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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球終于變成了明亮且純正的紅色,那刺耳的慘叫也隨著灰霧的漸漸散去而消失不見了,方阿草的臉也白到了極點,只見他慢慢的將那團光球用劍尖指引著逼進了沈越的胸口,光球沒入他身體的那一霎那,方阿草噗通坐倒在地。“娘娘的,累死老子了!”沈七張著嘴看著方阿草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只是用袖子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就將自己開了血口子的手腕送到了自家少爺的嘴邊,皺著眉將自己的血往少爺的嘴里擠。“先……先生……您這是……”方阿草疲憊的擺擺手,示意他閉嘴。沈七不說話了,眼眶卻紅了。少頃,方阿草終于收回手腕,齜著牙撕開自己衣裳的下擺開始包扎傷口,而沈越的臉色也由剛剛的死白漸漸回轉了過來,看來,這條命是撿回來了。“這小子算是成了,你,去給老子弄壺梅子酒,再弄一碟寒州南城門口的涼拌小豬耳朵來?!狈桨⒉菘孔趬厡χ蚱咧笓]道。沈七看了看沈越,猶豫了一下。“放心,死不了!”方阿草冷哼一聲,沈七這才一骨碌爬起來,一步三回頭的去了。“娘娘的,這下虧大了!”眼見著沈七走遠了,方阿草這才放縱自己倒在地上,也許真的是血放多了,此時的他,一陣陣的頭暈,眼前的東西也漸漸模糊起來。方阿草看著頭頂破破爛爛的屋頂,腸子都悔青了,為了這么個跟驢有一拼的紈绔子弟這么拼命,真是不值啊,不值啊……只是沒等他感嘆完,眼前就只剩一片星星了。方阿草再次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閉著眼睛伸手去摸酒葫蘆,這一摸不要緊,卻生生的嚇出一身冷汗來,原來觸手之處一片溫熱,滑膩膩的,慌忙睜開眼,卻看到沈越光溜溜的抱著他,睡得天怒人怨。方阿草看著沈越恬靜的睡臉,半晌,只蹦出來一個字:“靠!”第三章肚子黑的本質是這樣體現的,人生誰能不翻船?阿彌陀佛……方阿草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在心中靠來靠去十七八遍之后,望著頭頂破敗的蜘蛛網,做出了生平第一個窩囊的決定:他要溜!于是輕輕掰開沈越的爪子,唔,沒動靜,很好,繼續……掀開裹在兩人身上的斗篷,方阿草成功落地。他回頭看看依舊沉睡的沈越,笑得jian詐:“嘿嘿,想訛老子吃了不擦嘴?嘿嘿,也不看看對象是誰!”(這詭異的思維……==?。┓桨⒉菀贿呍谛闹械靡獾?,一邊起身準備離開,哪知才站起來就又噗通一聲倒了下去……方阿草淚奔,憤怒的看著揪住自己衣角的爪子……誒?不對,他撐起身子看看光溜溜的沈越,再看看自己身上質地上乘的白色中衣,有點迷糊,正在此時,原本睡得天怒人怨的家伙終于有了動靜。“嗯?”一聲慵懶的呻吟傳來,方阿草一瞬間被這聲音弄得血液倒流,腦子嗡的一聲就大了。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一個喜歡被人壓的男人,方阿草把持不住了。沈越光溜溜的躺在他懷中,白皙結實的胸膛,雖然沒多少肌rou,可是美好的觸感他是感受過了的,恰此時沈越又半夢半醒,著實比清醒的時候可愛太多……“你干什么?”就在方阿草心猿意馬的時候,沈越清醒了,他看了看兩人的姿態就明白方阿草的意圖了。這一句不帶感情的問話如同一盆涼水,將方阿草澆了個清醒,他一蹦三尺高:“走人啊,難道還等著小少爺你給老子磕頭謝恩不成!”方阿草這句話可算是說得尖酸刻薄,原本以為沈越會動怒,然后直接將他趕出去,哪知道沈越只是皺了皺眉,翻身坐起來道:“先生救了我的命,難道不應該么?”“誒?”方阿草石化,這什么情況,這小少爺的性情……還真是摸不準。沈越若無其事扯過披風將自己包?。骸跋壬噶?,我們來的路上遭遇歹人,銀子什么的都丟光了,只好委屈先生跟我擠一擠了,不過沈七已經去寒州分號取銀兩了,想來很快就會回來?!?/br>方阿草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看著沈越,他這才發現,他們已經不在剛剛那個破廟里了,而是身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客棧里。“這是寒州城里?”半晌,他才擠出一句話。沈越點點頭,站起來。方阿草這才發現兩年不見,那個只知道鬧別扭的紈绔小少爺竟然長成了一個英武的少年,站起來比他還高半個頭,想到之前兩人的種種過節,不由得便有些氣悶。看著沈越只披著一件斗篷若無其事的在房間里走動,精神好得很,而自己卻依舊一陣陣發暈,這心頭的火氣不由得就旺了些:“既然小少爺已經見識到本道這天下第一騙子的本事了,不知感受如何?”沈越倒茶的手一頓,突然抬頭一笑:“很好,非常好?!?/br>只五個字,就把方阿草氣得要吐血。正劍拔弩張時,沈七回來了。“少爺,我回來了,馬車在門口,我們走吧!”不明真相的沈七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低氣壓,然而天生遲鈍就是好,他只是頓了頓,便畢恭畢敬的開始履行一個下人的職責。沈越抬了抬下巴,算是回答。方阿草抱著膀子看著這對主仆,等著看他們如何處理自己。“先生,請!”沈越對著方阿草做出一個手勢。方阿草卻將下巴一抬:“我的東西呢?”“先生的衣服已經破掉不能再穿了,被小的丟了,這是新衣,其他東西都已經在馬車上了?!贝鹪挼氖巧蚱?。方阿草緊緊盯著沈七和沈越,仿佛要在他們身上看出個洞來,他隱約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了,可是卻又說不出來,盯了半天,也只得哼了一聲,然后昂首闊步的走出了門。馬車很華麗。這是方阿草唯一的感覺,此刻的他坐在江南首富沈家的馬車上,享受著沈家少主才有的待遇,左手一杯上好的梅子酒,右手一筷子紅油涼拌小豬耳朵,覺得人生真是充滿了美好。方阿草從來就不是一個會cao心的人,盡管對于這對主仆的反常舉動心存疑惑,但他還是發揚了方家的傳統,吃飽喝足之后,就往死里睡,完全不考慮別的。再次醒來,已經到了沈家在寒州的分莊了,方阿草掀開上好的錦緞被子,發現床腳跪著一個小丫鬟,長吁短嘆的讓人家伺候舒服了,方阿草打開了門。外面已經黑透了,他居然一睡就是一整天,不過按照昨晚的失血量,還算是正常。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之后,方阿草看著天隱隱飄過幾絲灰霧,這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