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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 許萍萍:“奧對,那我在這等你?!?/br> 三人集合,進了浴室,洗澡過程中,許萍萍不是沐浴露掉在地上,就是洗發液掉在地上。 在又一次‘啪嗒’之后,何曉靈有些擔心的過來幫忙撿起:“萍萍你今天不舒服?” 剛剛在寢室門口,何曉靈就發現許萍萍人有些木木的,這會兒更是心不在焉,何曉靈有些擔心。 何曉靈:“你要是難受,咱們就趕緊沖沖回屋休息吧?!?/br> 接過沐浴露,許萍萍道謝:“沒事,就是白天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br> 回到臥室后,許萍萍狀態低靡,何曉靈不放心的給她測了體溫,發現體溫正常后,只好叮囑她多休息。 第二天一早,涼柚照常到織坊織布,卻見許萍萍在門口反復徘徊。 涼柚:“萍萍?” 看到涼柚過來,許萍萍咬了咬下嘴唇,表情十分糾結。 見她這副樣子,涼柚打開房門,讓人進來說。 坐在織坊的凳子上,許萍萍雙手絞在一起,低頭不敢看涼柚的眼睛:“就是老家有點事,得回去一趟,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所以想來跟您辭個行?!?/br> 不知多久回來,辭行,涼柚聽出許萍萍要辭職的潛臺詞。 涼柚:“你是要請假么?那我批了,等你忙完家里的事,可以回來銷個假?!?/br> 對方的表情這樣,涼柚不想順著她的話,就這么放人離開。 手指用力到關節泛白,許萍萍的褲子上暈開一點點深色,再抬起眼的時候,已是滿臉淚痕。 許萍萍的聲音哽咽:“老板,我對不起你?!?/br> 擦了擦眼淚,許萍萍終于忍不住把實話說了出來。 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一個當牛做馬的成長環境,在父母的偏愛和弟弟的惹是生非中夾縫求生,許萍萍能成長到如今這樣,已經實屬難得。 而被家里偏疼著長大的弟弟,不學無術是男孩子懂事晚收心了就好了;打架斗毆是男孩子應該有的‘淘氣’;狐朋狗友是靈活社交,許萍萍對家人的說辭無力吐槽。 在這樣的慣養之下,許家弟弟終于惹出了一件大事,讓父母開始犯愁。 他把自己前女友的現男友給打進了醫院,對方報警后,需要理賠醫藥費近二十萬。 對于許家來說,二十萬是她們畢生的積蓄,雖說都用給小兒子心甘情愿,可如果能從大女兒這里剝削到一些,那就能少陶點自己的腰包。 這一次,許萍萍難得拋棄了自卑和軟弱,非常硬氣的拒絕了。若說是兩千、兩萬,她還可以想想辦法,但二十萬是什么概念,是她覺得賣了自己都換不到的一筆巨款。 大女兒在大城市工作肯定收入不菲,而且大女兒能在大城市扎根,完全是她供養出來的,現在只不過是讓她回報父母一些而已。抱著這種心態,許母無視了許萍萍高三后就沒管家里要過錢的事情,理所當然的每天電話短信微信轟炸許萍萍。 拿不出來就要被鬧,面對著這些聽膩了的威脅,許萍萍堅持不同意。 她已經受夠了這種生活,與其被當做別人的工具,一輩子沒有自由,不如就讓許母來鬧,她當場賠父母一條命償還養育之恩夠不夠? 抱著這種心態,許萍萍連許母的電話都不接了。 沒想到本該暴跳如雷的許母,過幾天卻向她妥協了,說自己已經借到錢賠給人家,只希望許萍萍能在以后幫著出出力償還。 對于這些話,許萍萍已經聽麻木了,反駁都懶得反駁。 本以為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沒想到許母竟然又打來電話,說只要許萍萍肯做一件事,債主就不用她家還錢了。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那債主竟然讓她在雜貨鋪的甜品里放瀉藥,陷害涼都雜貨鋪。 許萍萍的腦袋嗡嗡的,連自己怎么掛斷許母電話都忘記了。 一方面是許母不斷的逼迫,“我養你這么大真是養了個白眼狼,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那可是你親弟弟,你難道忍心讓他賠不出錢去蹲監獄?就是下點瀉藥的事,你有這個便利你不去做,你這是誠心要毀了你弟弟才甘心啊?!?/br> 可是如果我真的下了瀉藥,去蹲大牢的就是我了啊,弟弟是你兒子,難道我不是你女兒么? “你少唬我了,人家都說了下點瀉藥又不是下毒,不用蹲監獄的。你現在連你弟弟死活都不管,我真希望沒生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br> 那就斷絕關系吧。許萍萍心里這樣想到。 第 74 章 在那個家生活了二十五年, 許萍萍第一次產生了跟父母斷絕關系的想法。 就像許母所說的那樣,她寧愿沒有生過自己這個女兒,可自己又何嘗可以選擇自己要不要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呢? 在她的記憶深處, 父母曾經也是對她極好過的, 是什么時候變了的呢?是奶奶對母親一次次的辱罵?是弟弟出生以后奶奶對mama態度的轉變?還是弟弟闖禍之后嫁禍給她, 父母以為她不喜歡弟弟的失望? 太多的問號在許萍萍的腦海中出現, 她找不到答案, 她只知道在華國, 這種斷絕關系的想法非??尚?,法律不予支持,輿論不會允許,就連她自己,也只是一時沖動的想法。 仍記得記得小時候她磕傷了膝蓋,流血不止, 父親背著她跑了幾里地去敲大夫家門;第一次來大姨媽腹痛的時候, 母親為她煮過的那碗姜糖水;每年寒暑假放假回家,父母都會給她做一桌子好菜。 想想那些對她好的時光,親情又怎么可能說割舍就割舍了,那是生過她養過她的父母??! 以前她只是以為父母偏心小的孩子, 不是不愛她, 只是給她的愛很少,而她又太渴望親情,才會一次次用錢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涩F在母親連她會坐牢都沒有考慮過,只一門心思在弟弟不能坐牢上, 這已經不是偏心可以解釋的了,這是完全的在否認她的存在。 電話里母親的交代猶在耳邊,許萍萍突然就崩潰了。在雜貨鋪工作這么多個月,老板對她有多好,許萍萍都記在心里,她只是渴望親情所以懦弱,可并不是是非不分的愚蠢,在甜品里放瀉藥,損害雜貨鋪的利益,這種事她根本不可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