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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喬洺,為什么你的想法要這么消極?”“是你太天真,我說出了事實罷了?!?/br>邱從昀:“……”今天是任念年最后一次給六班的學生們上語文課了,但他對此只字未提,面對這一張張熟悉的可愛面龐,任念年不忍心說出口。拿著班級名冊,任念年破天荒地點了一次名,班里一共四十六個學生,唯獨缺了余衡。這樣情景,就如同任念年去年第一次踏入高二6班的教室,后排的座位空了一個,余衡獨獨缺席了。點完名后,和平常教課沒兩樣,任念年不僅講解書本內容,還特別幽默,時不時跟大家開個口頭玩笑。前兩天的課后作業,任念年布置了一篇作文,標題只有一個字——。任念年叫大家自行發揮,這篇也是題材不限,內容八百字左右。任念年昨晚熬夜批改好了大家的作文,并且給班里每個學生都留下了三四百字的評語。不僅僅是點評作文,還有任念年想對每位學生說的話,字里行間都是情。口才很好的任念年不知如何表達,而是選擇了這樣一個比較笨拙又無奈的告別方式。下課鈴聲響了,任念年喊課代表許翩翩將講臺上的作文本子全部發下去,然后他喊道:“下課?!?/br>“起立!”班長蔡含大叫,這女孩每每瞧著任念年,臉上都是甜甜的笑意。“同學們再見?!?/br>“老師再見!”最后沖全班學生們莞爾一笑,任念年這一回是真的離開了。而令他最在意的余衡,也許他們注定無法好好道別。算了,就這樣盡早把這段孽緣切斷,錯誤畫上句號吧。任念年提前離職后,大家才知道任念年其實是被開除的,學生們不清楚原因,被蒙在了鼓里,但一些八卦的老師們還是獲取了小道消息。聽說任念年師德喪失,是與學生luanlun,嚴重有損了學校的形象與信譽,才被開除的。那天余衡失落的跑出了任念年所住的旅舍,然后不到一天的時間,任念年就接到了夏笙的電話。夏笙雖然遠在美國,但她派了保鏢貼身照顧和保護余衡,所以也能第一時間獲知余衡的近況。不久后,校方也緊急聯系了任念年。校長的辦公室內,校長,高二年級的教導主任,以及六班的班主任唐老師都在場,校長面容凝重,由于太過羞恥與尷尬,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與任念年談起了正事。校長跟任念年提起,有人看到了疑似有學生出入旅館,并且居然還在任念年的房間里呆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夜不歸宿,翌日早上才匆匆地跑出來。任念年的發-情期剛過不久,這時一看就是被Alpha滋潤過的模樣,有些事不用多說,種種跡象儼然證明了許多。任念年沒有解釋,直接點頭承認了:“是我沒控制好自己,主動勾引了學生,這件事純粹是我個人的嚴重失職,與那位學生無關,該怎么做,我心里也清楚?!?/br>見他不解釋,通過將近一年的相處,了解任念年為人的唐老師,卻十分著急,想要為任念年說話。任念年不斷搖頭,謝絕了他的好意。唐老師心緒復雜,關于與他發生關系的那個學生,任念年只字片語都沒泄露。唐老師明白任念年這是選擇犧牲自己,主動背負了所有的指責與謾罵,去保護班上的那個學生。70任念年最后走的時候,是周三早上,全校的師生們這會兒正在cao場,因此車站沒有一人來送行。去年任念年一個人,滿懷期待的過來了,下車時還蹦蹦跳跳的,一路上背包上的鈴鐺響個不停,特別歡鬧。誰知到了真正離開的日子,任念年卻是灰溜溜地“逃”了一般,鈴鐺晃動的聲音依然清脆悅耳,任念年聽著,心里卻泛起了酸澀。任念年再一次回憶起了曾經的恩師安老師。她因為多次流產,再也不可能懷上屬于自己的可愛寶寶了,所以她帶過的每一屆,班上的每個學生,無論優秀還是頑劣,安老師都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全心呵護著。安老師當年自殺的原因,據說是丈夫婚內出軌,她也被全校指責與學生luanlun。任念年相信安老師,卻來不及挽回她逝去的生命……現在任念年想來,其實他與安老師有太多的相似之處,老天爺愛捉弄人,類似的經歷,讓他好像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只是,任念年答應過mama,無論如何都會一直笑著活下去。長途跋涉后,身心疲憊的任念年終于回到了家鄉。對于任念年的突然回來,任爸爸和meimei任念思只字未問,他們高高興興帶著任念年,大吃大喝的一頓。休整了三天后,任念年這天和高中同學鄭旭哲坐在一家咖啡館里,聊天喝下午茶。鄭旭哲是任念年高三時的同桌,他沒上過大學,高中畢業后就繼承了老媽的咖啡館。平時有空就會請老同學過來喝幾杯,敘敘舊。鄭旭哲對任念年在西北那邊的支教情況很感興趣,一連問了許多,任念年也淡笑著一一作答,但他的興致卻不太高,明顯有心事。兩人又聊了幾句,誰知一個身影突然闖了進來,任念年的胳膊也被來人死死的鉗住了。他滿眼驚愕,著實被莫名出現的余衡嚇到了。“念年,這…這小子誰???你們認識?”鄭旭哲也驚訝道。余衡狠狠瞪了鄭旭哲一眼,眼神非常不友好,隨后便拉著任念年匆匆離開。根本不顧別人詫異的眼光,余衡一路將任念年拖到了外面,站在無人的地方,他眸中的兇狠散了,被傷心落寞所代替。“任念年,你真的不要我了嗎?”第29章第29章71余衡的執著與瘋狂,實在超乎了任念年的想象。他竟然千里迢迢的追到了自己的家鄉,并且今天還孤身一人,就這么直接站在了自己面前。任念年的手臂被余衡緊緊鉗住,逐漸泛紅發疼,可瞧著余衡眼中的灰暗失落,他的心頭更是酸澀。“任念年,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余衡小心翼翼地喚著任念年的名字,如同一個無助的大孩子在笨拙的挽留著他。要是沒有與余衡發生那些事,這時候任念年肯定會一把抱住余衡,再摸一摸這個大男孩的腦袋,笑嘻嘻哄著他。任念年是以一個老師的身份與立場,來心疼和關愛學生,可今時不同往日了,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甚至是眼神,在余衡看來都是另一種意味。畢竟他們的師生情,早就變味了。拼命克制著內心的不忍,任念年表現得平靜又漠然:“余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