒,想再與劉念白對酌。誰料到他剛下了令,劉念白就搖搖手:“不常飲酒,恐不勝酒力?!?/br>喝不了酒?宇文離眼睛轉了轉:“不勝酒力,那淺酌即可。劉兄,我這里的桂花糯米酒可是從南邊快馬運來的,你不嘗嘗?”桂花糯米酒滋味是不錯的,劉念白想起了自己還在江南時喝的那幾盅。再三猶豫之后,他還是點了點頭。劉念白的確不勝酒力,兩盅之后就面色發燙,紅緋飄起,白凈的小臉上那雙清明堅定的眸子也略有些恍惚了,雖談吐無變,舉止卻更放得開了。宇文離沒想到他會變成這個樣子,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劉念白完全沒在意,突然拿過了一邊的幾只碗,倒了酒水,拾起根筷子,面色興奮地說:“公子,且聽一歌?!?/br>這是又要唱了,宇文離趕忙換了個姿勢。只見劉念白用手背拂了拂微微發燙的臉龐,蹙眉思考了一小會,表情又見開朗。他輕咳兩聲,唱道:“女曰雞鳴,士曰昧旦。子興視夜,明星有爛。將翱將翔,弋兔與雁。弋言加之,與子宜之。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br>唱完,劉念白兩眼一翻,就此昏睡過去。地上冰涼,宇文離想叫外頭的人來把劉念白搬回榻上,張了張嘴巴,沒有發出聲音。他嘆了口氣,自己站起身,托住劉念白的肩膀,將他拖到了自己的榻上。對友人來說,這不算什么吧。宇文離呆呆地坐在原地,看向面前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詩人,不知說些什么好。這首他未曾聽過看過,這第一次,讓他心生感慨。幸福對他來說其實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只是他這輩子都得不到了。或許有一二友人,知他內心就足矣。想到這里,喜愛之情就慢慢從心底里涌出,往各個角落里漫延過去。只是這喜愛之情里,夾雜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宇文離望著那還帶微紅,呼吸平穩的面龐,有了伸手去撫摸的沖動。※※※幾日過去,兩人聊得也越發深入,劉念白驚訝地發現,宇文離對于各個領域的見解都不淺顯,有他獨到的認知。只是因為常年閉塞在府內,許多新聞知識都落后了,于是他這便又給宇文離講了很多奇聞野史,比如那鄰國的某公,將自己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