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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柏家人突然上我家找我爸,要讓柏銘和我爸公司解約,我還差點被他們嚇一跳?!?/br> 姜兮認真地聽著,她低頭抿了口果汁。 胡鶯鶯道:“我原以為柏銘已經被柏家人帶回去了,所以沒急著將這事兒告訴你??晌覜]想到,今天還能在費老壽宴上遇見他,所以我想他也許和柏家做了協定,一時半會兒不會回去?!?/br> “所以溪溪,你和柏銘這事兒我覺得拖不得?!?/br> “萬一拖時間長了,指不定柏銘由愛生恨,做出點偏激事情……唉,畢竟誰都阻止不了一個瘋子,不是嗎?” 姜兮若有所思。 兩人吃了點餐,又再次回到宴會廳。 “江溪姐,我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去吃飯了?!?/br> 姜兮和胡鶯鶯剛踏入宴會廳,柏銘便迎了上來。 柏銘掃了眼胡鶯鶯,隨即目光很快落到了姜兮身上。 胡鶯鶯眉頭輕皺了一瞬,她縮縮脖子,低著頭玩著自己的裙擺。 柏銘道:“舞會還有半個小時結束。江溪姐,你能和我一起跳一支舞嗎?” 胡鶯鶯側頭看了姜兮一眼。 姜兮搖搖頭,態度很堅定:“不了?!?/br> 柏銘面對姜兮的拒絕,并沒有灰心。 他臉上依舊帶著清爽的笑:“江溪姐,你是累了嗎?” 縱使胡鶯鶯不與她說柏家的事,姜兮也能察覺出幾分柏銘身上的不對勁。 他攔著裘夢桃時,眼底閃過的狠厲,就像是一個劊|子|手,欲取下他人的頭顱。 這樣的眼神,是不會出現在如同柏銘所偽裝的青澀男生身上。 姜兮道:“柏銘,我不累。我只是不想和你跳舞?!?/br> “所以,你可以讓開嗎?” 這是柏銘頭一次主動邀請女生跳舞。 也是柏銘頭一次被女生拒絕。 他雙手交疊放在身后,緊握成拳,指節泛白。 柏銘臉上的笑容消失。 “江溪姐,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不愿和我跳舞嗎?” 柏銘上前一步,問向姜兮。 光照射在柏銘的身后,柏銘低垂著頭,微長的眼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姜兮的聲音響起。 “我不喜歡你,算理由嗎?” —— 她不喜歡他? 被一個女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不喜歡他,柏銘覺得自己還是有點難過的。 他以未來的自由與家族換取在華夏停留兩年的條件。 柏銘曾想,兩年時間,足夠讓他在江溪身上留下他的標記了。 但是現在看來,兩年時間,似乎有點少。 而他看上的江溪,處事也過于毫不留情了。 柏銘對上姜兮的視線。 他的一雙眼里早已沒了溫柔與善意。 姜兮將他眼底的貪欲與掠奪看得清楚。 這就是真正的柏銘嗎? 姜兮毫不怯懦地與他對視。 然而,她并不害怕他。 柏銘嘴角微勾,他嘆了口氣。 就是這樣做事果斷不留情面的性子,才是江溪吸引他的真正原因。 江溪越抗拒他,他就越想要得到她,讓她眼底徹底染上他的影子。 追求江溪,遠要比世界一切的事物有趣得多。 不過,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江溪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他,他很不高興。 柏銘的目光劃過姜兮胸前別著的胸針,眼底閃過一絲厭煩。 費以瀚送的胸針么?品味真差。 柏銘又看向姜兮別著珍珠耳環的耳垂。 珍珠耳環也不好看。柏銘想著。 如果這白瑩瑩的耳垂,戴上他的薰衣草耳環,一定美極了。 柏銘剛想伸手摘下姜兮耳朵上戴著的珍珠耳環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溪溪,你愿意與我一起跳舞嗎?” 現場樂隊又換了一首新的舞曲。 柏銘咧咧嘴,他雙手插兜站在一旁,他想看這個送丑胸針的男人,被江溪拒絕的場景。 這能讓他被江溪拒絕的心情變好些。 姜兮轉頭看向費以瀚。 她垂下眼,唇角上揚。 “好?!?/br> ☆、渣老公(13) 什么?姜兮居然答應和費以瀚跳舞了?! 柏銘還沒反應過來, 姜兮便已簽上了費以瀚的手,兩人朝著舞池方向走去。 伴著華爾茲,姜兮與費以瀚在舞池里相擁起舞。 柏銘盯著費以瀚攬著姜兮腰的手, 眼紅得快滴血。 憑什么江溪答應費以瀚, 而不答應與他跳舞?她是故意這么做的嗎? 柏銘只覺得一股氣涌上了他的天靈蓋。 柏銘甚至在想, 要是他能出手快些,在江溪答應費以瀚之前, 率先強拉著江溪進入舞池, 說不定,現在攬著江溪腰的人,就是他柏銘了。 “啪”地一聲輕響,柏銘不悅地玩著手中的打火機。 這是他生氣時的表現。 另一邊,找了姜兮一圈,再次回到宴會廳的費以修, 也看到了姜兮和費以瀚在舞池中跳舞的場景。 費以瀚緊攬著江溪的腰,江溪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兩人靠得很近, 似乎在竊竊私語, 沒過一會兒, 江溪和費以瀚相視一笑。 這是費以修頭一次知道, 什么叫做吃醋。 他現在心底又酸又難過, 又有一股怒氣, 恨不得沖上舞池,一把將費以瀚拉開,換成他與江溪共舞。 但費以修也只能想想而已。 今天是他爺爺的壽宴, 他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做出這么失禮的舉措。 “以修哥,別看了?!比~可染不知何時走到了費以修的身邊,“你冷淡了她兩年,就算是再熾熱的心,也被你潑上去的一盆又一盆冷水澆滅?!?/br> “她對你,是不會回心轉意的?!?/br> 費以修冷冷地道:“她喜不喜歡我,與你無關?!?/br> “二十年前,我們六歲那年。你說過,如果我們能從黑漆漆的倉庫里逃出來,你會好好保護我,疼愛我一輩子?!比~可染垂下頭,“你說的這話,也是假的嗎?” 葉可染的話,刺中了費以修最不想回憶的那件事。 他六歲,二十年前,費老六十壽宴那天。 他在小花園玩時,被人綁架了。 和費以修一同被綁架的,還有他當時在壽宴上碰到的幾個新玩伴,具體名字,費以修已經記不太清了。 在他被綁架的過程中,幾乎每個小孩都在哭泣,費以修也不例外。 他甚至有些自責,他自責自己連累了其他小孩與他一同遭受綁架。 在黑黝黝的倉庫里,只有一個小女孩沒有哭。 那個小女孩靠在費以修的身邊,給他唱歌,講故事,講笑話,讓費以修破涕為笑。 她聲音柔柔的,很好聽。 然后哭聲一個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