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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幾乎進入休克狀態,根本說不出話,只能在意識海的朦朧里一個勁地反駁——沒有,我沒有,溫阮阮你他媽閉嘴,我爸車禍是意外…… 最后她連在心里反駁的力氣也沒有了,緊閉著眼。明明夜幕已經降臨,腦子里卻白光大盛,一片空茫。 也不知過了多久,短暫到大概只有幾秒,漫長到已經過了好幾年,她感到自己被一雙堅實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抱她的人動作有些粗暴莽撞,讓她不太舒服,可是身上卻有好聞的琥珀雪松味。 琥珀,雪松…… …… 姜夏短暫的清醒了一下。 天旋地轉間,救護車紅藍的跳燈在黑夜里刺目耀眼,顧風來清俊的下頷出現在她頭頂。 怎么回事?不是還在錄節目??她已經收集了A,B,Y,S,S五個少女銘牌,馬上就要破解謎題獲勝了!怎么可以功虧一簣讓溫阮阮看笑話? 顧風來這狗男人不好好反省自己,又來壞她好事! 姜夏一把扯住顧風來的袖子,噘嘴不滿地吩咐,“扶我起來,我還能錄節目!” 作者有話要說: 綜藝劇情就不詳寫了,不然寫起來沒完沒了,大家意會。。。 ☆、第六十二章 62、 路上接到電話回了趟顧宅, 顧風來到達錄制地時, 比預想時間晚了一小時。 卻沒想到剛到地方, 就傳來姜夏出事的消息。 初夏郊野的晚風裹挾著香樟草屑的氣味, 夜幕靛青, 顧風來車都沒下,直接讓司機把車開進姜夏出事的卸貨場, 普通工作人員攔都攔不住。 黑色轎車載著不速之客闖入鋼廠內部,如一道黑色閃電在道具和攝影器材堆中馳騁, 最后霸道地剎在亂作一團的人堆里。 跟組的只有一個醫護, 給姜夏做了心肺復蘇勉強把人從休克狀態拉了回來, 總導演和制片守在姜夏旁邊,一邊還忙著緊急調度, 聯絡各方。 正一團亂麻時,中心包圍圈的人群忽然被破開一條道路。導演手握電話煩不勝煩地抬頭看去, 一個高挑修長的年輕男人正大步從外圍走來, 衣角獵獵,面冷如霜。 一瞬間傾軋而來的氣勢叫導演不自覺后退兩步。男人徑直走到姜夏身邊半蹲下-身,查看狀況后又仔細將她抱在懷里,握著她的手。三分鐘后, 救護車到, 他又將她打橫抱起,朝救護車走去。 MC陸禾匆匆從另一處場景跑過來,正巧撞見姜夏被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打橫抱著的畫面。大概有些顛簸,姜夏虛弱地睜了眼, 纖細手指扯上男人的白色襯衫,噘嘴在說什么話。 陸禾沖過去,“姜參謀長,姜參謀長!你怎么樣?!” 男人停步,斜眸給了陸禾一個冷眼,旋即看回懷中面色痛苦又將陷入昏迷的姜夏,繼續抱著她放上擔架送入救護車。 車門關上,救護車風馳電掣呼嘯遠去。 場景地此時魚龍混雜,雖然節目組早就明令禁止私下偷拍,但還是有群演躲著偷偷拍到了幾張姜夏的高糊照,更有膽大包天的人噼里啪啦給營銷號發文字爆料—— 【一個料,保真。剛剛姜夏在密境召喚錄制現場暈倒了,然后有個陌生男人直接開車闖到錄制的地方,一直抱著暈倒在地的姜夏,救護車到了還親自把她抱上車,看起來來頭很大,導演和制片都不敢攔他,就是不知道他和姜夏什么關系舉止這么親昵】 不止導演和制片,在場的節目組人員沒有人認識那位又冷又俊,衣著低調講究的青年,包括自稱與顧云航關系交好的陳振飛。 溫阮阮站在另一邊,用小兔子般擔憂的表情來掩飾眼中的復雜與深思,陸陸續續的話語傳到她耳中。 “……孫導,剛剛抱姜夏的那個人,他是誰???……” “……具體身份我也不清楚呢啊,反正得罪不起,之前趙臺長還親自打過電話給我呢,叫我這邊絕對不能把他怠慢了……” 溫阮阮聽著,暗自掐了把手指指尖。 接著她點亮手中手機,開始七拐八繞問人打聽顧風來的身份,同時又聯系自己的經紀人和團隊告知事件,給他們發去隱秘拍下的姜夏現場照片。 溫阮阮團隊在拉踩抹黑姜夏這方面早就是老手熟練工,接收到姜夏暈倒的情報,第一時間就開始策劃寫文案,出動手底下養著的水軍和營銷號,開始新一輪發放洗腦包。 ****** 所幸送治及時,姜夏除了身體過度疲勞和虛弱,其余生命體征平穩,檢查下來并無危險。 直到聽到確切診斷,顧風來一直沉霜似的面色,才有了一些緩和的松動。 如同弓弦般緊緊繃著的心和強迫自己冷靜的神經,也隨之松懈了一絲。 松懈過后,鋪天蓋地的慶幸與疲累奔涌而來。 他感覺自己像在暴雨夜的海浪里翻滾過一圈,心情與神思大起又大落,最后終于風平浪靜一切趨于安定,才能輕輕地、長長地紓出口氣。 他今晚帶著一腔懊悔與歉意而來,那些想對她說的話,總算還有說出口的機會。 病房里間暗了光線,只留床邊一盞夜燈,昏黃的光暈籠罩在病床上沉睡之人的面龐。 顧風來處理安排完后續雜事后就一直坐在病床旁的單人沙發椅。他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姜夏看了一會。從她蒼白的臉蛋,到失去血色的嘴唇,再到放在被子外打點滴的右手背。 接著顧風來看到姜夏左手上還死死攥著東西,那是她錄節目時的道具,幾塊刻著單詞的鋁制銘牌——從錄影地到這里,她一直沒松過手。 他皺著眉盯著她緊緊攥著的左手看了半分鐘,輕嘆一聲站起來走到床邊,傾身撈起那纖白的手,有力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白玉似的長指,試圖再次把那些銘牌道具拿走——卻被她倔強地攥得更緊。 顧風來低眼看著姜夏睡夢中無意識的動作,片刻,忽然無聲失笑。 他有時覺得她好像真的是一個無堅不摧的人,懷揣極驕傲的心,幾乎沒有軟肋一樣,即使這種孱弱的時刻,仍然改不了爭強好勝的本能,仍然固執惦記著工作與錄影。 夜已深,另一邊陪床的關樂早已撐不住打起了盹,顧風來把姜夏的左手安放回原位,正要坐回去,余光一掃,卻驀地發現她緊閉的雙眼眼尾溢出來兩滴剔透的淚珠。 他呼吸猛然一頓。 淚珠越涌越多,變成漣漣的淚水順著眼角向兩鬢滾落。她不知在做什么曲折的夢,漂亮的眉毛也揪緊了,打點滴的右手微弱的掙扎著,像是要掙逃什么桎梏。 顧風來俯身,抬手想替她拭去滴下的眼淚,然而手指快碰到她眼睫了才發現自己的手幾不可見的顫了一下。 心也在顫得厲害。 突如其來的淚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