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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轉念一想,眼前這人是修士,這對他來說沒什么。但之后發生的事就不對了。桶里的水往空中流出,瀉成一指寬的水柱,凝在所有門窗之上。等他反應過來,隔間所有門窗都被冰棱封住了。目睹了一場精彩的戲法,秦石只覺如夢似幻,定下神來,卻見玄晏越走越近。他訕笑著退后,一手忙著抓四散于地的衣服:“嘿嘿,我就是想洗個澡,以為這水你不用了。沒事,你洗,你先……”玄晏淡笑著緩緩走近,淺淡的月光映入屋里,他從頭到腰都仿佛映著月光。要不是秦石親自訓練,玄晏的身材沒這么緊實。然而始作俑者毫無自覺,眼神悄悄地在他身上帶過,咽了口水。“我先?”見玄晏的手在水里帶過,秦石露出毫無殺傷力的憨笑:“你先,你先……”他的聲音有從未見過的沙啞,不過一個眨眼,原先還站在屋里正中央的人,已經貼在他面前。下一刻,便將他壓在了墻上。唇舌之間的爭斗少了謹慎,多了渴求。秦石拼命掙扎撲騰,奈何對方是他親自調/教過的人物,高深修為帶上武學招式,使他毫無招架之力,予取予求。雙手被死死扣著,壓過頭頂。他覺得玄晏四下游走的手指是冰涼的,可他明明碰過熱水啊……初時秦石還記得自己是偷偷來洗澡的,可隨后他便什么都不記得、不去想了。迷/亂之間,冰涼的手指探去了奇怪的位置。秦石霎時清醒,可對方猶如一頭孤狼,極盡溫柔而纏/綿地抵著他頸窩,輕輕地嗯了一聲,又蹭著他下頜。這一副可憐兮兮的,受盡傷痛的樣子。秦石心軟了。他顯然忘了,可憐的孤狼也是狼,上午他還腹誹對方是頭惡鷹來著。對方的呼吸只亂了一瞬,下一瞬就克制起來。秦石敏銳的直覺也隨之繃緊。他后悔了行不行!但此時的抵抗已經毫無意義。他雙手被扣向更高的位置,玄晏真正如餓狼一般,輕輕咬住他的忍不住揚起的下巴。仙鶴已然羽化為惡鷹。秦石已經做好了任人宰割的準備,外頭傳來清鴻尷尬的咳嗽:“師叔,你睡了嗎?有重要的事與你說……”第五十一章弟子們陸續從搖光宮離開,清鴻揉揉肩膀,在丹成的攙扶下,緩步走回隱元宮。上午講經結束,下午弟子們會去天璇宮,幫莫南喬整理。他空閑下來,好不容易走到自己寢居門前,大踏步倒在榻上。“快點快點,好徒弟,痛死師父我了……”丹成環顧庭院,確認沒人看到清鴻這副樣子,才把門關上,取了藥膏,給清鴻涂抹傷口。清涼的藥膏敷在傷口上,清鴻松了一口氣,埋怨道:“這些個弟子真笨,這么簡單都聽不懂?!?/br>丹成面無表情地安慰道:“他們天資平庸,哪有師父聰慧過人?!?/br>清鴻很受用,詭笑一陣,吩咐丹成:“取筆墨來?!?/br>他大剌剌伏在榻上,露出后背傷口讓丹成涂藥,開始給玄晏寫信。“師叔,見信如晤。下次您教訓師侄,可得憐惜一二。要是打趴了師侄,還有誰能幫您講經?!?/br>半個月前,新任掌門壓抑著哀嚎,在洞明宮內被打得三魂出竅七魄升天。守衛弟子們頭一次見長老發這么大的火,然而他比掌門輩分高,出手教訓在情理之中,無人敢勸。丹成涂完藥,去給清鴻沏茶。他蘸墨繼續寫道:“門中一切安好,師叔在外毋庸擔心。畢竟有您天縱奇才的師侄坐鎮,您還擔心什么呢。云門那邊,我正與他們長老交涉,希望能有轉機。不過,鑄劍師之事,就煩請師叔多多上心了,千萬不要貪戀美色,耽誤正事。玄凜的去向,我正在抓緊搜尋?!?/br>他猶豫一下,將“貪戀”兩個字劃掉,改成“因”字。那天晚上,他冒著被師叔打死的危險,告訴他玄凜脫逃的消息。其實這原本不是他的錯,只是他們都沒料到,十鳶竟然敢出手幫助玄凜。他們派人去靈凈宮交涉,只得了少宮主輕飄飄的“人情”二字。十鳶也很驚訝:為了不鬧僵,她明明善意地提醒過清鴻,他為何一點防備都沒有?清鴻這才想起那條他以為是傾慕者送來的紅綾。拿到燈火旁一看,上面若隱若現地寫著“寒冰牢”三個字。玄晏欠了十鳶的人情,也猜到她這么做,是為了限制玄天門,不好向她發火。于是,知情不報的清鴻就倒了大霉。清鴻恨恨地咬筆桿子,琢磨著三年后去靈凈宮參加洞天大會,給十鳶帶份大禮。玄凜脫逃,帶走了千機劍。長老的身份信物失蹤,玄晏又在留下和前往玉京之間搖擺不定,清鴻便在提出,玄晏可以去找鑄劍師重新鑄一把。鑄劍師一門在玉京失蹤,修士們猜測與京中之人脫不開干系,玄晏此行名正言順,還可以跟秦石一起走。委實兩全其美。就是因為這個提議,他才沒被打死。清鴻悲傷地咬斷了一支筆,假裝想不起那晚光溜溜跑出來的秦石。“還有啊,師叔,聽說玉京的點心和姑娘都不錯,您要是有空,不如捎帶兩個回來?師侄特地給您撥了兩隊精英,千萬別浪費了……”-一燈如豆,外面大雨傾盆。送信的守衛弟子見長老表情千變萬化,惴惴不安。夏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外頭漸漸沒了聲。他低著頭,終于聽見長老開口:“告訴掌門,他的意思我知道了,讓他多費點心,別到處亂跑?!?/br>他筆落得快,不多時便寫好了一封信,交給弟子帶回門派。玄天門的兩隊精英沒有貼身跟著,被他打發到玉京各處,潛伏下來。門派原先在玉京就留了人,他們過去,倒也不是什么問題。他起身推窗,手指被窗欞塵土弄臟,他便扯了絹布,慢條斯理地擦著。隔壁熟悉的鼾聲悠悠傳來,他嘆口氣,極快地閃到隔壁房間,快到哈欠連天的伙計以為產生了幻覺。秦石依舊睡得四仰八叉。房里有點悶,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