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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罷,我們兩個人的事,不要牽扯到別人?!?/br>風不眠沒有回答,手上卻依他所言,力道一松,沈意終于脫離了他的鉗制,踉蹌幾步,勉強是站穩了。他默默盯了風不眠一眼,而清玉此時扶了他一把,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跟秦越回去?!?/br>沈意轉頭望著一無所知,且一臉平靜的清玉,張了張口:“師尊……”清玉安撫地朝他一笑,還待說什么,卻被風不眠一把捏住下顎,深深吻了上去。沈意和秦越都愣住了,而清玉在一剎那的猝不及防之后,抬起手來,輕輕搭在了風不眠的肩上。就站在他們身邊的沈意差點被閃瞎了眼睛,忙不迭后退幾步,卻見風不眠對此毫無反應,似乎全部身心都放到了清玉身上。他松了口氣,一時有些逃出生天的夢幻感——風不眠居然就這樣放過他了?他明明上一秒還窮兇極惡,下一秒卻意亂神迷。這人果然不能用常理來判斷,沈意心道,若說秦越是天生的道子,這人怕是天生的魔修,殺人如麻,喜怒無常。他心下雖如此想著,卻沒有忽略心底的一絲不安。沈意定了定神,不動聲色地后退幾步,往秦越處走去。而他身后,風不眠死死掐著清玉的腰,幾乎是要把他揉到自己身體里。兩人抵死纏綿,風不眠不斷在清玉口中掠奪著,擄去他所有呼吸,也擄去他所有神智。清玉被動地承受著一切,微微蹙著眉,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喘息著低語:“阿眠……眠哥哥……”風不眠聽到這久未聽到的稱呼,手下一緊,不小心撕破了清玉雪白的衣袖。他漆黑的眼瞳發亮,一面哄著清玉:“乖,再叫一聲?!?/br>清玉全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把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笑了笑:“眠哥哥?!?/br>聽得他二人溫存,沈意倒沒什么反應,秦越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朝沈意迎了上去,伸出了手:“走吧?!?/br>沈意笑了笑,伸出手來——變故陡然而生!一道迅疾的劍光直朝沈意射來,秦越于無形之中感覺到莫大的危險,瞳孔猛縮,想也不想把沈意撲倒在地,那劍光撲了個空,消失在森林里。剎那之間,大地一陣轟鳴,層層疊疊的巨木一齊倒下,泥土飛濺,空氣都被染做了土褐色。“咳、咳……”沈意不住嗆咳著,卻見秦越轉頭冷冷盯著風不眠:“你做什么!”清玉早已清醒過來,一手按在風不眠的咽喉,手上光芒閃爍,眼中滿是惱怒之色:“你做什么非要殺他!我們自去過我們的日子不好嗎!”風不眠全然不顧自己死xue被捏在清玉手中,依舊緊緊摟住他,甚而在他額間一吻,笑道:“阿玉,他活著,我便不再能有自己的日子了?!?/br>他心念一動,劍光四射,一面深深望著清玉,深情卻不容拒絕:“我還是他,阿玉,做個選擇吧!”“你簡直無理取鬧!”清玉靈力一震,綿密的靈力拔地而起,毫不留情地絞碎了劍光,風不眠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悶哼一聲,嘴角留下鮮血來。而清玉望著風不眠,眼中交雜著無奈和痛惜,怒喝道:“醒醒吧!你若是問心無愧,他人的死活如何能干擾到你!”風不眠眼神一震:“可我……問心有愧!”清玉猛地安靜下來,一時只聽到頭頂風雨淋漓。清玉靜靜望著他,半晌道:“你又惹什么事了?”“一件……有點糟糕的事?!憋L不眠意味不明地笑了,一手鉗制住清玉,一手劍光又起!秦越嘴角緊抿,反手一劍擋住,卻不見劍光襲來。抬頭望去,正看到清玉的靈力包裹住他二人,柔柔地發著光。而清玉本人卻已然是被激怒了,喝道:“你還沒完沒了了!”說罷一掌切在風不眠頸側,而風不眠不閃不避,清玉卻半途手勢變換,點在他手臂上。風不眠雙手一松,清玉身形閃爍,脫離了他的懷抱。他深深吸口氣,望著風不眠,卻是對沈意道:“你們快走,”他身上氣息暴漲,嘴角緊抿著,“風不眠,我看你今天是非要找揍?!?/br>風不眠遺憾一笑:“不是眠哥哥?”清玉怒道:“你可滾蛋吧!”竟是難得地爆了粗口。“真生氣了啊……”風不眠低嘆一聲,目光落在沈意身上。秦越側身擋住沈意,和風不眠針鋒相對地對視著,彼此眼中都滿是敵意。秦越嗤笑一聲,手一動,靈劍嗡鳴著飛起。他不再看風不眠,而是拉著沈意踏上飛劍,拔地而起!他們身后,強大的氣息波動不斷傳來,然而秦越心知自己尚不是風不眠的對手,留下也于事無補,駕著飛劍頭也不回。“下次見到他,”過了半晌,他還是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我要打爆他的狗頭?!?/br>沈意驟然飛入空中,強忍著不適,緊緊閉著眼睛,含糊地唔了一聲。秦越低頭看他樣子,想到這一晚的艱辛,忍不住笑了出來。沈意依舊閉著眼睛:“你笑什么?!?/br>“笑你膽小?!鼻卦洁托Φ?,“怕什么,你又不會掉下去?!?/br>他想了想,有些僵硬地摟住沈意的腰:“我扶著你,別怕?!?/br>沈意靜了靜,慢慢睜開了眼睛,只見天地之間一片朦朧,雨聲連綿不絕,然而兩人頭頂有靈力罩著,開辟出一片安寧的小天地來。沈意眨了眨眼睛,正要說什么,卻聽到天邊傳來一聲怒喝:“風不眠!你小子又來找死!”在那一剎那,風雨消散,陽光普照,神微金頂破云而出,光芒四射!離宗神微山頂,三清金殿內,秦越和沈意站在殿中,目不斜視地盯著眼前那尊老子雕像。神微宗主是一位清雋的中年人,目光沉靜,衣容整潔,看起來比二師弟清虛還要小。此時他正宗主面色不善地盯著清玉,而清玉早換了那身破碎的衣衫,卻無法遮掩住脖子上的吻痕,只低了頭不說話。空曠的大殿中一時無聲,只有……清虛嗑瓜子的聲音。這位向往人間真味的二師兄就這么大喇喇坐在一邊,看自家大師兄訓小師弟,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