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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過馬嗎? 嫌棄甩了,這個不行! 蕭遲最后留下了十二本,都放了書簽的,他又翻開看了遍,皺了眉,總覺得不大對頭。 不像上次那么有參考價值。 托著下巴想了會,他覺得自己得調整調整,不能照搬。 想了會,他把地上那本窮書生相思得病,小姐抱著被子來送的撿起來了。 琢磨了下,他覺得裝病可以。 每次他生病,裴月明總是格外心疼他,衣不解帶照顧半夜,就連重華宮那次,也是他身體不舒服情緒不佳的情況下,才發生的。 她柔聲細語,他示示弱,她心疼了,摟摟抱抱,豈不是順利成章? 沒錯,就是這樣! 蕭遲略略斟酌,立馬拍板。 現在主意有了,接下來,那該怎么實施呢? 蕭遲盯著窗外蒙蒙的細雨,他覺得吧,這演戲也得演全套,但不能真病了。 真病了,切到位但他提不起精神來,那可不行。 …… 天公做美,這雨停了半個下午,傍晚又淅淅瀝瀝下了起來,還挺大的。 蕭遲淋雨回來的。 天擦黑,熟悉的皂靴聲沿著廊道往正殿大門快步行來,門簾挑,裴月明抬頭,眉心就皺起來了。 “怎么回事?” 這身濕透的,春寒還凍著的,“怎么不坐車回來?” 不是坐車出門的嗎? 否則裴月明該叫車去接他了。 蕭遲接過芳姑的帕子,隨意擦了兩把臉,丟下,“沒事,就淋了會?!?/br> “今兒去了京兆府趟,騎馬過去的?!毖韵轮?,這雨是回來時半道下的。 “嘖,趕緊洗洗去?!?/br> 裴月明起身,忙叫芳姑桃紅前去備水,“要熱點的?!?/br> 她囑咐蕭遲:“你多泡會兒?!?/br> “嗯?!?/br> 蕭遲連忙應了,脫了濕透的外衣往浴房去了,給王鑒打了個眼色。 王鑒小幅度點頭,切備好了。 這主仆二人革命黨樣打完暗號,然后蕭遲就進去泡澡了。 泡了大概有小半個時辰,他換了身天青色的漳緞云紋常服出來,裴月明招呼他過來喝碗姜湯,他接過碗,偷偷瞄了她眼。 蕭遲故意說:“沒事,這么點雨,還怕生病嗎?” 裴月明沒好氣:“這天雨都是寒的,還不趕緊喝了,歇歇再用晚膳?!?/br> “哦?!?/br> 這個回答蕭遲挺滿意的,十分聽話把姜湯給悶了。 等吃了晚飯,兩人回到小書房的羅漢榻坐著理事說話,他忙快兩步,往看好的位置倚。 兩人炕幾人用邊,邊處理公務,邊有搭沒搭說話。 事情不多,很快理順了,裴月明摞了摞,側頭叫王鑒收起來。 蕭遲瞄了她兩眼,靠在身后的大引枕上,微微垂眼,裝出副不大精神的樣子。 “今兒去京兆尹做什么呢?” “漕銀上京的事,沁水還沒理通,鄧淵也不知干什么吃的,就這么點兒事……” 蕭遲聲音聽著不大精神,裴月明回頭看,就見他揉揉臉睜了睜眼,白皙的臉頰有點紅。 “怎么了,不舒服嗎?” 裴月明上前握了握他的手,果然,有些燙,她眉心皺起來了,“看吧,就說讓你坐車,這天兒騎什么馬?” 說他句,她忙側頭揚聲:“快,去叫府醫來!” 王鑒早準備就緒,立馬應了聲,飛快沖了出去。 “還不回去躺著?” 裴月明摸了摸他的臉,也是熱的。她蹙眉,拉著他讓他下地,牽著他回內殿,把他按到床上躺下,又招呼趕緊端涼水擰帕子來。 蕭遲心里甜滋滋,果然啊,他不舒服,她總是格外緊張,格外心疼他的。 吩咐完,裴月明回頭看他:“怎么樣?” 她埋怨:“看吧,下次可不許了,真以為自己身體好就不會病???” 裴月明嘴里抱怨,實際手上力道卻輕柔得很,展開帕子,輕輕覆在他額頭,又摸摸他臉,“暈不暈?” 蕭遲裝出副很不舒服樣子,努力讓自己聲音發虛,半閉著眼睛,“有點暈?!?/br> 裴月明就坐在他枕畔,他側頭,往她身邊靠了靠。 “……” 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蕭遲這人吧,裴月明還是很了解的,矜傲還倔,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這人要是生點小病,滿不在乎說“沒事”,那才是正常cao作。 她打量了蕭遲眼。 然后就發現不對了。 裴月明也就是見他生病,心里急,這才忽略了細節,現在認真看,發燒就發燒,但這溫度,該是低燒吧,怎么滿頭滿臉大汗的? 然后她發現蕭遲在不著痕跡擦。 “……” 這家伙。 裴月明立馬回過神來了,蕭遲這兩天晚歸,顯然是在搗鼓啥的。 她瞄了他兩眼,伸手他襟口,“把外衣解了吧,這穿著不舒服呢?!?/br> 蕭遲連忙道:“……嗯?!?/br> 他趕緊往后縮,自己在被下拉扣子,把腰帶扯了,遞到裴月明手里,然后把襟口系帶松了松,就裝作不舒服的樣子,不愿意動了。 正常情況下吧,這表現也不是說不過去。 只不過,裴月明已經摸清楚了。 方才她伸向蕭遲襟口的手著意抹,居然沒摸什么來,她手指再往里探,搓了搓。 行吧,這么個天氣,在里衣里頭夾層皮子,不熱不燙就有鬼了。 那手感,估計是貂皮。 這都三月了,真不怕悟出痱子嗎? 真的是太拼了。 裴月明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沒戳穿他,然后王鑒拽著府醫來了。 這是王府醫,平時用慣的,想來已經通好氣了。 裴月明就說:“趕緊的,給殿下診脈吧?!?/br> 須發花白的老府醫領命上前,裝模做樣診了好陣子的脈,然后捻著胡子說:“殿下這是寒氣入體發熱了,不是大事,但需妥善照顧?!?/br> 妥善照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