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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看新聞,某培訓中心半夜失火,事故造成一人死亡。據現場勘查初步懷疑電路老化短路起火,但也不排除死者事業失敗,大量酗酒后縱火自殺。第51章第五十一章唐聞秋來找我,我并沒有太意外。只是他來的時間有點晚。凌晨兩點多,我已經在電腦前坐了一天,剛洗完澡準備睡覺,門鈴就響了,聲音那么尖銳突兀,把床邊地上睡得流口水的小奶狗嚇得嗚嗚低鳴。“別叫,沒事?!?/br>我低聲哄它,人也坐起來,一邊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一邊用腳沿著小狗脊椎踩著給它順毛。它倒是很能享受,眼皮懶懶地抬起來看我一眼,又趴回去,哼唧兩聲睡了。門鈴響了一陣,終于停了。我赤腳走出去,耳朵貼到門上。樓道里很安靜,感應燈也沒有亮,我拉開里邊的木門,防盜門沒開,但我已經看到靠在門邊的唐聞秋,正低頭抽著煙,聽到響動才朝我看過來。我沒想到是他,因為最近“拜訪”我的人實在太多,可他來了,我也只覺得是遲早的事。我把門打開,身體靠在門上,跟他成對角線站著,誰也沒有主動說話。我不說話,是因為不知道說什么,問他怎么會來又或者來找我有何貴干,都沒有意義,而且也是自討沒趣。畢竟唐大少無事不登三寶殿,我耐心等著他開口。樓道里的燈亮了一會兒滅了,唐聞秋一支煙抽了一半,最后深吸了一口,把剩下的半支摁在墻上又收進手里,抬腿跨進門里來。不過他大概沒想到我家還有另外一個生物,小小的一團,球一樣滾到他腳邊,他差點踩下去,收腿不及身體往后退了一大步,手肘撞到鞋柜上。那小家伙膽子更小也被嚇到了,頓時做出應激反應,毛茸茸的身體繃起來,喉嚨里發出細弱卻憤怒的嗚鳴,隨時準備朝巨大的對手撲上去。我及時喊了一聲:“臭豆腐,別動?!?/br>臭豆腐是我給它起的名字,特意惡心程瑞的。他走那天問我該叫什么,總不能小狗小溝的叫,他倒是想了不少自以為文藝的比如美人之類,把我酸得不行。“就臭豆腐吧,反正你喜歡?!蔽矣媚_將小家伙圈在腳邊,對程瑞說,“說好了,等許竟生了,這狗就送過去給雙胞胎做禮物?!?/br>程瑞趨利避害,只同意了前半句:“臭豆腐就臭豆腐,賤名好養活,你看我叫你寧狗你才長這么大?!焙髞?,他被我踹出了門。“臭豆腐,過來?!?/br>我反手關了門,蹲下來朝它招手,它一開始還不情愿,但架不住就喜歡我抱,看了看我,還是顛著小短腿跑過來,我一把撈起夾在胳膊底下,徑直送回臥室又把門關上,然后去洗手間洗手。唐聞秋還愣在剛才地方,不知道是真被一條小奶狗嚇到了,還是看到我家有這玩意兒,潔癖的他已經沒了進來的興致。我洗著手,心里琢磨著他來這里的原因,無非就是姓吳的那件事,以他對我的了解,不難懷疑到我。但我也沒什么好怕的,那醉鬼清醒的時候什么人事都不做,喝醉了把自己交代出去,也算是功德一件。我磨磨蹭蹭,唐聞秋倒是等不及了,干脆靠在鞋柜上,聲音低啞的問我:“還洗得干凈嗎?”我手上略頓了一下,接著沖水。他這話是我說過的,我問他手上沾著血洗不洗得掉,他又原話丟回給我。不過這下好了,我們誰也別嫌棄誰。“這狗很干凈,打過疫苗,不會有狂犬病毒,放心?!蔽业坏?。唐聞秋卻不跟我打啞謎:“你知道我什么意思?!?/br>“我不知道?!蔽宜λκ?,扯過毛巾擦了擦,又狠狠丟開,“大少半夜過來,難道要跟我討論怎么洗手?”“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他盯著我,兩頰因為用力而繃緊。這是我們自蘇錦溪葬禮之后第一次見面,中間隔了半個多月,電話也沒有打過,真像是一別兩散一樣。不過信息時代,就算我們不聯系,他的消息我還是知道不少。網絡上關于他關于唐氏的那些謠傳一直沒有停歇,但唐氏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這倒也不奇怪,唐大少向來不屑辯解,無論真假,都隨人說。從幾百年前的酒店命案,到蘇錦溪還有我的三角八卦,壞消息一件接一件,唐聞秋雖然不理,但日子不好過是一定的。所以他臉色難看,身體裹在衣服底下,越發仙風道骨。他跟蘇錦溪倒是越來越像了。我現在對他,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失望談不上,因為本來早就不存在希望。也沒有特別心疼,畢竟他不在乎,我也沒有立場。我們就像兩個陌生人,連熟悉都漸漸勉強。“是不是你做的?”他又問,這次語氣倒是沒那么緊張,因此顯得冷淡,“你去找他做什么?蘇錦溪的東西我會看著辦……”我望著他冷笑:“你怎么辦?找人恐嚇一頓,你以為有用?唐大少什么時候這么容易相信人,你以為你拿回去的那些就是全部?太天真了?!?/br>說完我從他面前走過去。唐聞秋也跟過來,大概以為我要回臥室,伸手拽了我一把。我出于賭氣的本能,扣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推回去,但我沒想到他連我這點力道都受不了,馬上往后退了兩步,低著頭身體往前彎起來,手捂著肚子,好半天沒出聲。明明沒有很大力,他卻脆弱成這樣,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就像蘇錦溪那樣,示弱總能得到一些意外的優待。“怎么了?”我還是忍不住問,卻沒有走過去。唐聞秋沒有搭腔。倒是臥室里的小狗崽子,大概聽到動靜,護主的天性讓它急得又在撓門,并且叫得一聲比一聲尖利。三更半夜這么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虐待它。我看看唐聞秋,到底走去臥室那邊開了門。小家伙就貼在門口,門才推開一點,馬上就從門縫里鉆出來,刺溜著沖向客廳。它的目標是唐聞秋,我叫都叫不住。唐聞秋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仍然弓著身體,雙手捂在胃前。他有胃病,但我那一下還不至于讓他痛成這樣。小狗幫了我一把,他咬著唐聞秋的褲腳,嗚嗚地發出類似攻擊的聲音。好在還只是個小奶狗,牙齒對人還構不成威脅。但唐聞秋好像是怕狗,慘白著臉朝我望過來,聲音低弱地說了句:“把它抱開?!?/br>我心下驚奇。唐大少怕狗,我從不知道。小時候我偷偷養狗的事他是知道的,也從未見他表現出抗拒的樣子。當然,他對我的一切本來就不在意,只要沒有侵犯到他的領地,養不養狗,對他而言沒有區別。我走過去,把狗抱起來,作勢在它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