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5
在事情結束后,看到涼老板看過來的那一眼,許萍萍就知道,對方一定是知道了她的所為。 說起那三百塊錢,涼柚也有不同看法:“你不需要跟我道歉,那天我就說了,加班費本來就是你的勞動所得,你能在缺錢的時候,只為自己留下三百做生活費,已經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了?!?/br> 從許萍萍的描述中,涼柚知道她的工資大部分都會被許母要走,也猜到那時候的她也一定很缺錢,就是在那種情況下,許萍萍聽說了精油是公益捐贈后,仍是把加班費退了回來,這在涼柚的眼里,已經是很高尚的事情了。 有多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了,這種被理解和安慰的感覺,許萍萍感覺自己的眼淚又要流下來,趕緊抬了抬頭,止住鼻腔的酸澀。 吃晚飯的時候,只有涼柚和霍邢衍兩個人。 涼柚:“背后的人還是得麻煩你幫我查一下,不能真的讓萍萍去冒險?!?/br> 霍邢衍問:“白天的時候?”他問的是在織坊的時候為什么阻止他聯系韓哲。 涼柚解釋:“萍萍割舍不下家里,我覺得應該讓她回去看一看父母的選擇,也讓她再做一做決定?!?/br> 只有把雜貨鋪的利益摻雜進去,許萍萍才會下決心去同意這個計劃,這種舉動,雖然打著為許萍萍好的旗號,但涼柚心里還是有些難受的。 涼柚從來都知道人心經不起考驗,何況許父許母的心本來也不在許萍萍身上,這次戶口遷出之后,是給許萍萍做一個選擇的機會,但她更希望許萍萍能想開點,以后多為自己活一活。 * 畢業后留在學校所在市工作的大女兒突然回家了。 愁眉不展的許母,想到小兒子的生活費還得靠大女兒出,只得打起精神迎接。 當看到許萍萍拎著行李箱回來的時候,許母的腦子嗡的一下,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許母抱著希望問:“店里放假了?” 行李箱的聲音停下,許萍萍站在院門口,被許母問話。 看了看許母半掩著大門堵住了入口的樣子,許萍萍開口:“不是放假,是我辭職了?!?/br> 說完,許萍萍有些忐忑的看著許母,卻發現對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而一臉高興的將她迎進了家門。 許母:“辭職了好,對,是得辭職,讓她找不到咱家,快,累了一道了,快進屋休息,媽給你做點菜?!?/br> 這個點,許弟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屋里,許父坐在炕頭抽著旱煙,見到女兒回來,第一句話卻不是關心她。 許父:“回來了,你媽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捏著行李箱拉桿的手指節泛白,許萍萍努力平復自己擂鼓似的心跳,盡量穩著聲音回答:“我沒辦?!?/br> 已經進了廚房想要做飯的許母,突然拎著菜刀沖了出來,驚叫,“啥玩意?沒辦?沒辦你就辭職???” 許萍萍苦笑:“媽,你不是說要給我做菜吃么,我想吃你做的菜了?!?/br> 這句話里蘊含了多少期待,只有她自己知道,屋里的兩位至親長輩,心思全然聽不進許萍萍話里的哀求。 揮著菜刀,許母情緒激動,沖著許萍萍噴吐沫星子,“你還有心情吃?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電話里我跟你說的明明白白,你弟弟沒蹲大牢,得多虧了人家心善,人家好心不要你還錢,就讓你下個瀉藥的小事,你都能辭職,給老娘搞這么一出,我看你想吃豹子膽,還做菜,家里哪來的錢給你吃菜?在外頭上了快一年的班了,家里一分錢見不到你的,還好意思說想吃菜?” ‘心善’、‘好心’的人,會指使別人去下藥?許萍萍心里冷笑。 許父攔住許母,沖許萍萍說:“你現在去跟你們老板說,說你不想辭職了?!?/br> 本來以為父親攔住母親,是向著自己的,可開口說出來的話,卻還是惦記著雜貨鋪那事,許萍萍心累的說:“位置已經讓人頂上了,就算我回去,老板也不會要我的?!?/br> 被許父壓著動不了手,許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出聲:“那你弟弟的錢可咋辦啊,我怎么這么命苦,自打生了你,我是一天好日子也沒過過,好不容易有個兒子傍身,又要被你送進大牢了,你怎么還有臉回來啊你!” 許萍萍:“下藥是犯法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去做,弟弟蹲大牢會影響下半輩子,我蹲大牢也是一樣的?!?/br> 許母不可置信的看著大女兒,仿佛第一天認識她,“你怎么這么自私?” 許萍萍苦笑,如果這就是自私,那就當她自私吧。 許萍萍:“弟弟欠的錢我可以去別人家打工還,不是非得犯法才行?!?/br> 許母不屑:“你一年到頭沒往家拿過一分錢,二十萬你得打工多少錢?你還得起,人家也等不起啊。還有,別說什么弟弟欠的錢,這錢要不是因為你作妖辭職,人家都不用咱家還的,這錢就是你欠的,你自己想辦法去還,別什么事都拖累你弟弟,從小你就總說你弟弟不好,現在大了我以為你懂事了,沒想到你還是要害你弟弟,我真是做了孽了生你這么個木頭玩意兒?!?/br> 小時候許弟弟做錯事,怕父母責罰,就會說jiejie做的,然后父母就無條件相信,把她的反駁當做狡辯??芍钡浆F在,許萍萍似乎明白了,也許那些事情父母不是不知道到底誰做的,他們只是想讓她來承擔責任,所以對她的哭訴視而不見。就像現在這樣,明明是弟弟欠錢,卻也能牽強的歸結到她的身上。 這一刻,許萍萍突然覺得,也許童寧弟弟的提議,對她來說是個解脫。 想到自己回來身上背著的任務,許萍萍這次沒有跟父母辯解自己的不是,反而順著她們的話說。 許萍萍:“你說是我欠錢了,也得讓我見見債主吧,到時候我親自和他談?!?/br> 許母嗤笑:“你自己拎拎你那輕飄飄的行李箱,你有什么資格跟人家談?” 許萍萍反問:“又想讓我幫他還錢,又不想讓我見債主,這是什么道理?” 許母還要諷刺她些話,卻眼珠子一轉,想到什么,突然答應下來,“那我去聯系聯系他,讓他來家里見見你?!?/br> 許萍萍站著,許母坐著,這個角度,許萍萍沒有發現母親表情不對。 以為自己即將完成任務,許萍萍放松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