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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散了。 裴月明等人回到前頭,老太太正由健婦背在背上,劉衡親自送進軟轎,又一路將軟轎送出院門,這才折返送客。 二三十桌的客人并不算多,且他是上峰,下屬來告辭,他頷首道慢行就是了,最后走的長史都尉等高階的文武佐官,“大人,下官等告辭?!?/br> “諸位慢行?!?/br> 賓客盡數離開,劉衡緩步離開大廳,回書房休息。 裴月明等人交換一個眼神,很好,省了麻煩,不然還得多處理人或看活春.宮什么亂七八糟的。 這時雨已經停了,檐下有幾點水珠滴滴答答,小廝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回到書房的院子,看留守的同伴坐在檐下趴著睡了,小廝低罵了一聲,忙上前踢醒。 劉衡皺眉呵斥:“汝等當值之時,豈可這般懈怠敷衍?!” 小廝跪地連連請罪,他皺眉:“罰半月月錢,記下一過,再有犯者,調出書房不再留用?!?/br> 賞罰分明,有理有據,處罰不輕不重也剛好適用。 聽著廊下的說話聲,鄔常無聲推開后窗,一躍就上去了,探手一拉,陳云在后面一托,裴月明輕巧落地。 劉衡推門而入,兩扇房門突然閉合,擋住了要跟著進屋的小廝,小廝一詫,“老爺,老爺!” 里頭傳來劉衡的聲音,“沒事,你們今日也乏了,下去歇罷?!?/br> 小廝有點奇怪,不過沒多想,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墻角一點留燭在搖曳,室內昏暗,劉衡話罷,側頭看身側的人,他脖頸下面橫著一柄出鞘匕首。 不等他問,鄔常收回匕首,拱手道;“方才形勢所限,多有得罪了,請劉大人見諒?!?/br> “你們,是什么人?” 劉衡十分警惕掃過,只見一水兒黑衣漢子,有七八個,個個精壯矯健,看出來都是好手,唯獨…… 他將視線放在窗畔一抹格外矮瘦的深紫色身影上,定睛一看,這居然還是個女人? 身側左右各站立了兩名黑衣男人,隱隱呈拱衛之勢,她居然還是為首者。 劉衡不做聲,裴月明便緩步從暗影中步出。 這是一個極年輕極美貌的女子,兩道彎彎柳葉細眉如黛,一雙澄澈翦水眸顧盼生輝,燭光映在她的側顏上,下頜弧度優美,肌膚光潔如瓷。 舉手投足間,有一種久居上位的氣勢,這不是尋常門戶能養出來的一個女子。 劉衡冷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擅長刺史衙門,可知何罪?!” 劉衡極警惕,但未露驚慌之色,“你們今日可以殺了劉某,可不管你們是誰?朝廷也定不輕饒??!” 不錯。 這臨危表現讓裴月明高看了他一眼,她也沒廢話,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枚用蜀錦裹了的大印,給陳云遞過去,“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我乃奉寧王命而來,至繁州傳三殿下欽差之令!” 話罷,又從懷里掏出一枚小印,扔了過去,“我乃寧王妃裴氏?!?/br> 八個人,十六只眼睛,不錯眼盯著劉衡。 劉衡大吃一驚,打開蜀錦一看,卻是一枚通身瑩白的白玉大印,龜首螭身,盤踞昂首,底下四個篆文大字赫然是“寧王之寶”。 他失聲驚呼一聲,半晌,又趕緊手忙腳亂接過裴月明丟來的小印,翻轉一看,三個楷體小字“嘉熙堂”。 寧王妃并無什么專屬印鑒,畢竟內眷不需要行走官場。這花押是裴月明平時處理府內事務的,隨手丟進妝匣里也帶上了,不想正好有用。 劉衡不知道嘉熙堂,但通體晶瑩的極品白玉都是貢品,用來刻章者都不是小人物,結合這女子的年紀樣貌氣質,說她是寧王妃也能讓人信。 雖然寧王妃干這事很稀奇就是了。 但手里的寧王大印卻做不得偽。 兩個印翻來覆去看了好一陣子,劉衡有點猶豫抬頭,拱了拱手:“不知娘娘夤夜前來,劉某未曾迎駕,請娘娘恕罪?!?/br> “娘娘此來,這是……” “通縣有變,安王連同逆黨,欲陷殺寧王殿下于大雁山!” 裴月明遂用最簡練的語言,將通縣目前情況說了一遍。 “江水封禁兩岸,一直到中游的舒州段,這個想必你該有所聽聞了,寧王殿下并不知情,欽差令也非寧王殿下所下的?!?/br> 劉衡大驚失色:“這,這……” “所以!” “請劉刺史馬上出兵,襄助通縣??!” “可是,”說到出兵,劉衡立即冷靜下來了,“這,繁州往北就是矩州,怎可輕易動兵?” 萬一驚動靖王怎么辦? 誰還不知道靖王的野心?這些臨近矩州的州縣,個個打醒十二分精神,一旦引發叛亂,這罪責可不是任何人能擔得起來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裴月明所說太震撼了,安王怎么會和逆黨有私?這說不通??!而且明目張膽陷殺寧王,這是真的嗎? 劉衡一臉驚疑,并不敢信,更不可能輕易應承出兵。 “這,這里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他這反應,反而讓裴月明等人放心,懷疑不愿正常反應,要是一口氣就答應下來,才有問題。 眾人對視一眼,暗暗松了口氣。 “劉大人,此事千真萬確?!?/br> “寧王殿下已經查明了,茲事體大,他豈能不仔細?” 裴月明長吐一口氣;“劉刺史你想想,即便再是追回漕糧,也豈能輕易封禁大江南北?” “大晉建朝以來,非戰時,可曾試過封禁一次?” 沒有。 誰敢輕易封停?大江運輸連同運河貫穿南北,可謂國之重脈,封禁很容易引發恐慌,致民心生亂的。 劉衡臉色漸變得凝重。 “且還一直封到舒州段,一千多里的江域?!?/br> 再是擒賊追糧,也沒這么遠吧?都直接封到中游位置去了。 不合常理。 “劉刺史還以為,我說的是假話嗎?” “不,下官未曾以為娘娘說的是假話?!?/br> 只是太震撼,茲事體大,牽涉的問題又太重要,不是劉衡能一下子就相信過來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