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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么呢,我又不喜歡他?!彪m然自己對東方赫并無情意,然或許受了這俱身體對她還稍有影響,心還會有些難受的感覺,于是她心情低落地垂了頭。 她低著頭掩住了情緒,這讓她看起來更有種心虛的感覺,忍不住冷笑一聲:“不喜歡他,你還為他跳湖?”玉無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糾結起這無關緊要的事,只是心中似堵著氣。 安媚兒情緒本就不好,他這一句話無疑火上澆油,把安媚兒心中的火越燒越旺,所有的人都誤會她!這事就不能讓它成為過去?而且他不早知道此事么,之前明明還嘲笑她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呢,今日又舊事重提,是想嘲笑她自作多情?安媚兒沒辦法再對他和顏悅色,于是冷了臉,語氣也加重:“我喜不喜他關你什么事!” 關他什么事?關他什么事……安媚兒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玉無雙,只當她定是對東方夜念念不忘,這會兒她只怕埋怨他當初帶走她呢!想到此,玉無雙臉上變得沉郁,仿佛覆了層嚴霜,“反正你就是不準喜歡他!”語氣霸道得似在命令,他是她的主子,她就得聽她的,他不讓她喜歡誰,她就不能喜歡她,她的喜怒哀樂只能由自己決定! 安媚兒本來是有些生氣的,可他表現得太古怪了,讓她一時竟沒了脾氣,反而有些無奈,他以往從來沒有這么對她如此粗重的說過話,怎么突然就變得如此霸道且還幼稚呢?突然,她心念一動,他該不會是在吃醋? 一股淡淡的激動與歡喜禁不住涌上心頭,安媚兒一雙大大杏眼流轉著靈氣,她忽然笑嘻嘻道:“本來喜歡這種事是由心而定的嘛,哪能由人說不準就不準的?而且殿下長得那般俊俏,府里的丫鬟們都偷偷愛慕他呢?!?/br> 一提起那男人她竟笑得如此燦爛,玉無雙心口像是有人擰了似的,有些窒有些疼,之前她還主動吻他招惹他,轉眼又留戀別的男人,這朝三暮四的女人,某一瞬間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便脫口而出:“你現在是我的人!” 說完他就呆住了,顯然被自己這句充滿占有欲的話嚇了一跳,一股難以言喻的窘迫緊接而來,“我……”玉無雙張口欲言,卻不知如何收場,又看安媚兒臉上浮起嬌羞之色,心口又是熟悉的一悸,他別開眼,竟不敢與她直視。他一定是被這丫頭氣瘋了。 安媚兒也比他好不了拿去,只見她小臉羞得紅撲撲的,白皙的耳根也緋紅一片,手足更是慌亂無措得不知往哪擺好,最終她身子一側,也跟著別開了臉。她是他的人么?一股甜蜜的感覺不禁涌上心頭,她連嘴角都忍不住笑彎了起來。 四周的蟲鳴忽然止了,寂靜得仿佛能聽見彼此心跳加快的聲音,半晌后,還是玉無雙主動開了口,聲音低低的,卻有些溫柔: “匕首這種東西,你也不用時常用,帶著防身就可以,你這小丫頭柔柔弱弱的,別出去我沒在身旁,就給人欺負了去?!?/br> 他這一句話又把話題扯回前面去了,安媚兒激動的情緒恢復了些許平靜,她忍不住失笑,覺得他這個人真不懂浪漫,男人送女子禮物,都送花啊,簪子啊什么,他偏偏要送匕首,可安媚兒捉摸捉摸著,又捉摸出另一種意味,他擔心她被人欺負,不就是在乎她么,在乎才會把她的人身安全放在首位,花啊簪子那種東西中看不中用,哪有匕首實在。 不過她不敢自作多情,畢竟他的匕首不知送過多少女人,或許她只是其中那一個,不過她還是很開心,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送她東西。 于是安媚兒回轉了身子,恰巧他也轉回了視線, 目光剛撞上,仿佛被燙到一般,不約而同錯開。 安媚兒紅著臉,望著窗楞上那長身修軀影子,不敢看他,“嗯,我明天再挑,只要是我喜歡的你都肯給嗎?” 玉無雙目光則停留在了壁上的刀劍上,只是到底目中無物,他笑道:“當然,爺向來很大方的?!?/br> 又是片刻沉默。 安媚兒纖手無意識地纏著衣帶,偷偷瞟了他一眼,小聲催促道:“那個……湯冷了,快點喝?!?/br> “哦?!庇駸o雙淡淡道,轉回目光。 安媚兒微垂視線舀起湯遞到他唇邊。 “我自己來?!庇駸o雙看了她一眼,大概覺得氛圍不對了,他一臉正經道:“我自己來?”說著玉無雙奪過她的碗和湯匙,接過來時,還刻意避開她的手。 他低著頭喝湯時,安媚兒忍不住偷偷看他,他吃東西,優雅從容的姿態總是讓人羨慕,而僅僅只是這么看著他,安媚兒覺得心都是熱乎乎的。 玉無雙忽然撩起眼皮,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低聲說了句:“丫頭,你別總看著我?!笨傆X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卑裁膬壕狡鹊囊崎_目光,視線滿屋子亂晃,就是找不到落點,偶爾不經意間,瞥向他一眼,發現他的唇角卻是一直上揚的。 許是被他感染到,安媚兒嘴角也忍不住翹了起來,眼里似盛著蜜。 ☆、第 20 章 安媚兒從玉無雙的臥室醒來時,太陽才剛出來,一抹晨曦透窗灑進來,淡淡暖暖的,讓人忍不住伸了一把懶腰。 她昨夜睡在了玉無雙的房間里,但他們真的什么都沒做,就是很單純的睡覺。因為她的房間窗戶被人給破壞了,玉無雙怕她睡在里面不安全,便執意讓睡在他的臥房,他就拖過兩條長板凳在廳堂湊合過了一夜,想到他身上明明帶傷,她還是讓他睡板凳,安媚兒著實有些愧疚。不過,她們孤男寡女總不能睡在同一張床上吧? 看來今日必須趕緊把她房間的窗戶補好了,安媚兒打了個哈欠從床爬起,穿好外衫和鞋子,又整理了頭發,才打開臥室門,安媚兒并沒扣上臥室的門栓,玉無雙那人行事偶爾是輕浮了些,但她相信他并非趁人之危的人,況且,他要是想做些什么,之前早就做了,他對她的身子不敢興趣,想到此,安媚兒又郁悶地看了眼自己的胸,對于玉無雙喜歡是否胸大女人的那件事,她始終有點耿耿于懷。 出了廳堂,卻發現廳堂已空無人影,他起得可真早,一個丫鬟起得比主子還晚,這大概就只有她一人了。 安媚兒心里又有些愧疚了,走出門外。 入眼是籬笆圍成的院子,桃花樹底,一地亂紅,水井周圍則是碧油油的苔蘚,東南墻面那棵高歪脖子樹綠葉倒依舊繁茂,一條白石子小徑蜿蜒向院門外。 在這里,安媚兒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放眼更遠處,是遠山橫翠,小橋流水,山風撲面而來,風中有野花混著青草的香味,安媚兒抬起手一伸懶腰,剛準備打哈欠,忽被砰砰的聲音所吸引,尋聲看去。 只見玉無雙穿著箭袖白衫,手握錘子在幫她釘窗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