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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凡的胳膊癢癢的,平視的眼神微微下移。嗯,他承認,他有點心猿意馬了。誰知剛剛低頭視線就直直打在羅銘鍛煉的恰到好處的勁腰上。八塊腹肌緊緊的附在古銅色的小腹上,像是此刻成一凡袋子里零食中的巧克力,頭發上的水滴不住的從頭上順著肌rou的溝壑一路向下……一條合體的迷彩褲包裹著勁瘦的長腿,筆直筆直的站在那里。“有事?”“這是…零食,我送給...送給……陳教官的,對,謝謝陳教官在我腳傷時的照顧。他不在,那我走啦?!?/br>說完,也不敢再看羅銘,把一袋子零食丟在了門口。我的媽呀。“沒有我的份么?”因為不是在訓練場上,羅銘也沒有了那種嚴肅的感覺,依著門框,說話時眉毛還向上挑了挑,眼睛里隱隱有了笑意。往日縱橫軍區大院飛揚跋扈無惡不作人見人厭鬼見鬼愁的小霸王成一凡不得不承認自己栽在了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小士兵身上。太性感了,成一凡沒出息轉過身摸摸鼻子底下想確認自己到底有沒有流鼻血。羅銘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兵,也就是身材好了點,放在一堆兵里面也沒什么特別的。成一凡認識的人里面,比羅銘身材好的很多,比羅銘性格好的很多,比羅銘軍銜大的人更多。那到底為什么……——你愛的本是凡人,只是你的注視為他鑄了金身。那天晚上成一凡完全按照了劇本走,他夢見了羅銘。不過什么都沒有發生,羅銘還是慵懶的地依在門框上,和下午一樣的行頭,上身沒穿,下身穿著迷彩褲和軍靴,一只腳不時點地。成一凡在夢里很鎮靜地與他對視。羅銘眉眼隱隱含笑,尾音上挑,“沒有我的份么?”夢什么的果然都是反的,但那份悸動......卻是有增無減。他喜歡羅銘,喜歡羅銘,羅銘……成一凡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比如這次軍訓總結大會,看著羅銘一臉肅穆地離開,他沒有離隊追過去,沒有摔東西罵娘,什么都沒干。他就冷冷清清地坐在cao場上的綠蔭地上,在成千上萬的新生中間,后背挺得筆直,平時都歪戴的帽子也規整的待在剃成板寸的頭上。校領導還在不厭其煩地講一堆廢話時,一排排的教官就在新生對面的觀禮臺上列隊離開了。成一凡的目光趕緊從一個個穿著相同的教官身上掠過,最后在下臺階的那隊人中發現了羅銘和李炳浩。兩個人肩膀貼的很近,但都沒有說話,更沒有回頭看自己的學生一眼。大蓋帽和淺綠的襯衫讓羅銘顯的英氣逼人,高幫兒皮鞋踩在一級級臺階上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就在耳邊響著,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成一凡的視線。成一凡想抻一口氣不再看他們,于是低頭看著屁股下綠色的草坪,那是羅銘衣服的顏色吧。剛低下頭,成一凡就后悔了。再抬頭,觀禮臺上只剩下一排排五顏六色的空椅子。有的感情真的很淺淡,世人只驚羨于轟轟烈烈的愛情,卻不知道,像空氣,像水,淺淡的感情,不貴,卻很珍貴。羅銘不過是成一凡在這個炎熱夏季享受到的一縷清風,饒是成一凡家勢煊赫,手段無數。但他的手掌抓不到風,這誰都知道。“你是無意穿堂風,卻偏偏引山洪?!?/br>在以后沒有軍訓沒有羅銘的日子里,成一凡想不明白,為什么偏偏是羅銘而不是其他人?直到有一天美術課老師教大家畫面部肖像,當畫到眼睛時,他終于明白了。羅銘對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無論是他撒潑犯渾的時候還是得知他是軍區司令員的兒子的時候,羅銘對他的眼神,總是那樣的淡淡的沒有溫度。他像對待每一位普通同學那樣看待自己。這讓他有一種錯覺,對于羅銘來說他是從零開始的,像一張白紙一樣,沒有標簽沒有污跡沒有“成宇”這樣一個顯眼的著重號。他甚至可以用自己的行動在羅銘的心里給自己打一個中肯的分數。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也不是什么軍事政治活動的犧牲品,他成一凡就只是成一凡而已。那張羅銘沒有溫度的眼睛,成一凡自始至終都當作寶貝一樣保存著成一凡在此之前和形形□□的無數女人談過無數場戀愛,但如此少年般微妙而青澀的情感卻從來沒有經歷過。一件美好的事物,無論是什么,未經破殼就消散于空氣之中未免讓旁人唏噓遺憾。但對于當事人來說,這種未經認證和許可的情感的逝去,帶來的是什么?是慢慢的淡忘,還是心口的痙攣?一切都無從知曉。第8章第8章時隔四年,羅銘從部隊退伍,成了一名反貪局的保安。離開部隊那天,陳晨那小子還勉勉強強擠了兩滴貓淚出來。“羅哥,反貪局好啊,聽著就威風。你可別威風過頭把我給忘了啊~~多抓幾個大蒼蠅小虱子出來啊~~”“我是去當保安,又不是去當局長?!绷_銘笑笑。其實,離開部隊并沒有羅銘想象中的那么難以忍受,只是心里有一絲絲漏氣的感覺,像是......像是每次體能訓練之后躺在床上的疲憊的晚上那種累的要死又不想閉眼的困頓感。坐在軍車上駛離部隊,羅銘幾次想拿起手機找誰給說說話,每次都是拿起了又放下,這個時候到底要打給誰?他沒有什么親人,外面也沒有朋友?除了部隊里的人他還認識幾個人?心里真的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而成一凡呢,不像其他家世普通的畢業生一樣“畢業等于失業”,在成宇手下的機構鍛煉一年之后被有意無意地安排進入了一家政府機關。人生有的時候就是諷刺入骨的,這誰都無法避免。只是當事人都不自知而已。成一凡比羅銘晚一年進了反貪局,從科長做起。而羅銘干了這么長時間也只是一個沒事兒巡巡邏的保安頭子。那天,羅銘站在局長門口正準備敲門進去,側對著的走廊的另一頭一群人沉默有素的走近。成一凡站在人群正中間,高高的、清瘦的,又帶著絲絲對周遭環境事物抵抗的感覺。“成科長,這就是局長辦公室,您的辦公室在局長辦公室的隔壁?!币粋€溫和的女聲對成一凡說。羅銘聽到有人來了,以為他們有什么正事,也不敲門了,摸了摸鼻子轉身打算走了。羅銘一向不善與人交往,轉過身向反方向的電梯口走去。“成科長,誒,成科長?辦公室在這邊啊……”電梯門開了,羅銘剛抬起來一條腿邁進電梯,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整個拉進了電梯。軍人長期的訓練讓羅銘身體比腦子更快地做出了反應,手腕一翻,再在頭頂轉了一圈,那人精壯的上半身便被羅銘圈到了懷里。“干嘛呢你!”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