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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燈戴著耳機,看了兩眼屏幕上李櫟發給自己的話,說道:“白天的事,是我不對。人多的地方我就不大拉得下臉,你別見怪哈。我是個無神論者,最近才遇上了奇奇怪怪的事,后來我發現一刀切是不對的,現在也在嘗試著理解別人的想法。別生氣了好嗎?““行吧。我當時態度也不好,應該和你好好說話的。咱們都還是年輕人,還有學習的機會,看事不能太絕對?!?/br>“是,是?!?/br>三言兩語和周悠說完了話,張燈舒了口氣??赡芾顧狄呀泟襁^了她,兩人互相給個臺階就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個朋友比少個朋友要好。張燈給李櫟發了條感謝信息,開門走了出去。劉白還在床上躺著,睡死了。張燈放下心來,從柜子里拖了張大學里用的床墊放到床邊的地板上,鋪上床單放上被子,調高了室內溫度,想了想,把沙發上的空調被拿上床給劉白蓋好。游戲是打不成了,不如睡覺。張燈也很久沒留人過夜了。模糊想想,上一次與人同床,還是冉冉和他分手之后,他帶了人回來419。他沒有什么發小,青梅竹馬,死黨,從小到大也未曾和人抵足而眠。大學的酒rou朋友各奔東西,一個人在濱海城里也逍遙自在。往事也不想多提,未來也沒有思考的欲望,張燈合上眼,沉沉睡去。※※※半夜,張燈被一陣有節奏的敲擊聲給驚醒了。迷迷糊糊地,他爬起身,以為又是樓上的板件材料脫落,敲到了房間的窗戶上。樓上的房東根本不管建材問題,反應過好多回了,都只是找人來粘合了事。穿好拖鞋,借著空調打下的光,他往床上瞄了一眼,想確認一下劉白的狀況。但這一看之下,他卻什么都沒看到。床上空蕩蕩的,被窩里沒有人。人呢?張燈往床邊看了看,劉白的包還在。衛生間的燈也沒亮,房間里只有他一人的氣息。窗外僵硬的敲擊聲似乎越來越大了,張燈覺得不太妙,握了握胸口的如何精,往草草拉起的窗簾邊走。奇怪的是,當他走近窗戶的時候,聲音卻消失了。張燈心想,難道外面風停了?帶著一絲害怕,他把窗簾拉開了。外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他仔細看了一會兒,覺得可能是風停了,材料就落到了一旁去。可正當他想要拉起窗簾,回去找劉白的時候,一顆披頭散發的頭顱卻狠厲地撞上了玻璃,發出了“咚”的一聲巨響。是錢佳的頭!她蓬頭垢面,面色青紫,帶著猙獰而絕望的表情張開了嘴,用極度沙啞的聲音嘶吼:“救我,救我!”她不斷地沖上玻璃,聲音越來越難聽。張燈早被她嚇得坐到了地上,連腿肚子都忍不住抖了起來。她已經變成鬼了,死相難看,還找上了張燈。此刻張燈真是再也不敢質疑自己之前那些奇遇的真實性了。管它是幻覺還是超自然力量,至少是真的很嚇人??!錢佳在玻璃上撞了十來下,沒撞出血跡,卻撞出了不少粘稠的汁液,窗戶上頓時有了“吧唧吧唧”的聲響,聽上去格外滲人。張燈幾乎動不了身體,只得往后一點點挪動,想往黑暗深處走??伤⒉恢?,黑暗正是危險的溫床。他一點點挪動,手上的觸感卻越來越不對……他摸到了一手光滑的布料。張燈家中并沒有什么光滑的地毯,甚至連絲綢都沒有。借著窗簾外路燈的冷光,他看到手邊的布料是紅色的,延伸到了不遠處。張燈的膽子都要被嚇破了,可還是抬起了頭——有一個披散著頭發,四肢著地,像蜘蛛一樣趴伏著的女子,正沖他咧嘴笑著。她的嘴巴張得太大,幾乎咧到耳后根。嘴上鮮血淋漓的,不知涂了什么。她沒有眼睛和鼻子,蒼白的臉上平滑一片,一動不動,仿若雕塑。接著,她忽然快速爬動了起來,一邊“咯咯咯”地笑一邊爬到了張燈的身上。張燈完全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那張慘白的大臉湊到了他的面前。“少管閑事……”她嘶嘶地說了一句,接著張開大嘴,作勢要咬張燈。這么近的距離,張燈能完完全全看清她嘴里亂七八糟的惡心情況,不由得想嘔出來。窗外的錢佳也看到了女鬼,嚇得慘叫了一聲,立刻往遠處飛去。女鬼察覺到了逃跑的錢佳,立刻改變了攻擊目標,沖他吹了一口黑氣,就立刻往窗外爬去。這口黑氣立刻罩住了張燈的五官,頓時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空氣在迅速減少,似乎有一只無形的手卡住了他的喉嚨,正在逐漸收緊。世界陷入了黑暗,意識也逐漸模糊。張燈覺得自己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但上天并沒打算讓他這么快就死。就在他幾近窒息的那一刻,張燈突然清醒了過來。他立刻從床上坐起,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臟拼命喘氣。天已經大亮,外頭陽光明媚,今天也依然晴朗。張燈有點緩不過神來,他剛才又做夢了?劉白正站在沙發前整理東西,看樣子他已經徹底清醒了。“你醒了?”他看到了張燈。“嗯?!睆垷裟X子里懵懵懂懂的,穿上拖鞋,走到了劉白跟前。“昨晚對不起了,我一直都不太會喝酒,后半夜我沒發酒瘋吧?”劉白有些不自在,詢問他。張燈搖搖頭,對他說:“沒有,你睡得很沉。對了,我剛才做了噩夢,沒發出什么怪叫吧?”劉白不以為意地挑挑眉毛:“沒有。你剛剛一直在打鼾?!?/br>……怎么說,打鼾總比窒息好。送走了劉白之后,他還沒完全從“噩夢”中蘇醒過來。夢境太真實,好像就在眼前,上一秒他才將將從女鬼爪下逃脫。暗自慶幸著,他走到窗戶前,想要把窗簾再拉開一些,可等他拉開之后,卻愣住了。只見那窗戶上,有一層黏糊糊的惡心玩意兒。在陽光下還泛著青綠青綠的顏色,糊住了小半個窗戶,隱隱約約能看出有球狀物體撞擊的痕跡。第十六回 貓言兔語(五)太可怕了,張燈背上立刻出了一層毛毛的冷汗,嚇得他三兩步沖去拿了水瓶,將水一股腦地倒在了玻璃上。過了一會兒,樓底下就傳來了租戶老太婆的叫罵聲:“個小固材,撒寧往樓戶倒水啦!皮頭啊濕落哩!”張燈把水瓶放回廚房,又洗了把臉。等他終于緩過神來的時候,手里還拿著劉白早上買的三明治,面前手機上正顯示著周悠發來的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