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止住哭泣,暗暗露出一副劫后重生的面孔,細細地叮囑她要照顧好身體,又對著寧永安找來照顧路欣的保姆叮嚀了一番,自己卻拎著行李出去另尋住處了。下樓的時候,白文宣看到寧永安的車居然還停在原地,見到白文宣下來,后窗玻璃降下來,露出寧永安的臉。“你不住這里?”“明知故問,”白文宣翻了個白眼,又把行李扔回后備箱,主動上了車,“說吧,你給我安排的住處在哪里?”“家里?!睂幱腊惭院喴赓W,瞇著眼睛沖白文宣笑得純良。白文宣冷笑一聲,反問他:“有意思嗎?”寧永安點點頭,回答:“總比你飛在外頭摸也摸不到有意思?!?/br>也行,這邏輯十分“寧永安”。對于寧永安提供的便利,白文宣并不打算拒絕。是寧永安用盡心思要他飛回來的,他對寧永安沒什么義務和責任,享受照顧也并不會愧疚。只是沒想到寧永安提供的房子,遠比“房子”更多。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面積卻不小,客廳里的擺設同原來家里的截然不同,淡米色、原木基調的家具和軟裝看起來很柔軟舒服,客廳的角落一個小小的旋轉書架放著三三兩兩的書,一眼掃過書脊,絕大部分都是自己喜歡的作家。在單人沙發旁立著一座落地的燈,散著柔軟的光,籠罩著那個位置。白文宣欺身進入了那捧光暈中,他坐了下來,以手支額,定定地看著寧永安,而寧永安正坦然地迎著他的目光。許久的沉默,白文宣說:“你很用心?!?/br>寧永安笑笑:“我做了很多功課,還好靜下心來細想,七年時間還是很有幫助的,我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比如你的喜好、你的口味,甚至,你喜歡的zuoai姿勢……”白文宣嗤笑了一聲,反問他:“因為我主動離開,所以很不甘心?怎么樣,要不要打個分手炮?”“這倒不必,”寧永安并不被他的調侃所阻擋,坦然地說,“只要rou體上的歡愉,有的是人可以給我用?!?/br>這份令人厭惡的自大放在寧永安的身上卻不太違和,白文宣玩味地環顧客廳,目光掃視一圈又落到寧永安身上,問他:“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寧永安在沙發上坐下,回答說:“想復合?!?/br>“所以不止想打個分手炮,而是想長期相約滾床單?”白文宣笑得嘲諷,講話并不好聽。寧永安挑眉,張嘴就來:“我想和你有的可不止性關系?!?/br>“好沒意思啊,寧先生,”白文宣改了稱呼、斂了笑意,“前夫就像隔夜的奶油蛋糕,管它前夜多么精致美味,一旦過了那個時候,就算放進冰箱里保存,再拿出來也是蛋糕干澀、奶油膩味,吃起來那點甜是彌補不了糟糕的口感的?!?/br>好惡劣的比喻,寧永安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想到有人會用隔夜的奶油蛋糕來形容自己,可是白文宣講這話的樣子并不讓人生氣,寧永安腦子里想的是把奶油抹在這個人身上在一口一口吃掉的畫面。有一些不合時宜,但他喜歡這個想法,為此,他應該更努力。“被你隨意下堂的糟糠心有不甘,不值得體諒嘛?”寧永安問他,“你親口說過不討厭我,那么我有所期待很癡心妄想嗎?”白文宣不說話,只盯著他看,許久之后輕輕嘆了一口氣,終于拿出了七分認真。“七年來貌合神離,一離婚就至死不渝,你不是精神分裂,就只能是自我意識過剩了,絲毫不肯接受任何一點違抗,哪怕是你不喜歡的人也不能放走,所以我一定要乖乖回到你身邊,是這個意思嗎?”寧永安很冷靜,反問他:“我真的需要通過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我還沒有自卑到這個地步吧?白文宣,有時候過度否認、拒絕接受才是一種膽怯,我們好歹結婚七年了,哪怕‘同床異夢’四個字,也有一半是‘同床’。我們之間有的東西,遠比你承認的多?!?/br>白文宣舉手打斷了寧永安的長篇大論,聽不下去了。“麻煩你還是走吧,不要再用這種詭辯來跟我搞腦子了。我這一年多來過的都是傻子一樣的生活,遠比不上你縱橫帷幄,說不過你?!?/br>寧永安聞言立刻站了起來,與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截然不同,顯得十分進退有度。“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br>只是這“退”也不是真的退讓。白文宣起身將他送至門口,寧永安握著門把手擰開了門,卻突然止步又轉回了身。他身后一步遠的地方,白文宣似并不感到吃驚,滿臉無奈地看著他。寧永安笑了:“你mama改籍的手續遠比你當時要麻煩,如果認認真真按照流程走,大約也要2、3個月。既然你要留在國內,我有一個建議,你不妨聽一下。我們結過婚、打過架、上過床,現在,能不能請你和我談個戀愛呢?”白文宣冷臉凝視他良久,突然欺身上前,伸出手去一把將寧永安推了出去,當著他的面把門摔出一聲巨響。去他的談戀愛!要說寧永安一分真心都沒有,白文宣覺得也沒那么絕對,這些年對彼此的了解還是有的,寧永安起碼也是存了幾分真心的。好歹他年少無知、感情受傷的時候也是移情別戀過寧永安一段時間的,后來那些若有似無的曖昧,在懷里溫塊石頭也有點熱度了,何況寧永安還是個人呢?只是他看不透這幾分真心之外,到底有什么。對待寧永安的追求,白文宣深諳處理之道,如同治水一樣,不能堵得太厲害,免得決堤,適當的時候要開閘放洪。他拒絕了寧永安4次,第5次的時候卻干脆地答應了邀約。寧永安親自開車來接人,見了面先笑著跟他說:“你對待追求者都是這樣嗎?逐漸冷淡、慢慢疏遠?”白文宣坐在副駕駛看向他,要笑不笑:“不,只對你這么費心,好歹是前夫,待遇特別?!?/br>“前夫”很高興自己能夠得到的特殊待遇,并決定好好利用。車子開起來,白文宣辨認了一下路線,似乎并不朝著任何一個知名高消費場所去,事實上都沒有到那個區域,大約在他不在期間又有新勢力崛起,反正同他無關,他并不十分關心,只是支著額頭坐車,真有把寧永安當司機的意思。寧先生全神貫注,目視前方,并不急著揭曉自己的目的地,也把自己當司機用。開著開著,白文宣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寧永安又拐過幾個路口,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你這是往哪開?”寧永安反問:“你認出來了嗎?”白文宣不回答,心里頗有幾分不可思議,又覺得不太高興。這附近已經不是他小時候和路欣一起住時的模樣,可到底還沒有大改變。寧永安再往前開一點,那是……他正想著,寧永安方向盤一打,轉過一個路口,停在了一座新造的幼兒園門口。白文宣抿著嘴唇從車窗往外看,神色不辨喜怒。今天還是工作日,幼兒園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