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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值完班再送過來,天氣很熱,也不怕涼了。羅銘瞧見了高寧,心里有點不舒服。但為了計劃,也不能太過明顯的表現出來,微微朝他頷首,全當打了招呼。高寧最喜歡的就是羅銘這骨子高冷禁欲的勁兒,這下子更是覺得羅銘招人。“又沒吃早飯?!绷_銘對著成一凡,眉頭微蹙,是陳述的語氣?!澳愕奈?,自己注意一些?!?/br>抽了兩張抽紙,把早飯墊在上面,羅銘就走了出去。高寧悄悄跟在羅銘身后走了出去。毫無疑問,一片無聲中,高寧輸了。現實生活中,高寧這一類人往往被定義為賤人,不是因為他的性向,而是因為他的性格。但是仔細想一想,誰還沒有追求愛的權利呢?只要在書中不是男主,在現實中不是心心念念的人的所愛之人,一切掙扎都被視為所謂犯賤吧。這樣的人其實很可悲,被人抹煞到連人性中一點善良可愛都沒有。其實這樣的人也需要被愛,只要遇上對的人,他便又是另一本書的主角。所以我不喜歡在書里樹立那種壞壞的人設,溫暖的你,應該總以熱眼,歡喜看人。“羅哥,我……”高寧有些吞吞吐吐。羅銘一直沒說話,等到了樓下,從自己的值班室里拿了自己的那份早飯,遞給了高寧。“我是站在你和局長這一邊的,但是,告訴局長別動成科長,他不好惹,從長計議?!?/br>高寧抬手拿了早餐,說了聲“謝謝羅哥”就上樓找高建興了。真是因禍得福,羅銘這下一子可以很自然很自然地融入局長的小團體了。高建興叔侄兩人在辦公室討論了一會兒,就把羅銘叫進了辦公室。羅銘在關上局長辦公室的門之前,看見了出門辦事的成一凡。后者望著他,眼睛里沒有什么情緒。羅銘背對著辦公室內部,關門的瞬間,用嘴型對著成一凡說了聲:“晚上一起吃飯,我請?!?/br>成一凡神色復雜地坐電梯下樓,有些魂不守舍。他很害怕,害怕這次他的陷阱里,會有羅銘這只他欣賞愛慕的不羈的野馬。而一旦羅銘在陷阱里,那就只能一輩子被人詬病為蒼蠅了。羅銘以前穿著迷彩服在綠茵場上訓練的影像一遍一遍地在成一凡腦子里放映。笑著的,沉默著的,隱忍的,執著的,干凈的。其實羅銘一直挺看好成一凡的,不只是因為他是司令的兒子,更因為一種莫名的感覺,在一堆弱雞似的大學新生里,成一凡像是一個標桿一樣的異類。他們同樣堅強以及強大。像是一種同類的認同感和歸屬感,那批學生里,羅銘唯一記得的就只有他一人。他喜歡宅在家里和大歡玩耍,他喜歡跟熟悉的老友滿嘴跑火車爆臟話;他不喜歡每天現在大門前收獲形形□□的眼神,他也不喜歡整天跟那個禿頂笑面虎整天勾心斗角。他真的挺慶幸成一凡的到來,讓他的臥底生活多了一份安心和熟悉,讓他偶爾從細心營造出的吃苦耐勞無怨無悔的形象中暫時脫身出來。更何況,成一凡的到來仿佛一劑催化劑,事態逐漸明朗起來。“走吧,想吃什么?”一下班,羅銘就敲門進了成一凡辦公室。上班期間,羅銘跟高建興叔侄二人達成了某種協議,羅銘也“光榮”地成為了反貪局里某個小團體的一員,因為看似和成一凡關系好,他被安排去套成一凡的話。于是,很搞笑的是,原本最不應該在反貪局里相認的兩個人,成為了反貪局里人們眼中的酒rou朋友。“都可以?!?/br>“好吧,我帶你見兩個朋友?!绷_銘有點小小的興奮。沒辦法,饒是他這樣善于掩蓋情緒的人,遇到任務馬上就要見到曙光的情況,還是會有點抑制不住的。他想帶著成一凡去看看陳晨和李炳浩,就算不暴露身份任務,老朋友見面敘敘舊也是好的。選的餐館離的不遠,兩個人都沒開車,順著夜色溜達著走到餐館。雖然夜色濃重,羅銘看不清成一凡的臉,但他始終感到了一種怨念從成一凡的天靈蓋上噴涌出來。跟他說要去見陳晨和李炳浩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兩人一路無話,街上也沒有幾個人,安安靜靜地,只是偶爾傳來幾聲蛐蛐的叫聲。“困了么?”羅銘突然來了一句讓成一凡摸不著頭腦。接著,羅銘的手就附上了成一凡的側臉。成一凡剛想說什么,突然就聽見了什么聲音,心想不好有人跟蹤,立馬低了低身子,頷首不讓自己的臉漏出來。雙手攀上了羅銘的脖子,親昵地蹭了蹭羅銘。羅銘沒來由的全身一震。后面跟上來得人沒料到一個轉彎,被跟蹤的兩個人就沒了蹤影。整天街上就剩下稀稀拉拉的車流和在樹下親昵的幾對情侶。聽聲音是后面的人隨機看了幾對情侶后被大罵“不要臉”以后就慌慌張張地原路返回了。兩個人怕那人來個回馬槍,不敢立刻松開。情況很是尷尬,剛才被逼無奈,兩人一直額頭貼著額頭,看不見對方的眼睛。這下子兩個人稍微分開了一些,就要直面眼睛往哪放的問題了。對面的橙黃色的路燈有一小部分打在羅銘的上半身,把羅銘的整個眼睛都染成了黃色,像是西方傳說里的黃眼惡魔。成一凡的手從羅銘脖子上落下,又環在了羅銘的腰間。精瘦的軀干,在成一凡做出一系列活動的過程中帶著微微的顫栗。“手感真好?!背梢环步K于一掃陰霾,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說實話,這次的強裝鎮定真的很難。羅銘沒有說話,也沒動。成一凡滿足地嘆了一聲,把下巴輕輕擱在羅銘的頸窩里,說了一聲“裝得真他媽累?!?/br>裝什么?黑夜里一個跟愛人甜蜜擁抱的女人,還是在官場里沉浮得成大科長?跟蹤的人已經沒影了,兩個大男人還抱在一起,輕輕地,又疏遠又親昵。羅銘有些感慨,上一次擁抱,是他們軍訓結束的時候,手心那種被肩胛骨隔得生疼的感覺還歷歷在目。那時成一凡雖然性格孤傲,但畢竟太小,潔凈的像一段剛出水的青蔥。他有一些心疼成一凡,心疼成長給一個人所帶來的不快活。怕被暴露,羅銘爽了陳晨和李炳浩的約,帶著成一凡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打算隨便做一頓吃。“狗在家么?”“大歡?在家?!?/br>羅銘一邊回應著一邊拿出鑰匙開門。“噢?叫大歡?”成一凡突然就剛到了從前那只表情時刻保持嚴肅的小歡,只是歲月流逝,它已經不知去往何方。門內的大歡剛想撲上來歡迎羅銘,誰知動作剛尬好就嗅見主人身邊一絲生人的氣味。羅銘先一步走進屋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