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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雙臂舉高到頭頂。 姜夏完完全全沒法行動。一股前所未有的抗拒,憤怒,與熟悉的屈辱在四肢百骸瘋狂滋長蔓延。 她仿佛回到了未經人事時的第一次,第一次強行被他拖拽進黑暗里的那一次。 “顧風來,我要報警!告你!讓你身敗名裂!” “兩年了,還用這一套來威脅我。你就不能換個說辭?”顧風來吮了口她側頸肌膚。 姜夏一怔,忽然就沒了掙扎。 她咬著唇,望著天花板上的垂燈,聲音里帶了些許鼻音,“顧風來,我要離婚?!?/br> 男人抬眼,漆黑的眸子掃過她的臉。 他呼吸一頓,見到了鴉羽長睫下蒙著的晶瑩的淚。他幾乎從沒有見過她哭,這個沒有心的女人。 他撐手支起身,定定看著漂亮的淚花,竟感到這讓他逼迫出的眼淚叫他胸中一陣快意,想要得到更多。 他屈指碰上她長睫,“你會后悔的?!?/br> “我要離婚?!?/br> “你會后悔的?!?/br> “我要離婚?!?/br> 沒有聲音應答。一雙微溫的唇吻上了她濕潤的眼睛。 ☆、第二十一章(modified) 21、 男人的唇瓣貼著姜夏沾淚的眼睫, 輕輕觸碰晶瑩易碎的淚珠, 刻意要讓那氤氳在眼眶的淚滴摔落臉頰—— 如同獵豹在查驗自己的戰利品, 查驗手下獵物的臣服與脆弱。 而后這個吻順著她的眼睛, 向下親到小巧的鼻尖, 再接著是她的嘴唇。 唇膏涂得精致,是偏橘調的楓葉紅, 有股巧克力味的甜香。 先是試探的碾轉輕吻,隨后慢慢深入, 她有些抗拒和躲閃, 他依舊不容拒絕地撬開她的齒關, 帶著灼人的氣息闖入她的檀口,舌頭強勢地卷著她的。 “嗚……!”姜夏被迫接受這個吻, 唇齒間有唇膏的巧克力味,還有他帶來的清茶香。 吻逐漸熱烈, 她慢慢沒法順暢呼氣, 臉頰因呼吸不暢而漲起潮紅,心跳的節奏劇烈而紊亂。有什么在慢慢變化,在身體里一寸寸被勾挑起來。 姜夏閉上眼睛,不去看他的臉他的眼, 壓制著熟悉而陌生的情潮。 良久, 顧風來放過她的唇,氣息有些粗重。 姜夏急促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頭腦空白后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一句老梗臺詞,“顧風來, 你就是,得到了我的人,也,也得不到,我的心……!” 她睜眼順好呼吸,與他四目相對,再次用那句老梗反諷,“你就是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像是已經從短暫的脆弱與意亂情迷中掙脫,她眼眶雖紅有未干的淚,眼神卻已然沒了淚意。 是她一貫倔強不服輸的眼睛,就好像從來不懂得過剛易折的道理般。 顧風來直起身,居高臨下地嘲弄,“姜夏,你到底在自作多情什么?我只要你的人,誰說要你的心?” 男人的眼型很漂亮,桃花瓣的形狀。只是微微上挑的眼尾卻讓這雙眼帶上了不同于漂亮的強勢凌厲。 他逆著光,碎發垂落眉骨,眼瞳幽深而陰翳。 “況且,”顧風來低頭靠近,輕輕撥了撥姜夏貼在腮邊的發絲,“你有心嗎?!?/br> 姜夏紅通通著一雙眼睛,笑了。 本就是明麗動人的長相,哭過后淚水還沒干涸,唇膏暈開,這樣一笑,有種很難以形容的風情美麗。 她稍稍仰頭,破天荒的主動親了親顧風來。嬌艷的唇吻上男人的下巴。 “對。我沒有心?!?/br> 顧風來喉結一滾,含住她耳垂,抬手松開捆縛她細腕的領帶。 雙手得到解放,姜夏順勢環擁他的臂膀,迎合進他懷抱。 便這樣糾纏到一起。 隔著西裝襯衫下的布料,輕易便感受到男人的胸膛有多堅硬,某些彼此間心知肚明之處早已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姜夏想起來,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面對面與他如此親密相對。 靠得近了,她終于第一次見到他漆黑眸中的情緒,像燃了黑色的火。 左眼眼尾的淺淡淚痣都好似帶上了濃烈的色彩。 她勾住他的修長脖頸,又吻了吻他下頷,“所以我把我的人給你。你能同意離婚了嗎?” 顧風來停下動作。 那燃焰的眸子瞬間冷了。 就這么想跟他離婚? 他摁著姜夏的側臉將她推開,轉頭撈起丟在沙發另一邊的杏色大衣,兜頭扔到她腦袋上。 “滾吧?!?/br> …… 姜夏向來是個在意體面裝逼的人,就算剛剛還滿身狼藉,也必定要忍著不適昂首挺胸的踏著高跟靴踏出霞園別墅的大門。 顧風來看著她背影。 如果她在踏出大門前認錯,那他就原諒她。他想。 沒有如果。 都是過于驕傲不服輸的人,沒有誰愿意主動低頭。 到最后只會不歡而散。 ***** 三天后,顧風來的律師聯系了姜夏。 姜夏與顧風來的委托律師在天風閣的茶座見了面——正式簽署離婚協議書。 協議書的簽名欄已經有了顧風來的親筆簽名,深黑的墨水勾出雋冷有力的字跡筆劃。 “姜小姐,按照您與顧風來先生在兩年前簽署的婚前協議,當您與顧先生協議離婚后,您將無法分割任何顧先生的婚后財產,包括不動產,車輛游艇,股權債權,公司經營所得收入,各種投資所得,也不會得到任何贍養費與生活補貼。如果您有其他異議,可以現在跟我說?!?/br> 律師提醒道。 意思是她會凈身出戶,簽了協議以后想要反悔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用了。 姜夏搖搖頭,快速瀏覽了遍協議書,沒什么疑問,利落地在下面簽了字,與顧風來的名字并排列在一起。 律師有些微驚訝姜夏的爽快,但隨即便收斂訝色,公式化地與她說明后續手續。 姜夏有一搭沒一搭聽著。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忽然便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她從不后悔兩年前在她與她家最困難的時候主動去找顧風來,不后悔與他結婚。 但此刻離婚了的輕松也是實實在在。 也許當初除了與他結婚,她有更好的走出困境的方法。 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 前夫什么的就該讓他像昨晚吃剩下的外賣垃圾盒一樣扔到不可回收垃圾箱里去啊。 離開后,姜夏隨手網上查了查顧風來委托律師的名字,發現那竟然是個打離婚官司赫赫有名的業界大律師,戰績輝煌——曾讓許多知名富豪共患難的糟糠妻凈身出戶。 姜夏就覺得特別可笑。 離個婚,顧風來用得著這么對付她防備她么?她又沒有閑心整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