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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眼袋也很明顯。“可能是晚上沒休息好?!?/br>豈止是沒休息好,根本就是一閉上眼就想起來李超越,他即將達到頂峰時叫自己名字的聲音和急切的喘息像被存進了海螺里,不斷地在耳邊回響。最后徹夜未眠,鬧鐘一響就爬起來了。林瑯輕嗤了一聲:“趁早查查血去吧?!?/br>許苡仁:“……”這是林瑯對他嘮叨他、讓他拍片子的反擊嗎?你這么幼稚你們院長知道嗎?好在這一天除了醫鬧事件外沒有什么特別的事發生,下午許苡仁按部就班地叮囑完一圈之后就回家了,從晚上八點一覺睡到了次日六點。他毫不意外地做了一個夢。夢里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場景。那是五六月份,草長鶯飛,陽光煦暖,在五樓宿舍窗口都能聞得到風里的花香味,實在是他們學院那個山頭上一年中最好的時節。有一天,許苡仁拎著水壺回了宿舍,看到李超越正在曬被子。樓下也有專供學生曬被子的一排支架,但是他們學校發的被褥是粉紅色的,每次抱著出去曬都有種異樣的感覺,更何況大家的被褥都一樣特別容易拿混,于是他們就經常用簡易的方法曬——直接打開窗戶,把被子搭在窗臺上曬。這項cao作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離開人。只要一會兒沒人看著,就會有不知道哪里來的椿象——也就是俗稱的“放屁蟲”落在上面。那么大的蟲子自然是不會在被子上呆久的,但是一旦對著你的被子放個屁,太空棉就充分吸收那股味道,幾個星期都散不了。許苡仁回去的時候,李超越正趴在窗臺上“守護”著自己的被子,頭伸出窗外,一邊抽著煙一邊和其他宿舍的“同行”聊著天。夢里的場景連同外面的天色都沒有變,他甚至還能聞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花香。唯一變了的是,那人身上什么都沒穿。一回頭看到他回來,李超越對他招了招手,說:“許哥,你過來?!?/br>許苡仁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貼著他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搭在了他結實的臀部上。李超越第6肋以上都探到了窗外,身體幾乎形成了一個折彎的直角,他拉著許苡仁的手向自己的身后摸去。許苡仁手指剛一觸及,就知道那里經過了充分的潤滑和擴張,濕軟得不像話,像是勾引著他的手指向內探索。比之更不像話的是他自己的脹痛,似乎腰帶和牛仔褲都成了束縛人類進步的桎梏。夢里的他好像也知道這只是個不像話的夢,于是毫不猶豫地就著這個姿勢挺身進入,運動之間,李超越背上清晰的肌rou和汗珠、以及呼喚他名字和喘息的聲音就像是昨夜的翻版,許苡仁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是記掛當年那一幕記掛了很久,終于在昨夜完成了相應的素材收集,于是迫不及待地在夢里開始合成和渲染。一番沖刺過后,他從李超越體內退了出來。他應該是沒有彎腰或者做其他動作的,不知怎么,視角就切換了,他看到白色的液體順著李超越的大腿內側緩緩流了出來。第15章夢是人的大腦對殘存刺激的一種整理,據說純粹的夢應該醒來的時候什么情節都不記得了,而越是潛意識主導下產生的夢境,醒來的時候記得的部分也就越多。很不幸,許苡仁簡直什么都記得。粉紅色的被褥,綠色的紗窗,陽臺白色的瓷磚,樓下開著小白花的大樹,風里清香的味道,還有李超越皮膚的觸感和身體的撞擊。許苡仁沮喪地干搓了幾下臉,對于自己喪心病狂在夢里上兄弟的行徑感到悲哀。把床單和被罩丟進了洗衣機里,他才看到手機上錯過的短信。要是有正事的話,找許苡仁的人通常會選擇電話而不是信息,所以他的信息提示音調成了一個非常沒有存在感的冒泡聲,除非晚上睡得特別淺,基本上是聽不到的。草莓發來短信:“師兄,今天是你值班咩?我來探班啦!”隔了一會兒又發了一條:“哎呀,師兄你換班啦!我本來給你做了夜宵,送給你們辦公室的另一位師兄吃啦!你記得幫我收一下飯盒好嗎,謝謝謝謝!”最后一條:“師兄,我到家啦,祝你好夢,晚安?!?/br>本來許苡仁一周有兩天是夜班的,但是因為師兄之前有一天有事,所以二人當周換了一下夜班,這么說,盧川繼早晨吃了林瑯的海鮮粥之后……晚上又吃了他的夜宵?一到醫院,林瑯就拎著一個足足2.5L容量的小熊保溫飯盒走了過來:“昨天妹子給你的,飯盒我已經叫人刷過了?!?/br>許苡仁:“……”林瑯面不改色:“她問你在不在,我說你走了。她就給我了?!?/br>許苡仁:“……她就這么給你了?”林瑯好像剛想起來什么,“哦”了一聲,補充道:“我說我是你大學同學兼室友,現在是同行兼臨時同事,你這做的是什么好香啊,拿回去就涼了吧,女孩子晚上吃太多不利于保持身材。她就給我了?!?/br>許苡仁:“……哦?!?/br>“做的是可樂雞翅和葡萄雞丁,還有玉米羹?!绷脂樂畔嘛埡杏旨恿艘痪?,“不錯?!?/br>“什么不錯?”許苡仁問。已經受賄的林瑯提出了沒有公正力的第三方意見:“飯做得也不錯,人也不錯?!?/br>雖然不是他自己吃的,但是畢竟人家姑娘做了飯親自大半夜的來探班,而且飯本身確實在附院被吃掉了。許苡仁覺得出于心意和禮數都應該請回去。許苡仁把地點選在一家高檔的西餐廳,周蕾穿了一件大方漂亮的連衣裙赴約。吃完飯后,她吐了吐舌頭做個俏皮的鬼臉:“師兄,謝謝你的晚餐,這里太貴啦?!?/br>“沒關系?!痹S苡仁說,“以后不要晚上去送飯了,路上不安全。我餓了可以自己叫外賣的?!?/br>“那白天可以送嗎?”周蕾問,“我們是白夜休的班,以后我可以白天去嗎?這一餐太破費了,我要送十次‘外賣’才能補得回來呢?!?/br>周蕾住的地方離許苡仁工作的醫院就算是夜里不堵車的情況下也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更不用說再加上做飯的時間了。這種“外賣”吃的早已不是飯菜本身的價格。上次和周蕾出來吃飯看電影,許苡仁還能當作朋友之間的一次正常交往,但這次在對方如此認真的情況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