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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宣告臨床死亡外,其他生命體征都已經消失了,花這么大力氣繼續搶救,99.9%以上的幾率可能都是白做功。師兄問旁邊待命的一個護士:“這受傷的到底是什么人???”護士小聲說:“剛才警察都來了,我好像聽到他們說,百尋老總被謀殺未遂,進去的這個病人是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br>難怪。在傳言中,百尋老總不是林瑯的親爹就是干爹,怪不得他們這么拼命地要搶救人證。師兄了然地“哦”了一聲:“林主任不得了啊,這跟要起死回生沒什么區別了。苡仁,你先去換身干凈衣服吧,他們里面人手足夠了,一時半會用不到我們?!?/br>許苡仁低頭看了看工作服上的血。幾年的手術經驗,他對這樣的血漬早就習以為常,并不著急去換,他更想見證奇跡在一墻之隔發生。但是想到一時半會這里也用不著他,還是依言去了,順便買了幾瓶佳得樂,自己喝了一瓶,其他給同事帶過去。待他換完衣服回來,手術室里傳來消息:“病人已經能檢測出生命體征了?!?/br>許苡仁的手驀然攥緊。第10章天快黑的時候手術室換了一批助理和護士,換的當然是百尋自己的人,林瑯始終沒出來,許苡仁也一直沒有離開。搶救持續進行著,百尋又陸續派來了幾個肝膽和骨科的醫師。作為主場,附院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當值的或者不當值的醫生也都回到科室隨時候命,這可謂是近幾個月來陣仗最大的一次搶救了。許苡仁靠在休息區凳子里不斷回想,在腦內虛擬著縫合的畫面,他實在很想知道林瑯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搶救記錄無關人員不能隨意調閱,他只能在這等著最后簽字的時候和那記錄見上一面。深夜,手術室的門打開,病人被送入ICU,一眾累得半死的護士醫生在收拾著手術室,只有林瑯一個人跟逛大街一樣摘著手術帽和口罩往外走。許苡仁和師兄心照不宣地去走程序簽字,卻被告知不但不能查閱手術記錄,還要簽一份保密協議。師兄哭笑不得:“我們根本沒參與搶救,還簽什么保密,有必要嗎?”百尋的護士解釋道:“請理解一下,這件事牽扯到刑事案件?!?/br>“那么搶救過程呢?”許苡仁問,“我們也不能看,是嗎?”“對,而且對于病人入院時的傷勢也要保密?!?/br>手術記錄看不到,連搶救中用到的關鍵設備也是百尋專程運來的,這下連調閱數據都不可能了,他們相當于白等了一天。但有院長的授意在,許苡仁和盧川只能簽字。回到值班室時天已經快亮了,許苡仁也懶得再回家一趟,干脆想著在值班室的休息床上對付一覺。一進門,就看到林瑯鞋也沒脫地斜倚在床上,背后墊了兩床被子,床頭架了個手機支架,正在看一檔綜藝節目的視頻。床頭柜上放著一只保溫桶和一大盆不知道哪來的新鮮荔枝和葡萄,這人還真是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少爺做派。看到許苡仁進來,林瑯淡淡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接著繼續看手機。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夜班值班室,現在躺在床上的簡直就是一個離不開手機的叛逆少年,這一頭刺眼的金發怎么也不能和“起死回生的主治醫生”聯系在一起。林瑯是挑著看的,直接把進度條拉到了結尾,等那個當紅歌手唱完了新專輯的主打歌,他才抬起眼來,隨口問:“有充電器嗎?!?/br>許苡仁從抽屜里把自己的充電器遞給他,問:“林主任,那個病人心臟破裂大量失血,當時呼吸心跳都停了,能問下你是怎么搶救的嗎?”林瑯翻了個白眼,像黏在床上了一樣:“累得半死,懶得說了?!?/br>和林瑯一起進手術室的另外兩名助手也是業內有名的心外醫生,許苡仁直接問:“林主任,是您主治的嗎?”林瑯終于正眼看他,冷笑一聲:“許苡仁,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是進去遞器械的嗎?”許苡仁問:“那為什么手術記錄要加密,不讓任何人看?”“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讓他們加密的?!绷脂樚稍诖采蠐P起下巴,“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怎么搶救的嗎?我和你學的是同一本書,你平時怎么救人的我就怎么救的,有什么問題嗎?”許苡仁坦誠:“當時的情況,我們根本救不活?!?/br>“你是來找我請教還是來找我吵架的?”林瑯白了他一眼,手機撥了個號,“把今天的手術記錄復印給附院的許大夫一份,嗯,許苡仁?!?/br>掛了電話,林瑯又看向他:“行了嗎,滿意了嗎?自己看去吧?!?/br>接下來的幾天,那名受傷的病人一直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也就沒有轉院,連帶著林瑯和幾個百尋的護士也在附院守著。林瑯還是和讀書的時候一樣躺下就能睡,沒人叫就不醒,醒了就開始吃東西。這么一來值班室的床再也輪不到別人睡了,不過大家對此都沒有太大意見,尤其是那天見過病人傷勢的,連路主任也敬他幾分。在私立醫院被人供得久了,林瑯對附院擁擠的人群和病房門口睡了一地的家屬很不習慣,偶爾出來一次也是神情冷漠生人勿近,和誰都不打招呼,許苡仁有幾次想找他對那天說的話道歉,都被他目不斜視的態度憋了回來。手術記錄沒有任何問題,林瑯對于時機的判斷和病人傷勢的把握讓他自愧不如。許苡仁不禁想起了當年他父親給他演示無名指和小拇指打結時的情景。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這就是差距。送手術記錄復印件來的醫生再三叮囑,林主任的手術記錄萬金難求,這件事又關乎百尋老總遇刺,請許苡仁務必不要傳閱,自己看看就好。于是他連個能說說話的人都沒有。一天快下班的時候,李超越打了電話來:“許哥,今天有空嗎?”許苡仁算了下還有幾個病人等會兒會拿報告回來找他,沒有特別難溝通的患者和家屬的話應該一個多小時就能解決完,就說:“有。怎么了?”“許哥,你等我,我有事找你。我坐班車去你們醫院啊,很快?!?/br>研究所的班車……很快?“好,等你?!?/br>許苡仁掛了電話翻了翻日歷,心想,要先準備灌腸液么。他是一在醫院就閑不住的人,陪師兄一起查房查到師兄都以為是自己記錯值班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