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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生意,莫要太計較。計較起來,兩位也不是爺?!?/br>管你是哪路神仙,斗起法來未必怕你。大陸那邊的冥司都這樣,習慣將些穩妥的活計丟給阿貓阿狗做,帶色的全給了狠手,出了事阿貓阿狗頂鍋,有了功勞全歸上頭。兩個五百歲的小姊妹看了一眼白無常,參不透他的道行,“切”了一聲,作罷。劉白心思可不在她倆和死人身上。他在發愁,愁張燈。毫無回天余地的生死大事,他的張燈還能做些什么?劉白想下去看看,但又不能放任巫女二人隨便收魂,只好立在原地,心里糾結。明明才互訴過衷腸,心中卻幾多傷心。他是怒的,怒張燈從來不愿意多聽自己說一句,心里那套“標準”從來都不變。他是哀的,哀自己到底是沒能力給張燈“開竅”,自己倒先給開得七葷八素,明明兩百多歲了,卻活得像十二三歲的孩童。但是他怒不起來,哀不起來。因為擁有這個人的歡喜,才剛剛覆蓋了心房。※※※張燈思忖著,在輪船上轉了三圈,看到的都是已經死去的人的浮尸,點了點,將近二十具了。不知道剩下的幾人有沒有脫出,他有些焦急,仗著自己能穿天入地,一頭扎進輪船里尋找幸存者。沒有,沒有,沒有,沒有。貨輪的房間比游輪要少很多很多,大部分都是機艙和貨倉,少有給人呆的地方。他還不死心,找了三兩遍,出來的時候,終于發現了個滿身機油,臟兮兮的小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他呆愣愣地抓著船邊欄桿,似乎是剛做完輪機組的工作,還沒來得及去做清潔工作。張燈想也不想,直接用斬柳從他背后一捅,將人掀了下去。小年輕手里一松,一個倒栽蔥摔進了海里。要是他再不跳海,就真的要隨著船一起沉入海底了。張燈看到了海水下的暗流,知道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小年輕想什么了。掉入海水的小年輕嚇得用四肢亂劃,嘴里“嗷嗷”亂叫,一看就是個會水的,但嚇得不知道怎么辦好。怎么辦?張燈回頭看了一眼劉白。劉白并不做聲,應該是決定不管他了。這回只能他自己上,畢竟是他說要救人的,和劉白并無關系。咬咬牙,他把斬柳送回劉白身邊,自己捏了個遠視訣看了一下方位,一回身,附到了小年輕身上。劉白接過斬柳,還沒反應過來,張燈就已經上了年輕人的身。他目瞪口呆。附身的滋味并不好,張燈覺得自己仿佛是被塞進了小一號的棺材里,整個人都被嚴嚴實實地抱住了,但還是能感受到外界的刺激,非常不舒服。他往外頭游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感覺不到船身周圍的巨大水流了,回頭望了一眼半沉的輪船,心想著自己必須往海岸邊飄。到了海里之后,辨別方位就變得困難了許多。張燈不得不再次脫身看了看方位,借水流的方向往島國海域飄去。飄了一小會兒,他又看到了周圍有幾個人在,劃過去看了看,只有一人是昏迷的,其余都已經斷氣許久。張燈趕忙將昏迷的那人綁到小年輕身上,并不斷拍打對方的臉:“醒醒!不能睡!別睡!”他左右開弓,啪啪啪啪打了對方好幾下,那人才噴了一口海水到張燈臉上,幽幽轉醒了。張燈抹了抹臉上的穢物,反往對方臉上啐了一口:“你醒了沒有?快點醒過來!”對方迷迷糊糊點了點頭,臉上一副死了全家的表情。“沒時間給你啰嗦了,我們現在先順著水流飄,等雨停了再觀察。如果運氣好,過會兒烏云散了就能靠月亮的光找方向?!睆垷艨吹搅藢Ψ降拇┲?,知道他一定是海員,辨別方位應該是可以的。不出他所料,那人點了點頭,雖然還有些精神渙散。小年輕手上有一塊防水表,有指北針和夜光指針。張燈卯著性子,在海中等了大概三五個小時,輪船和劉白早就飄沒影了,這風雨才算停了下來。機緣巧合,小年輕身上沾滿機油成了他的保護罩。海水中又濕又冷,另一個綁著的人被凍得牙齒直打顫,而小年輕卻沒有那么痛苦。張燈往內看了看,發現小年輕正睡的舒服,魂魄還在微微打鼾,估計是累壞了。于心不忍,張燈憋著一口氣,陪另一人在海中繼續漂流著。復又過了一兩個小時,兩人才到了一處比較平穩的流域。抬頭看看,云也散開了,半圓的月亮懸在天空中,似乎是在為自己姍姍來遲而道歉,光芒竟是比十五還亮。另一人也打起了精神,說道:“我們現在回東海太遠了。我們現在其實在一個非常微妙的位置,本來輪船就想走這條路的?!?/br>張燈問道:“什么位置?”那人回答他:“是‘黑潮’??!”黑潮是太平洋洋流的一環,是世界第二大洋流。黑潮內的海水有高溫高鹽的特征,水溫可達二十四攝氏度。搭上黑潮,就等于搭上了高速公路的特快車,可與洄游魚類一起往北行進到達世界著名的漁場。“秋季的‘黑潮’的流速沒有冬季快,但送我們到有人到海域,已經足夠了。小兄弟,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慌了手腳,其實大家都有幾率活下去的?!?/br>張燈聽了他說的話,不由得沉默了。此時海上之月明耀,給兩人照出了一條寬闊的水中大道。雖是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卻因為有了同伴的一席安慰,彼此心中寬慰了許多。他悄悄脫出了身,用勾魂鬼差的筆做了點標記,就往天空中升去。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就發現了遠處一道不自然的光亮。那是之前劉白舉著的光明咒,此刻正是在等待張燈的回歸。自知犯了“錯”,張燈摸摸鼻子,提了口氣就往那處趕去。他雖然做得“不對”,但他并沒后悔。后頭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都隨意,至少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像香港的那次一樣。飛了一點時間,他果然在光亮中看到了劉白。臉上覆著“一見生財”的他,默默不語。張燈到了他身邊,他便熄了光,祭出玉笏,往回飛去。張燈等了一會兒,見劉白并沒有責罵他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他小聲地說:“劉白,你別不說話呀,我害怕?!?/br>過了一會兒,劉白那無奈的聲音才響了起來:“你有什么好怕的?你沒錯。我只是,我只是……唉?!?/br>“我不適合做鬼差?!睆垷糇杂X地說。劉白又嘆了口氣。“你不適合?!彼瓦@么說了一句。“剛剛的兩個老巫女,她們拿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