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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小姑娘又不在,這一幕不由恍惚讓祁寄想起了自己初見Lina的那次。不過這位客人比Lina要安靜得多。見無人前來招待,祁寄便走了上去:“女士您好,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嗎?”那人聽見,抬頭看了祁寄一眼,沒有說話。祁寄不解,轉而道:“或者您有什么想喝的嗎,我先去給您拿,這里有咖啡和……”那人終于出聲打斷了他。“祁寄,你說什么傻話呢?”祁寄一愣,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饒是聽見了聲音,他依舊慢半拍才反應過來:“Li……Lina??”Lina指使他:“去催催咖啡,太慢了,怎么還沒送過來?”祁寄這才從她冷酷的語氣中找回了些許熟悉感。不能怪他看得不仔細,面前這人和平時的Lina實在相差太大。她從頭到腳整個變了種風格,不只染回了黑發,連臉上的黑色紋身線都被遮住看不見了,整個人顯得素凈文雅,要是手里再拿本詩集,簡直能直接去文藝片當女主角。咖啡端上來,Lina才解釋了一句:“這兩天我有個聚會,回不來,你和鄭航先做,進度我回來再看?!?/br>祁寄道:“好?!?/br>倒是正如其他設計師所言,真的放假了。看Lina這種重視程度,這次的聚會大概非常重要,祁寄和鄭航也就沒有打擾她,各自設計自己負責的部分。不過除了工作,祁寄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裴總要出院了。裴俞聲出院那天,正好是祁寄在招待區碰見白裙Lina的日子。當晚下了班,他就急匆匆趕去了療養院。從那回抱著祁寄睡過一晚之后,裴俞聲的睡眠時間就維持在平均兩到三個小時左右,算是有了明顯的進步。之后裴俞聲又出出現過兩次入睡困難,第二天又有事情要忙,急需休息,那兩晚他就是抱著祁寄睡的。所以其實裴俞聲的失眠還沒有根治,出院后仍然需要繼續療養。只不過他的狀態已經好轉到了無需住院的程度,可以不用醫療團隊再天天盯著了。臨走前醫生反復叮囑,要繼續提供舒適睡眠環境,當心復發,爭取根治。祁寄也把注意事項一一記了下來。回到玫瑰別墅已經將近十一點,祁寄回客臥沖了個澡,走出浴.室看到空蕩的床鋪,一時還有些不太習慣。陪護了這么多天,乍一回到單人單間的狀態,祁寄都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很快,他就被裴俞聲叫到了二樓主臥。“裴總,”雖然祁寄的指紋能直接開.鎖,但他還是敲門被應過后才進去,“你找我?”屋內男人也剛沐浴完,身上還帶著濕.潤的水汽,微涼的水意混著男人身上那種獨特的熾香,侵略著身旁人的氣息。“在療養院待了那么久,乍一換環境,我擔心會復發?!迸嵊崧暤?,“你今晚可以在這個房間休息么?”他的語氣并不強硬,還帶著一種商量的口吻,讓人難生惡意。似乎是怕祁寄擔心,男人還補了一句:“只是同屋,不一定需要抱著睡?!?/br>祁寄略一躊躇。想到這段時間來男人兩次睡不著的模樣,他實在不忍心拒絕。而且對方每次都是忍到極致,確實睡不著又缺覺,才會詢問他可不可以抱著睡,從未強硬地要求過祁寄。比起男人的謹慎,祁寄其實并沒有被勉強的感覺,他反而還覺得總裁先生著實太過辛苦。更何況他現在的日薪高到離譜,實在是沒理由拒絕。祁寄最后還是答應了:“好,那我去收拾一下,換件睡衣過來?!?/br>裴俞聲卻叫住了他:“這里有睡衣?!?/br>祁寄不解:“我穿我的就好……”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徹底驚住了。只見面前衣帽間的門緩緩打開,內里衣柜顯現出來,一眼望去,全是鮮艷的色彩。主臥的衣帽間很寬敞,大約與臥室同等面積。祁寄上次進來拿保險柜,看見那一整個柜子的萌系睡衣,當時就已經感覺數量很多了。可那次的“多”,卻是因為沒和現在比。望著眼前半面墻的衣柜,祁寄的神色幾乎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這么大一個衣帽間,大半面墻,居然掛滿了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萌系睡衣。這次不僅是毛茸茸的耳朵,連尾巴都配齊了。……有些甚至還配了爪套。裴俞聲的聲音自身后響起。“你之前說肢體接觸會不舒服,所以我給你準備了專門的衣服,尺寸都是合適的?!?/br>他的語氣正經、嚴肅、有理有據,絲毫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臥室只有一張床,這樣如果不小心碰到,也不會讓你不舒服?!?/br>祁寄卻情愿自己是幻聽幻視了。這么多的睡衣沖擊力實在過大,祁寄唇.瓣幾次張合,依然沒能拼出一句完整的話。“這,我……”“這應該算你的工作服?!迸嵊崧曁嫠a全了,“進去看一下吧,你今晚想穿哪件?”作者有話要說: 裴俞聲:看見這么多睡衣了嗎,都是你的。祁寄:……不,我不想QAQ*040平心而論,如果單純只看面前這些衣服,其實祁寄還是挺喜歡它們的。面前這大半墻的睡衣款式多樣,顏色鮮明,手.感又好,還是祁寄最喜歡的柔軟類型。如果經濟條件允許,祁寄自己去買睡衣,肯定也會被它們吸引。但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這可是在老板面前,就算再怎么心大,也不可能有人會坦然穿著兔耳套裝去見老板。祁寄干巴巴道:“不用麻煩了……裴總,我穿自己的睡衣就好?!?/br>就算這段時間以來早已不知見過了多少次對方私下的一面,祁寄依然牢記著總裁先生的身份和形象。只可惜總裁先生自己卻好像不怎么記得這回事了。祁寄話剛一說完,就聽見身旁那人嘆了口氣。“這么多衣服,沒