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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跡了。景瀲此時還不知,羅剎門的被滅與他有著直接的關系。第9章血玉景瀲在腦中思索了一天,隱約覺得哪里被他遺漏了,怎么想都覺得缺了一塊,直到傍晚沐弋陽帶來一個消息:謝傾戈那邊保護的人回話說并沒有人對其不利。景瀲這才突然想到,為什么同樣是滅門,紅樓的人對自己勢在必得,卻對謝傾戈不聞不問,難道說自己有什么不同?不同在什么地方?難道……跟數月前父親交給自己的玉玨有關?還是跟自己這胎記有關?想到這兒,不禁摸出懷中血玉觀察起來,這玉遍體通透,觸手升溫,血色的紋理如霧般充盈其中,仔細看竟是緩慢流動著的,確實與尋常玉玨不同。景瀲默想,還要查清楚這玉玨的來歷才行。還有身上這胎記,儼然也成了一塊心病,沉甸甸的壓在心上。自到了滕州起,沐弋陽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藺惟秋也是幾天不見人影,景瀲想著還是要去探探話,想來想去,還是下廚做了幾個菜,想著借此去接近沐弋陽。雖然說君子遠庖廚,景瀲卻是不得已練出了廚藝。了了老人喜美食美景美人,平日里對吃食要求極高,隱居之地又是高山流水景色絕佳之處,收徒弟更是要“看得過眼去”,活得自是瀟灑恣意。宮自揚自小錦衣玉食何嘗會做飯,謝傾戈雖是女子卻來得晚,她來時景瀲已在師父的教導下做了多年飯食了。了了老人被景瀲這廚藝養的胃口愈加刁鉆,每逢景瀲下山回家,了了老人都要發好大一通脾氣,就因為沒了口福。這了了老人也是個好師父,雖然要求多,教起弟子來卻絲毫不藏私,景瀲盡得其真傳,功夫甚至不下于沐弋陽手下專司殺手業務的裴簡之。只宮自揚一貫懶散,并不以學武為目的,功夫學得不到家,才會被黑衣人圍攻開始就手忙腳亂以致受傷。做了幾道據說沐弋陽愛吃的菜,景瀲端著食盤進了屋,卻被告知沐弋陽剛被藺惟秋差人來叫走了,景瀲左右無事,就坐下等著。這一等就等到月上枝頭,景瀲本想著待他吃完再去吃飯,誰知一等竟這么久,把盤子就放在這兒又不像回事兒,干脆就空著肚子一直等著。沐弋陽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景象:窗開敞著,月色撒了一地,月白漫上青色衣衫,閃著熠熠流光,冷掉的飯菜旁一只手支著腦袋,往常清亮幽深的眸子緊閉著,眉頭微蹙著,嘴唇微抿,仿佛在想什么很糾結的事。身邊有人小聲稟報,說傍晚聶公子就在此等候了,還沒用飯,且做的都是沐弋陽愛吃的菜。沐弋陽聽著,忽然就覺得四肢百骸都流過一陣暖意,從來沒有人這樣等候過他。沐弋陽自小沒了娘,與父親的相處也是禮節重而親不足,因著將來要接手千重閣,自小父親便教他如何成為一肩扛起重擔的男人,卻很少關注他的情緒、他的需要。后來成為一門之主,盡管有魏已、惟秋等人關心,也多止于男人間無言的理解與支持,畢竟是男人,不會為他做很細致的事。其他人更是因和門主的距離感,不敢輕易靠近。大概也是因為門主衣食住行皆有丫鬟屬下安排,真正肯為他的感受去費心思的人幾乎沒有。他總是忙于事務無暇自顧,也很少有空閑去挑剔屬下做的準備,時間長了也就形成習慣了。但今晚看到聶鈞等待姿態的剎那間,沐弋陽仿佛體會到了一種家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很陌生,但他很喜歡。第10章安王景瀲聽到聲音醒了過來,這幾日夜晚總是不得安眠,白天又要想各種事情,看來是太累了,居然想事情想到在沐弋陽屋里睡過去,晃晃頭,趕緊站起來,摸了摸盤沿,對沐弋陽道:“門主回來了,吃過了嗎?若是沒有,我再去做些吧,這些已然涼透了?!?/br>沐弋陽邊走進來邊答道:“你也還未吃過吧?別麻煩了,去熱一熱我們一起吃吧?!鄙磉呅P趕緊過來接過食盤拿去熱了,景瀲接過小廝手中的茶壺,為沐弋陽倒了杯熱茶?!坝惺裁葱孪??”沐弋陽接過茶杯,握在手中:“剛剛惟秋叫我過去,說是我們安插在紅樓的探子回報說,紅樓最近在找一塊玉。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景家的現場會那樣亂,幾乎翻了個底掉?!?/br>景瀲心中一凜,果然,這血玉是有來歷的?!皼]說是一塊什么玉?消息準確嗎?”“靈犀專司情報,消息應該無誤。這玉名為縛魂血玉,有血霧狀紋理,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壽之效?;适颐貦n中記載——若以峨黎族身有曼陀羅花者鮮血輔以命格相同者魂魄,可鎮魂,可延長佩戴者生命?!?/br>聽到這兒景瀲眼中充滿了震驚,這玉竟有如此功效,父親知道嗎?他怎么會有這樣一塊玉?一時間想得太多竟說不出話。他緩了緩,趕緊斂下心神,強裝鎮定追問道:“那么是紅樓想要這塊玉嗎?也就是說,三起慘案都是紅樓所為?”“目前有許多事亟待查清。第一,我到達宿州的那晚,行刺的人來自何門何派,與這件事有什么關系。第二,玉和滅門案有無關系。第三,謝傾戈所說監視停榭山莊的人來自哪方,與滅門慘案有沒有關系。第四,深夜刺傷景瀲的,是什么人,為什么而來。弄清這些,我們才能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沐弋陽還未說完,只見藺惟秋急匆匆地推開院門,邊走邊說:“弋陽,我剛得了一個非常有趣的消息,你一定想不到,宿州那晚行刺的人來自哪里?!?/br>看到景瀲也在,不由一笑:“聶兄弟也在,你們一定想不到”,回身關上門,坐下自顧自拿起茶杯倒好水,喝了一大口,見兩個人只盯著他默不作聲,心里暗道一聲“真真無趣”,景瀲看出他的意思,順著他話問道:“是什么人?”藺惟秋這才說:“是寧安王的人?!?/br>景瀲直覺得汗毛都要倒豎起來了,朝廷的人也參與其中,這水恐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渾濁得多。“那日他們一直跟到出了城外,便覺得不對,于是一路換著人跟,這幫人走走停停的,竟一路回了皇都江城一棟別院,分堂的人探過才知這是寧安王名下的,今日才趕回來回稟。另外,去宿州的事我并未事先知會,卻在下船時遇到寧安王的人,當時若不是聶鈞出手,恐怕他們就得手了。這樣一來胥州分堂的人就很值得商榷,是否有人走漏了消息,還是真的有內jian?!?/br>景瀲終于意識到,之前的感覺并不是錯覺,在他毫無所覺的時候,一張早已織好的無形的網正緩緩展開,背后的人悉數登場,他已被困在網中央,動彈不得。第11章曾經朝廷的人也牽連進來,晚上與沐弋陽的對話,這些都讓他不由陷入了沉思,紅樓、白樓、朝廷,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