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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鎮定得很。 桃紅當然鎮定,王鑒遞來的手書已接到了,三殿下親筆,事兒成了。 有了兜底的,小丫鬟一掃先前的忐忑惶惶,頗有幾分氣定神閑。 這不對??! 盧夫人眉心微蹙,可不待她細思什么,忽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正院大門疾奔至廊下,她登時不悅:“這是干什么?還有沒有……” 不待她說完,來人高呼:“夫人,夫人!有圣旨到??!大管事請夫人速速去前院接旨!” 薛公爺在衙門,府里最大就是盧夫人。 “什么?!” 盧夫人一驚霍地站起,詫異又顧不上多想什么,“趕緊的!備香案,通知各院,快快去前庭接旨??!” 圣旨降,香案跪迎,滿府上下有一個算一個,萬萬錯漏不得,盧夫人顧不上多說其他,帶著人呼啦啦往外去了。 桃紅握住裴月明的手,小小聲:“主子,是……” 裴月明拍拍她的手,主仆二人跟了上去。 除了心中有數的二人,陳國公府從上到下俱是疑惑不解,圣旨是隆寵不假,可怎么會?大姑娘入東宮當側妃娘娘的旨意已經下來了啊,且大姑娘這旨意也只是中宮懿旨。 等趕到前庭,大管事又稟了一個消息,“是張輔良張公公?!?/br> 張輔良是誰? 紫宸宮御前大總管是也,一般情況下他不傳圣旨的,除非是非常重要。 盧夫人緊張又壓著喜,莫不是,莫不是自家老爺得了高升大賞。 她婦道人家又不能去套近乎,忙指揮大管事再包一個大紅封過去,不想,張太監卻沒接,只笑瞇瞇擺擺手,目光往女眷一塊看去。 “大中大夫裴敬遷獨女,你們府上的表姑娘何在???” 尖細嗓音一落,滿庭一寂。 所有驚愕的目光突兀往一點聚去,張太監循著望去,卻見沉靜一身穿天青色披帛襦裙的年輕姑娘緩步站了出來,她站定,提裙擺跪在香案前。 “大中大夫裴敬遷之女裴氏元娘,接旨?!?/br> 鵝蛋臉,柳葉眉,膚質光潔如白玉,生得極貌美的一個女孩,氣質卻如春風拂柳,溫婉而清新,娉婷而立,從容優雅,姿儀不遜宗室貴女。 張太監不禁點了點頭,家世差了點,但人看著出色,還好,他能向皇帝交差了。 他出來前,皇帝特地叮囑讓他仔細看一看人。 說來也是,他們三殿下多挑剔的一個人,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輕易傾心呢。 張太監笑了笑,正衣冠肅立,打開明黃繡飛龍的錦軸,在驚疑不定的薛家人面前高聲宣讀圣旨。 盧夫人伏跪下,余光盯著裴月明的裙角,聽著太監尖聲高傳,圣旨將裴月明長長夸了一通,什么“慎淑柔嘉”“孝悌賢良”,駢四儷六,所有女子最美好的溢美之詞都用在其上。 她心里已意識到了些什么,只是仍不敢置信,最后聽張太監高聲宣讀:“……朕躬聞之甚悅,今皇三子寧王年十八,已是適婚之齡,特將汝許配皇三子為正妃! “一切禮儀,交由禮部和十二監理辦,擇良辰完婚。欽此!” ?。?! 盧夫人霍地抬頭,薛瑩也是,母女二人定定看著前頭裴月明,裴月明伏身叩謝圣恩,高舉雙手接過明黃圣旨。 “裴姑娘快快請起?!?/br> 張太監親自扶,裴月明被他扶過不知多少次了,十分淡定,又見他回身望了望,“怕是姑娘遠赴京城,身邊人手不夠,這后頭有幾個宮人,正好叫姑娘使喚?!?/br> “謝公公?!?/br> “誒,不謝不謝,姑娘客氣了?!睆執O忙擺手,不是他主意不干他的事。 見裴月明一點驚訝都沒有,顯然蕭遲已和她通過氣了,行,主子的事情吧,他不知也不問。 寒暄幾句,張太監告辭,他得趕回宮復命去了。桃紅要塞他紅封,他連連推拒都沒敢要。 呼啦啦一行宣旨隊伍離去,裴月明低頭看了圣旨,回過頭,盧夫人母女已經在仆婦攙扶下站了起身,正瞪大眼睛看著她。 好吧,撕破臉了。 裴月明倒不懼,她手里還拿著圣旨呢,盧夫人不能怎么樣,情緒再激動也最多動動嘴。 然而盧夫人的反應比她想象中還要更大一些,嘴唇哆嗦深呼吸幾下,直接一翻厥了過去。 “啊,夫人!夫人……” ...... 盧夫人再醒來的時候,薛公爺已聞詢趕回來了。 正在她床前來回踱步。 她霍地坐起:“老爺,老爺,怎么會?你知道嗎?宮里今早來宣旨,她……” 語無倫次一陣,她尖聲道:“她竟要成三王妃??!” 在她還打算軟硬兼施,馴服裴月明讓她給自己閨女隨媵的時候,突兀一道圣旨,她竟就要當三皇妃??! 震驚,錯愕,被愚弄后的巨大憤怒,盧夫人怒聲:“枉我養她二年,她竟然……” “好了!” 薛公爺喝了一聲打斷:“圣旨下,名分已定,這些話不許再說!你不許說,瑩兒不許說,這府里誰都不敢多說半句??!” 喝停盧夫人,見盧夫人回神重重粗喘,他這才將音量放低:“她必定是早與三殿下相識,否則斷斷不會是她?!?/br> 說到這里,薛公爺蹙了蹙眉:“行了,你約束好府里?!倍谕暌淮氖?,“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br> 說完匆匆走了。 ...... 整個陳國公府議論紛紛,震驚中夾雜著sao動。 要說最安靜的,反而是裴月明的攏翠軒。 張太監領著宣旨隊伍走了,留下十二個宮人,裴月明一看,居然是熟面孔。不但她認得她們,她們也認得她,正是她在木樨園的侍女。 好吧,既人手足,又揭了盅,那就不需要遮遮掩掩了,她索性把攏翠清了,把府里配的侍女全都給換了下來。 一下子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 被人微妙盯梢的感覺果然不好。 裴月明卸了釵環,頭發松松用白玉簪子綰住,趴在窗畔的美人榻上,炕幾擺著一盤井水滂過的瓜果,她愜意用簽子叉起送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